花飛雪和江橙看著封死的山洞,兩人的臉上全是淒然。那是一種悲哀,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
「我的心裡好滿,師姐,師父,師父……」一向玩世不恭的花飛雪已經泣不成聲。
江橙擦擦眼淚,拍拍她的肩膀。
「落落怎麼樣了?」花飛雪問道。
「還在昏迷狀態,這孩子沒有一點內力,能保持這麼個狀況已經不錯了。」江橙淡淡的說道。
「師姐,我們……下山吧……」花飛雪咬著牙說道。
「下山?」江橙驚訝。
「我想去找三師兄,我不信師父就那麼去了,我不敢接受,我……」她抱著頭,淚水止不住。
江橙擁住花飛雪,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會的,師父不會的……」
花飛雪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師父,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帶著落落回來,要不是……」
江橙將她扶起來,輕輕的說道,「傻孩子,這都是天意。你別自責了,你留下來,我去尋找三師兄他們。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風國的太后,比你更容易一些。」
花飛雪將頭埋在江橙懷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知不覺裡,五天已經過去了。沙落還在昏迷狀態,冷無咎緊緊擁著慕容雲中,在玄冰裡待了整整五天。
第五天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陽光照耀著冷無咎的臉,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絲,他用手遮擋陽光,晃晃悠悠的走進竹涇,一會的功夫門又被封死。
花飛雪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只能幹在一旁擦眼淚。
玄冰上的慕容雲中一如生前那麼美麗,他的白髮,他的冰眸,他的雙手,冷無咎從上到下,慢慢的撫摸。那修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柔軟的唇……
他淒慘一笑,摸著慕容雲中的胸口,那上面還有放心頭血留下的疤痕。他舉起一把尖刀,順著自己心口的地方狠狠刺下去,心頭血噴湧而出,悉數落在慕容雲中的身上。
冷無咎臉色蒼白,費盡全身力氣祭起結魂珠,心頭血飛到結魂珠上,結魂珠在上空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