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嗡嗡的響聲,還有略帶涼意的晚風,只是晚風中夾雜的滿是火藥味,那些黑衣人手裡拿著槍,槍口直指對著夏寶貝和花拓野。
她的身子已經被花拓野擋在了身後,可是,肉牆怎麼能敵得過子彈。
花拓野的眉頭第一次蹙的無法鬆開,他顧忌和害怕的還是身後的小人的安危,可是,兩個人想要逃脫似乎比登天還難。
而那些人也只是執著槍,不在扣動扳機。
乖乖的,花拓野舉起了雙手,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安全吧,不然,那些人不會停止射擊,他們身上或許還有這些黑衣人的主人想知道的東西吧,他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或許,他已經知道那背後主使人是誰了!
頭被蒙上了漆黑的頭罩,他和夏寶貝被塞進了一輛不知名的車裡,車子揚長而去,沒人知道將被送到哪裡,可是,他和她都不害怕,黑暗裡兩個人背靠背,花拓野竟然給她哼起了小曲。
曲子,夏寶貝沒聽過,而花拓野的五音也是夏寶貝不敢恭維的,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媽 的,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調 情,是真的不知道死活嗎?」一個胖胖的黑衣人扭身,不耐煩起來,叫罵著揮動拳頭朝著花拓野的小腹擊去,怎麼就忘記了給這兩人塞上臭襪子!
他憤怒的扯掉他們的頭罩,不知道從哪裡扯來了兩團噁心的布團,猛地塞進了兩人的嘴裡。
夏寶貝被難聞的氣息嗆得眼淚直冒,那些布團上不僅僅有汽油味,似乎還有剩飯搜掉的氣息,她覺得胃裡有東西開始往上翻湧,卻沒來得及嘔上來,漆黑的頭罩就又罩了下來,花拓野的情況也好不了哪裡,嘴角有殷紅的血跡,他卻不皺眉,只冷笑著等著剛才打他的胖男人,雖然受了點苦,可是目的達到了,這裡的確是去錦園的路上,而他更加確定了是誰掠了他們。
車上是襲人的香氣,這香氣讓花拓野想到了今天在錦園裡見到的新娘子-鍾靈。
夏寶貝也已經想到了是她把她劫來的,為的恐怕也是她在婚禮上說的那些話吧。
錦園裡繁華依舊,沒人敢阻攔這兩車子,看見這車子,就跟看見齊天陽的一樣,車子直接開到了一個僻靜的暗處,哪裡只有夜蟲在嘶叫,他們兩個又被推搡著趕下了車,眼睛依然什麼也看不見,可是耳朵和鼻子還管用,這裡除了花香還有跟車上一樣的香氣,那麼,就說明鍾靈也在了!
「總裁夫人這樣對待來參加婚禮的人,怕是不禮貌的吧!」夏寶貝的聲音清冽好聽,像悶夏裡突然而來的清泉一樣滌進了在場的人心裡。
那些個男人都暗自的倒抽一口冷氣,方才綁她的時候,他們就忍不住嚥了幾下口水,這樣的女人這個花花世界裡,真的是很難找到了,沒想到這小聲音竟然更勝一籌!
鍾靈的臉上更難看了,抬手狠狠的抽在離他最近的黑衣人的臉上,嚇人的響聲讓別的男人快速的收斂了貪婪,沒人敢惹怒這新女主人。
「沒想到你還真聰明,不過那又有什麼用?」。
鍾靈踱到夏寶貝的跟前,狠狠扯過她的頭髮,凌亂的髮絲中,她那張臉依然那麼奪目,那雙清澈而迷離的眼睛,那雙粉嫩而妖艷的唇瓣……
鍾靈的心更冷的往下沉著。
她掐住夏寶貝的下巴迫她看著自己,她那冷笑著的高貴在夜裡更像是夜叉一樣。
夏寶貝冷笑著瞇起眼睛,因為不能說話,只能冷冷的瞪著她。
「嘖嘖,生氣的模樣更撓人心啊!」鍾靈譏諷道,目光不禁在那些低頭的男人身上尋去。
男人們恨不得把臉埋進褲襠裡,可是心裡早就像裝了一隻貓,那貓的爪子在他們的心裡來回的撓著,他們想看看那女人的模樣到底怎樣撓人!
可是,沒人敢抬頭!
鍾靈咯咯的冷笑起來,「都抬起頭來了,別裝孫子了,憋著還不憋出病來,今晚便宜你們了,見著有份,允許你們把她吃了,吃完了再給我關進地下室裡。」。
男人們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覷,眼珠子卻一刻也離不開夏寶貝的臉了。
突然,花拓野猛地掙開鉗制,用頭狠狠的頂在了鍾靈的後背上,他的力道很大,她猝不及防,整個人就那樣撲在了地上,一頭,一臉,都是灰,而她也已經無法起身。
人群裡有竊竊的笑聲,她怒極,叫罵著喊人來扶她。
花拓野又被狠狠的揍了,這次,更狠,連堵著嘴的布都染滿了紅色。
鍾靈惡魔一樣咬著牙狠狠的在他的臉上來回的抽著,直到自己的手掌開始漲疼,「呵呵,據說你們是兄妹?那好,今夜你就親自來見證自己的妹妹怎麼變成女人!」。
花拓野想狠狠的啐她,可是嘴裡的布團卻怎麼也鬆不開,這個女人惡毒到令人噁心。
他被兩個大漢架住,而夏寶貝也已經被幾個人逼到了樹影下,陰暗中,冷風飄起,樹葉婆娑,影子有些晃動,無端的在夏寶貝蒼白的臉上移動著,花拓野的心快要炸了,那些骯髒的人怎麼可以玷 污她!
可是除了用腿平白的踢著空氣,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第一次後悔自己的決定,當初,真不如帶著她衝出那槍林彈雨時,即使死了,也落得乾淨!
「呲啦……」衣服破碎的聲音迅速的響起來,男人們像餓極了的狼一樣,見到獵物,眼睛都發出了綠光。
夏寶貝想哭,卻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不讓哭聲溢出來,她知道,若是哭了,更能助漲這些惡人的欲 望。
抱著肩膀,想遮住已經露在了空氣裡的肌膚,卻發現怎麼都遮不住,全身開始顫抖,「齊天陽,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她的哭聲終於在被撲倒時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