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我願意。」
隨著牧師深長的詢問,齊天陽和鍾靈分別凝望著對方說出了一輩子的承諾。
齊天陽的眼神裡只有鍾靈看見了,那是一抹急促想要快速結束的焦躁。
她的笑依然停留在臉上,心卻早已揪成了一團,這個男人是她的,誰都別想從她的身邊搶走,以前那個人她確定不了他的心,可是眼前的男人她是知道的。
掌心裡早已溢出了冷汗,她一直盯著齊天陽。
齊天陽的唇角微微上揚,「你總是這麼敏感,也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我的異常,放心,你已經是齊家少奶奶了,你的位置堅不可摧。」趁著吻她的時候,齊天陽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而道。
鍾靈柳眉一蹙,心澀疼起來,因為他說的是「齊家」。
「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齊家少奶奶的頭銜,我在乎的是你給我的名分。」。
她的聲音也很輕,眼底是令人心碎的痛,齊天陽當然看的懂她要傳遞怎樣的信息,扳住她的肩膀,拉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裡,「你很早就知道了,只單從別人的講述裡我已經把心丟在了那個女人身上,現在又露出這樣的眼神,只能讓我更絕對愧對你。」。
鍾靈渾身一顫,即使靠在他溫暖堅實的胸膛裡他的溫度依然傳遞不到她的身上。
這個男人真的在漸漸的遠離自己!
嚥下眼淚,踮起腳在他的唇瓣上印下自己的吻,今天是他和自己的婚禮,不管怎樣,此刻至少她在擁有他!
禮堂裡又是哄天的掌聲,三龍悄悄的退了出去。
錦園裡的白玉蘭花已經凋謝,樹上開始掛起樹葉,卻連樹葉也那麼好看,似乎也散發著連同玉蘭香一樣的香氣,他們紛紛凝眸尋找著那麼香氣,目光在花房前的玉蘭花樹前停住,那裡正有一個女孩仰頭盯著樹梢。
她的身段,她的髮絲,甚至她那雙清亮的眼睛都像極了夏寶貝!
三人有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風龍早已按耐不住,健步如飛的朝著夏寶貝奔去,火龍和青龍只能抓了一個空,隨後也緊跟著風龍的腳步。
夏寶貝被突入而來的熟悉人給驚得連退了好幾步。
剛要開口說話,卻聽見風龍帶了哀傷的聲音,「不是寶貝,竟然不是寶貝。」。
夏寶貝剛要開口,花拓野從她的身後輕柔的環住了她的肩膀,「寶,怎麼了?」。
眾人又是一驚,她的名字竟然也叫寶!?
可是,那分明不是夏寶貝的臉啊!
他們三個都蹙起了眉頭,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緊緊的盯著夏寶貝的臉,模樣雖然不一樣,可是那份氣質,眼睛裡那份哀傷卻無法掩飾。
「你們三個這樣看我的妹妹可有些失禮哦。」花拓野把夏寶貝一轉,她的身子整個掩在了他的身後,他寬大的肩膀像一堵牆一樣把他們三人的目光成功的截堵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又是誰,怎麼來了這裡?」三人硬生生的扯回自己的眸光,站定,朝著花拓野問道。
「呵呵,我自然是這能來錦園的人的朋友啊,我叫花拓野。三位還有要問的嗎?」花拓野邪惡的牽動嘴角,看著三個好玩的男人,語氣帶著輕佻之意,說話間目光已經在三人身上游離了個遍,確定他們的確沒有惡意以後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寶寶,市面也見過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他拉起夏寶貝的手朝著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夏寶貝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朝著禮堂口又望了一眼,那裡鍾靈正挽著齊天陽的胳膊朝著餐區走去。
心痛著點點頭,不敢看眾人,她怕一轉頭那不爭氣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花拓野又捏了捏她的手心,她剛要抬腿,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依舊滿含磁性,夏寶貝隨著那聲波的起伏,心臟也快速的跳動起來,猛地抬頭,那張俊臉已經到了跟前,「兩位為何不用完餐再走,嗯?花拓野先生?」。
三個月沒見了,他的傷都好利索了嗎?看著他消瘦的樣子,她的心如利刃劃過一樣。
思緒漫天飛舞,只縈繞著一人,似乎其他的聲音她早已聽不見,其他的人她也早已看不見,她的眼裡滿滿的只有跟前的男人。
「呵呵,你的妹妹好可愛!」。
恍惚間,她又聽見齊天陽的聲音,邪肆而讓人心動,拉了拉渙散的心緒,卻看見花拓野正在跟齊天陽握手。
等等,花拓野認識齊天陽?
蹙著眉看著兩人商務式的笑容,好像又不認識?
不對,剛才分明好像聽見了齊天陽叫花拓野的名字,如果不認識又怎麼知道名字的?她滿懷疑慮的凝住花拓野。
「呵呵,是啊,別看我妹妹長得一副精明伶俐樣,其實蠢鈍的很。」花拓野笑著捏住夏寶貝的臉,不要她白癡的質問太過明顯。
「跟大家正式介紹下,我妹妹花寶寶。」花拓野已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緊緊的箍著她,甚至用了些蠻力,不讓跟前的小女人再流露出那種貪婪而哀傷的情緒盯著別人的新郎!
「我跟木易展堂是同屆同班的,以前跟齊少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沒想到齊少還記得我。」花拓野說完又凝眸盯住齊天陽,這個男人的確讓他吃驚,如果不是剛才齊天陽說起,他們有過一面是緣,他倒是真的早已忘記了,這個男人的眼光太犀利,花拓野用笑容遮掩自己的厭惡,這個男人他不喜歡,「謝謝齊少,我妹妹從沒來過S市,這次來是帶她來見見市面的,去了展堂家,知道他在您這裡,所以才趕來的,既然找不到他,那我們也該回去了。」。
「不用著急,我看寶好像對這錦園倒是很敢興趣。」齊天陽望住夏寶貝,沒叫她『花寶寶』而直接喊了她寶,這聲呼喚讓夏寶貝猛地抬起頭望住了齊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