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封宸焱和白少楓雙重聯手,涼國不消三個月就丟失了大量的領土,涼玉霖被逼回到了涼國的京城進行最後的抵抗。
奸詐的涼玉霖不忘記帶走唯一有利用價值的太后,為何說唯一?
在涼國攻入皇宮的同時,太后不想讓儲君小太子落入敵手,親自喂小太子喝下了毒酒。想應該也喝下了毒酒的太后,卻被涼玉霖想辦法救活了。
同時他也抓到了雪天賜和房可人,他為了以正他的威嚴,將雪天賜處死了。房可人見雪天賜死了,也尋了短見。
房可人死得很安祥,因為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雪天賜是真實的愛著自己,還相約了來世再見,她帶著承諾微笑的死去了。
許諾聽到他們的死,還特意的為了他們燒上了一柱香,儘管她並不喜歡房可人。
這一日,封宸焱心情大好,軍中一片喜氣洋洋。許諾在一旁幫忙安排著食物,明天是至關重要的一仗,這一仗應該會使涼國從歷史上消失。
白少楓心情陰鬱,許諾前幾天就注意到了,只是這幾天越發越來越陰鬱了。今天他一直呆在帳營之中,今早許諾遇到白少楓的時候,看到他臉色不好。
許諾現在實在不放心,時不時的看向帳營的方向。正在這時白少楓走了出來,臨近晌午了,這是一個春季接夏季的時候,中午有點熱。
白少楓呆在帳營中實在呆不住了,他要找一個地方透透氣。明天是關鍵的一戰,也是他最害怕的時候。
要見到那個人,心中充滿的憤怒,該如何是好?
許諾看到白少楓臉色不好的走出了軍營,她跟了出去。白少楓感覺到有人跟在身後,停了下來。回眸,看到來人是許諾,放鬆了下來道:「你怎麼來了?」
「我,我看你心情不好,想陪你一起走走。」許諾說道。
白少楓沒有言語,他走在前面,許諾跟在他的身後。許諾沒有問,她猜想白少楓一定會去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吧。
沒有想到白少楓竟然帶著許諾來到了一家酒店,因為戰亂,酒店似乎有些髒亂。白少楓扔出了一錠銀子,冷聲的道:「給我一間雅間,不准有別人打擾,上些酒菜來。多拿些酒。」
說完,小二就帶著白少楓挑了一間乾淨的獨間,許諾擔憂的跟在白少楓的身後。
「你這是要做什麼?」許諾心中明白,可是她還是問了出來。
在她的記憶中,他可不是那個不理智的人,他也不會借酒澆愁之類的。
「今天我想醉一回。」白少楓說道,他拿過小二送上來的酒,直接仰脖子飲了起來。許諾慌了神兒,這般喝酒,豈不是不要命了?
許諾拉著白少楓的手道:「要喝酒也不是這個喝法啊,這樣會傷身的。」
「沒關係。」白少楓無所謂的笑了,笑容憂愁而好看。
許諾猶豫了一下,問道:「有心思說出來,就會痛快一點的。總比喝酒強吧,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
白少楓看向許諾,他猶豫,至今為至他還沒有在別人面前訴說過。那是他的軟肋,是他的痛苦,每當想到那過往,心中就隱隱作痛。
「說出來,不要讓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獨自承擔。你救了我那麼多次,讓我為你分擔一點痛苦吧。」許諾拉住了白少楓的手,白少楓飲酒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著許諾,眼眸中一片複雜。
白少楓淡雅的一笑,有如蘭花開了,如果是她,他想說出來:「明天就要攻入涼國京城了,要見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許諾明白,白少楓所指的是涼國的皇帝,他的父王啊。
「你恨他嗎?」許諾理解白少楓的心情,她覺得骨肉親情的話,再恨也沒有恨的。她從白少楓的眼眸中看出,他更是希望可以得到那份父愛。
其實他挺嚮往著他的父親的,挺想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什麼的人物,可是仇恨矇閉了他的雙眼。所以他矛盾了,心中一片複雜。
「恨!」白少楓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一個字飽含了他這一生二十幾年的痛苦。他幸好被師傅所救,他是非常感謝師傅的。
「或許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許諾在猜想,世上應該沒有這麼心狠的父王,會在知道的情況下捨棄自己的孩子的。
「不知道嗎?」果然,白少楓眼眸一片複雜,他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從未願意去深想。他總是這般的認為著,是父親不夠好,不夠保護母后。
「你想想啊,要是皇后想要除去你們的話。她會讓你父王知道你的存在嗎?」古裝劇許諾可是看得多了,多是謀婆說一些什麼血崩、生下就死了什麼的混帳話兒。
白少楓沉默了,是啊,父王應該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許諾這般說,無疑的讓白少楓對皇后多了幾分的恨意。
許諾見白少楓不說話,她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王,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的話,明天就當面問問他吧。」
白少楓冷笑,繼續說道:「涼玉霖可真是活得舒適。」
許諾感覺到了白少楓話語中的妒意,任誰也會忌妒吧。看著別人有著父母,而自己獨自一個堅強的長大。自己在跌倒的時候,要忍受疼痛,獨自站起來是何等的痛苦?
「我想如果他知道你存在的話,他應該也會給你相同的愛。」許諾理所當然的說道。
「愛嗎?」白少楓心中堅定了明日要是能見到父王,一定要問個明白!看著白少楓放鬆的模樣,許諾輕輕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