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暴喝聲在茶几的碎裂聲中炸開,齊天陽扯著連姓名都記不起來的女人揚長而去。
夏寶貝的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看著那麼背影不肖而去,她的心再也無法呼吸的撕疼起來。
眼神沒有一點焦距,木訥的朝著樓上走去,有血珠順著掌心流了下來,在樓梯上落定。
她回了房,自己取了藥棉,碎玻璃在鑷子下泛著冷光,腦海裡突然就竄出以前齊天陽為自己上藥的情景,那個男人曾經那樣疼惜的對自己,而剛才,他卻用腳踹了自己。
藥棉早已被血浸透,她的思緒卻拉不回來,慢慢的全是那個男人以前的種種,還有剛才絕塵而去的背影。
縮在被子裡,她的胃抽疼成一團。
齊天陽的車開出去沒多久就懊惱的恨不得殺了自己,有什麼好測試的,有什麼好奇的,她的心裡有沒有自己一開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現在,再去在乎要求這些幹什麼?憤怒的捶打著方向盤,他的暴戾嚇得車廂裡的女人大氣不敢出。
「下去!」冰冷的聲音在夜裡有些嚇人。
女人嚥了嚥口水,原本以為自己的好運來了,這見過一次面,吃麵一次飯的齊少竟然會讓秘書打電話給自己!
精心挑選了衣服,用了從法國空運而來的香水,她因為今晚自己能留在錦園,可是,此刻,這氣氛怎麼也聯繫不到床上了。
唯唯諾諾的,聲音裡甚至帶了哭腔:「齊少,這深更半夜的,還是在山腰上,你讓我去哪裡啊?」。
她柔弱的手甚至想攀上他的肩頭,卻被他一記殘暴的眼神嚇住,手僵硬的待在空中。
車門被拉開,她的身子從車廂裡被拽了出來,這時,秦一鳴的車也到了。
「少爺,大總裁,我也需要私生活,以後能不能別半夜把人叫來給你善後好嗎?」迷濛中秦一鳴似乎沒看見齊天陽一臉鐵青。
「再多說一句話,下半年的工資不用領了。」齊天陽有些恨恨的,如果不是這小子今天在辦公室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說,他怎麼會起這樣的好奇心,此刻看見秦一鳴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勁了。
「別,別,都是我最賤,這後我不善誰善啊,不過,大總裁,不會要吃回頭草吧!」聰明如他,秦一鳴早就知道智商奇高,情商為零的大總裁在氣什麼,又要幹什麼了。
秦一鳴載著那女人從黑夜裡消失,齊天陽點燃了一根煙,靠在車上,漆黑的夜晚,只有一個星點明明滅滅。
吃回頭草?!
他齊天陽齊氏總裁,S市裡女人追逐嚮往的鑽石單身漢,那跺跺腳,全世界也是要顫三顫的,要吃回頭草,要回去認錯,要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俊秀的濃眉死死的打起結,思想在死要面子活受罪,心早已飛回了錦園!
掐掉煙,掉價就掉價了,他不要跟她鬧彆扭了,也不要再去試探她什麼了,車子在夜空裡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個完美的掉頭,他的車子衝進了錦園。
二樓,他的臥室裡,似乎有聲音傳了出來,悶悶的,似乎還很痛苦。
幾個箭步到了門前,拉開房門衝了進去,夏寶貝正咬著絲被,身子扭曲成了幾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