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不相信這樣的事實,抓了一個看起來嚇得不太重的店員,問她,剛才到底在他出去之後店裡發生了什麼事。
店員戰戰兢兢地說,「在你出去之時,進來幾個穿西裝的男人,我們以為是來買衣服的,就客氣地招呼他們,沒想到你走出去後不久,那些人立刻變臉,一人拿著一把刀頂在我們的胸口威脅我們別出聲,否則就殺了我們,我們嚇得不敢出聲,他們還威脅導購員騙林夕小姐出來,導購員不敢不從,就騙林夕小姐說,你找她,林夕小姐剛走出來,那些人立刻用一塊布摀住了她的嘴,她立刻暈倒被他們抬走了。臨走之前,他們還迅速刪除了店裡的監控錄像,沒留下任何證據。」
耿植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那家專賣店的,只記得來的時候,他心情特別好,天是蔚藍蔚藍的,喧囂的街道上,他竟然還能聽到路邊像有小鳥在唱歌。
可現在,他望了望天,發現天其實是灰的,城市環境污染嚴重,天空怎麼可能是蔚藍的呢?而鳥叫,呵,不過是剛才因為開心而出現的臆想罷了。
耿植蹲牆角想了半天,最後才想明白原來那個明星總裁叫他帶她離開那家店並不是因為他要給她買漂亮衣服他吃醋不同意,而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有危險。
他真蠢啊!如果當時他聽他的話就好了!耿植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最後還是決定應該打個電話給閔睿。
「林夕被人抓走了……你?你知道她被抓到哪去了嗎?」耿植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對著電話問。
「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靠!」
嘀,嘀,嘀……
隨著一聲粗魯的罵聲後,電話被掛斷的聲音,閔睿的臉突然拉得好長好長。這個神經病,不但將他的告誡當成耳邊風,把人看丟了不真心悔改,竟然還敢罵他,並掛他電話!
這個瘋子!一隻聽不懂人話的豬!要不是念在她對段小小那麼悉心的照顧,他早就想教訓他了!
閔睿煩躁地鬆了鬆領結,怎麼突然感覺這麼煩悶,空調是不是壞了?——
銀灘,蘇家別墅停車場內。
蘇媚兒從紅色跑車上下來,逕直走到另一輛私家車後備箱前停下,保鏢隊長主動上前打開後備箱蓋,蓋子翻開,展現在蘇媚兒面前的便是雙手雙腳全被捆得嚴嚴實實,連嘴巴也被寬膠紙貼上的林夕。
林岐山的私生女,也是勾引她丈夫的野丫頭。
蘇媚兒滿意地笑了笑,說:「幹得漂亮。」
保鏢隊長點頭哈腰,不敢居功自傲。在蘇家幹活,不求有功,只求無過,便是最好的。
段小小一見到是蘇媚兒,嘴巴不住地吱唔著,像是有話要說。
蘇媚兒示意保鏢隊長將她的膠紙撕開,反正她已經跑不了了,最多就是做些無謂的抗爭而已。她很有興趣看看,她垂死掙扎的樣子到底是怎麼樣的。
「蘇媚兒!你個騷貨,有本事殺了我!」嘴剛得到自由,段小小立刻就叫了起來。
「殺你?那豈不是便宜了你?」蘇媚兒嫵媚一笑,彎下腰看著段小小的眼睛,對她說:「我準備把你賣到印度紅燈區去,聽說那裡的妓女行情很好,你又這麼會勾引人,那裡才是最適合你呆的地方。」
靠!風騷跟勾引男人可是她蘇媚兒的專利,她段小小可不想搶了她的風頭!
「唉,我原以為你只是風騷點,其實本質還是好的。沒想到,我錯了,大便的本質也是五穀雜糧!」段小小歎了口氣不無鄙視地說。
「你!給我閉嘴!」蘇媚兒氣得跳腳,伸手就過來掐段小小的脖子,段小小手腳被綁無法阻止蘇媚兒對她伸出的魔爪的掐攻,只剩下一個嘴巴喘氣,心想這下死定了!
沒想到蘇媚兒過於激動,把頭伸進後備箱裡後,一邊雙手死死地掐住段小小的脖子,一邊還將身子用力搖晃,不知道是否是為了增添那種恐怖的想把段小小嚇死的效果。
保鏢隊長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段小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後備箱的蓋子,並藉著蘇媚兒身體的晃動,使出渾身解數利用肩膀猛烈地跟著搖晃車子(蘇媚兒以為她是在做垂死掙扎,正得意!),突然彭的一聲響起,蓋子迅速地合上,並死死地掐住了蘇媚兒的屁股!
「啊!」
這一聲叫得撕心裂肺,地動山搖!
段小小感覺自己的耳膜就差點被報銷了(蘇媚兒的嘴巴就在她的耳朵旁,她手腳被綁,想捂沒走捂,想逃沒法逃)!
保鏢隊長嚇得差點找不到北,硬生生,慌了神,愣了好幾秒後,才想起要救出被自家車後蓋打住屁股的大小姐!
蓋子被掀開,蘇媚兒臉色慘白。
段小小也好不到哪去,剛才那一聲嚎叫太恐怖了!比看十場恐怖電影還恐怖!
「喂!蘇大小姐,你是不是要順便帶我去看耳科醫生,我的耳膜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剛才那聲鬼叫震裂了?」段小小看著保鏢隊長扶著蘇媚兒正要往前走的時候,及時提出了要求。
「你,找幾個人,把她給我埋了!」蘇媚兒暗中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啊!」段小小驚呼,這不是真的吧?
保鏢從車箱裡拿了一條臭毛巾,狠狠地塞進段小小的嘴裡。
「彭!」的一聲,蓋子被人重重地合上!雖然沒關牢,留了一條小縫給她透氣,但她也逃不了了。
段小小鬱悶地想著,難不成今天就是她段小小的死期?
神通廣大的老闆啊,你到底在哪?這麼多天沒有消息,你難道把小小給忘了麼?——
保鏢隊長將蘇媚兒扶到客廳裡,蘇媚兒的屁股一碰到沙發就痛得叫了起來,只能走進房間裡趴在柔軟的大床上。
管家迅速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來了,保鏢隊長卻還愣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蘇媚兒冷冷看了他一眼,問:「你還有事?」
「恩……大小姐,那丫頭……」保鏢隊長吱吱唔唔,不知道該如何請示。
「不是叫你把她埋了嗎?」蘇媚兒不耐煩地反問道。
呃?在場所有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趕緊低下了頭,假裝沒聽到。
「這?老闆好像說過,殺人的事情咱們不能沾。」保鏢隊長說。
「我爸是叫我不要沾,沒叫你們也不要沾吧?」蘇媚兒特意糾正道。
保鏢隊長鬱悶了,老闆好像是這意思,可又好像不是。不過現如今的形勢是,老闆不在,大小姐說了算,她說要埋,他豈敢不遵照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