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不要堅持下去了,如果再堅持下去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齊江華也站起來,他知道等著看他齊家笑話的人一大堆呢,比如,文萊的歐諾,S市裡藏匿著的神秘人物,可是,只要他齊江華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決不允許,那些敗類來錦園撒野。
齊天陽淡淡一笑,那份冰冷自骨子裡透出來,「爺爺,非要逼得我跟爹地一樣躺在床/上一輩子嗎?」,見齊江華站了起來,他居然雙腿疊加優雅如一直豹子般落在了長凳上,一雙黑眸發著寒光,『爺爺』這樣一個代名詞在他的腦海裡就如鍾靈,齊管家一樣,似乎沒任何意義和親情的存在,只是一個代名詞,從三歲爺爺把他扔進基地開始,他就明白了爺爺的心裡只有齊家,沒有他齊天陽,從火海裡爬出來,從死人堆裡自己走出來,他要活著,就只能靠自己,那是他才五歲!
而今,他二十五歲了,反倒需要他的照顧和關愛了?!
那份冷比他剛認識夏寶貝時更深,他現在才知道,為何,他喜歡夏寶貝,原來他們屬於同一種人,冰冷。
「呵,你真的以為你爹地是我逼成那樣的,我願意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為植物人嗎?」齊江華似乎怒了,狠狠的用枴杖戳著地面,那雙渾濁的眸子在齊天陽臉上狠狠的滑過,原來,自己的孫子恨自己不僅僅因為當年為了鍛煉而他狠心的把他一人獨自拋在弱肉強食的基地上,更因為那躺在美國的齊風!
「夏寶貝跟當年的夏容顏一樣清麗絕塵,夏容顏相信你不陌生,夏寶貝的媽媽,夏天豪的妻子,你以為爺爺這次回來僅僅是為了逼你結婚,逼你離開那夏寶貝嗎?天陽,如果夏寶貝不是夏天豪,夏容顏的女兒的話,爺爺沒準會睜隻眼閉只眼的,知道我為何這樣恨那一家嗎?因為讓你爹地變成植物人,一躺就是二十五年的人就是夏容顏!」齊江華甚至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在確定了夏寶貝真的是夏天豪和夏容顏的女兒後,他加快了阻止他們在一起,更策劃了這場婚禮,讓夏寶貝心焦淤積,這樣情毒才可以發作的更快。
「那是上一輩子人的恩怨,這樣深長而老套的故事對我齊天陽來說沒任何意義。」齊天陽的俊臉上依然掛著嘲諷和淡漠的冷笑,可是,他捏著長凳的手上已經暴起青筋。
從出生就沒見過的爹地和媽咪,一個常埋地下,一個跟死了沒兩樣的只會呼吸的植物人,他能不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災難讓他變成了一個從出生就沒了父母的人,他瘋了似得想知道,也曾經暗地裡調查了許多年,甚至現在都未停止過,只是不知為何,那件事情像是沒發生過一樣被人清晰的乾乾淨淨,他毫無頭緒,毫無線索,只是從爺爺那裡知道了一星半點:
爹地在他出生時發生了車禍,而媽咪死在了難產中!
現在,爺爺又又把那個故事延長了,甚至還把自己的女人也增加了進去,以後,是不是還有可能會把他和夏寶貝變成兄妹?
好看的嘴角上浮蕩著嘲諷。
「放心,你和那姓夏的女娃永遠不可能成為兄妹,夏家的女人沒資格生下我們齊家的孩子,姓夏的女人連血液都是髒的,不然,夏寶貝的父母怎麼能兄妹亂/倫呢。」齊江華甚至比齊天陽更能看穿人的心思,他望著齊天陽的冷笑,在看看他冰冷無波的眼眸,也淡定了語氣,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告訴他點消息也無妨。
「什麼!」齊天陽終於瞇緊了黑眸,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疊加的雙腿猛地拿下來,咬著牙盯住了齊江華。
「夏天豪和夏容顏是兄妹,卻相愛了,還生下了一輩子見不得人的夏寶貝,她夏容顏憑借長了一份狐媚樣子到處留情,在歐克明和你爹地之間游離,最後還勾搭上了自己的哥哥,甚至為了和哥哥在一起,竟然公然悔婚,那個時候,她可是已經跟歐克明訂婚了,結果卻查出身懷有孕,別說,齊家容不得姓夏的女人,就算可以容得,我也絕不能讓你爹地娶那骯髒的夏容顏。他夏天豪更是陰毒,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顧道德打殘了歐克明,還撞傷了你爹地。」。
「呵,爺爺,你的故事很完美,只是,別愚弄我的智商,憑借齊家和歐家的勢力怎麼能允許夏天豪傷人後還逍遙自在呢,爺爺可從來不是有仇不報的人!」齊天陽的心已經糾結到一起了,原來,寶貝的身世竟然這樣曲折,突然間,心疼極了那敏感的小東西。
「信與不信,憑你去。」齊江華的話戛然而止,話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在深入了,因為,如果再深入,那麼另兩件事情也會隨之曝光,他絕不允許那兩件事情也被齊天陽知道。
望著齊江華有些佝僂的背影,齊天陽的心裡五味雜陳的。
喉頭滾動著一股腥甜,原來在爺爺的話裡話外,他早已動怒,早已動氣。
那該死的情毒不允許他動怒動氣,強壓下胸口的翻騰,他起身朝著車子走去。
開著車子,他知道自己該回夏家了,夏寶貝一定在擔憂他呢,腦海裡卻有另一個衝動在執拗,方向盤竟然是朝著公司打著的。
齊氏,即使沒他在也沒關係,秦一鳴是他得力的助手,有他在,齊氏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車子在齊氏財團大樓錢停穩,遠遠的,卻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是兩抹,夏家老管家和秦一鳴!
這兩人何時這樣熟絡了,他蹙眉看著兩人,秦一鳴似乎在詢問什麼,還不時蹙眉。
心思轉念間,他下車朝著他們走去,知道爺爺說的真假,怕只有老管家能證實了,不知怎的,他只想證實下,爹地是否和夏容顏有關係,他堅定,不管怎樣,上代的恩怨影響不了他和夏寶貝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