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走嗎?」江橙輕輕摸著天麟的胸膛。
「明天,明天就走。」他苦笑一聲,握住她那不安分的手。
「明天?明天不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嗎?你這樣冒昧的出去會死的。」江橙有些焦急。
天麟微微一笑,「明天是農曆七月二十日,我有一件事,一件比我性命更重要的大事。」
江橙微微一愣,想起剛剛下山時候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那個時候,她才十五歲,他告訴她有一間比他性命還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讓她留在大帳裡。那天晚上,大帳裡來了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眼裡充滿了貪婪。那晚,她怎麼呼喚也叫不回她愛的大師兄,白天那個有點胖的男人就把她帶回了皇宮。如今,又是這麼一句話,可惜……
江橙搖搖頭,對於當年的事情還是不能釋懷。
天麟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獨自走到玄冰床上,打坐調息。江橙的眼裡又充滿了淚水,終究還是和三十年前一樣,因為那一句莫須有的「一件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事」的話就能拋棄她。
江橙慢慢的穿上衣服,白皙的皮膚上全是於痕。她苦笑一聲,重重的關上門,機關在一剎將兩個人分開。天麟道士的眼裡泛出淚花,他想到告訴她的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只能是她,可惜她不知。
江橙看著身後的石門,淚水又流出來。終究,兩人隔了三十年還是如此。她輕歎了一口氣,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機關,將她和天麟之間的距離拉的更遠。
打開最後一道機關的時候,外面的暖風吹進來。她摸摸臉上,發現那些淚痕早已經結成冰了。
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坐在假山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江橙臉微微一紅,想起剛才自己和道士之間的激情,又看到少年的臉色,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太后,您萬金之軀,還是回去休息吧,兒子不送了。」少年說完,輕巧的從假山上跳下來。
江橙微微一愣,看著一臉冷漠的少年,微微歎了口氣。臉上溫柔的神色消失不見,「有琴善上,我是你母后,你說話沒必要那麼生疏,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但是前提你應該清楚,我是風國的太后……」
有琴善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笑的神情,雖然很淡,但江橙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疲憊的揮了揮手,少年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