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小正在跟G老師練歌的時候,兩名警察又來了!
年長的那位姓陳,全名陳愷,今年三十七歲,從事刑警工作多年,沉穩幹練,是一名老資格的刑偵隊員;跟在他身旁的那名警察姓鄧,喚作鄧哲,也就二十出頭,一年前剛從後勤調來協助陳愷辦案。
閔睿走之前跟段小小簡單介紹過這兩人,並提醒她特別注意陳愷,這人不但眼光敏銳,善於捕捉一些細微的動作或細節,而且最會套別人的話!叫她千萬別上他的當!
這時閔睿已走,逸風也出去了,段小小只能頂著壓力與兩位警察周旋!
當陳愷告訴段小小,蘇媚兒說那天黃毛說要帶她去外面兜兜風並親眼看到他們兩人上了車時,段小小簡直氣爆了!她差點就忍不住當著警察的面痛罵蘇媚兒那騷貨一頓,後來想想,罵這種女人她還嫌嘴髒呢,於是忍了。
段小小仍然否認認識黃毛,並說,如果警察不相信她的話,那就去問黃毛好了!
陳愷和鄧哲當場被問倒!如果黃毛還活著,他們何苦來這裡找她?
「那你見過這把刀嗎?」陳愷拿出一把折疊式水果刀,那水果刀被裝在一個密封袋裡,刀子上面還殘留著部分血跡,不過早已干了。
段小小見到它的時候,心很自然被揪緊,腦子裡立刻像放電影一樣閃出一幕,她用這刀捅了那個叫阿輝的男人,緊接著她親眼目睹他倒地不起,而她立刻拔腿而逃!
「死的是黃毛,不是阿輝!黃毛有可能是被阿輝殺的,然後嫁禍於你!」
段小小又想起閔睿臨走前跟她說的話。
是的!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她只是踢了黃毛一腳,黃毛不可能是她殺的!她一定要堅信這樣的信念!
如果她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警察,警察會不會相信她呢?段小小偷偷看了看兩名警察一眼,此時陳愷正嚴肅地盯著她看。
段小小不由得暗自打了個冷顫!
不行!她不能說!
至少在他們還沒找到證據證明她跟黃毛的死有關前,她不能先自亂陣腳!
「林小姐,這把刀讓你回憶起什麼來了嗎?」陳愷悄作引導。
「沒有,我只是在想,這把應該是水果刀啊,可是為什麼它上面塗有紅色的液體?哪種水果的汁是紅色的呢?」段小小冷靜地回答道。
陳愷的臉色微沉,沒想到才半天功夫,這女孩竟然變得如此鎮定,他還真小看她了呢,原以為閔睿一走,她膽小的性子必定暴露無疑,正是讓她講出真話的時候,沒想到竟然如此難以對付!
剛才他分明看到她的眼神裡有些掙扎,可結果就在最後幾秒鐘,她卻突然變得異常的冷靜!
根據多年刑偵經驗,陳愷很快斷定林夕跟這起謀殺案有絕對的關係,但是鑒於目前掌握的證據有限,他根本無法對林夕採取任何行動,只能在其他方面想辦法了。
陳愷帶著鄧哲走了,段小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回想起陳愷剛才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她現在還心有餘懼!
今天他們已經來了兩次了,應該不會再來了,可是明天呢,後天呢?以後怎麼辦?
段小小坐在訓練室的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把頭靠在上面,腦子裡亂得很……
雪麗靜靜走到她的身邊,跟她並排坐著,問她到底出什麼事了?
段小小苦笑了一下,說,沒事。
「沒事?沒事警察一天找你兩次?為什麼你們都不肯告訴我?我問大宇哥哥,他跟我說沒事,問你,你也這樣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雪麗跳將起來,生氣讓她漲紅了小臉。
「你能不能別吵了!讓我安靜會行嗎?」段小小心情煩躁,衝著雪麗大囔!
雖然明白雪麗是在替她著急,可是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遭一份罪!
她不想再連累無辜的人!
雪麗被迫安靜了下來,可是段小小仍然覺得她礙眼,一個勁地將她往門外推,並狠心地鎖上了房門!
任雪麗在門外如何使勁敲,段小小就是不開門!
百合走過來問雪麗出什麼事了?
雪麗稍稍想了想,立刻微笑說,段小小那傢伙太小心眼,竟然一個人躲在裡面練吉他,不讓她練!
百合說,要不她來試試看,或許林夕會給她點面子?
雪麗趕緊解釋說,不用了,她現在正口渴,不如一起出去喝杯茶?
雪麗生拉硬扯,將百合拉走了,還給段小小一個安靜的空間——
晚上,某休閒會所裡。
泳池裡,一個有著黃金比例身材的男子正矯健地拍打著水面,不停地向前游著……
四週一片安靜,除了水與身體共同奏起的音符在四周蕩漾……
興許是游累了,男子突然鑽出水面,優雅地走出泳池,一旁守候的保鏢立時遞上一條乾淨柔軟的毛巾,同時給他披上一件寬鬆舒適的浴袍,男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將毛巾丟回保鏢手中。
「睿,沒想到你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去會情人了呢!」蘇媚兒裹著一條浴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那寬鬆的浴袍竟只是被當成披肩使,鬆鬆垮垮地搭在了肩上,腰帶垂在身體兩旁。
閔睿冷冷地看了蘇媚兒一眼,說:「看樣子你是把情人帶這裡了吧?」
蘇媚兒臉色微沉,不過很快恢復常態。
「聽姓陳的警察說,你給段小小作偽證了?」蘇媚兒緊跟閔睿的身後,兩人幾乎同時坐在兩隻鄰近的休息凳上,猶如一對親近的朋友。
「呵!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不像你,把人活埋說成是去兜風!」閔睿反駁道,眼睛緊盯著蘇媚兒的雙眼,他倒想看看在事實面前,她還能編出怎麼樣的借口。
蘇媚兒倒也不慌,嫵媚一笑,把頭往閔睿耳邊靠了靠,緩緩地說道:「你信不信我有你那段時間沒跟段小小在一起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