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諾的催促下,封宸淼來到了朝鳳宮。
正好,賢妃娘娘正欲離開,見封宸淼來了也不好就此退下。其實,她心中也多想看封宸淼兩眼,畢竟封宸淼再怎麼說也是個養眼的帥哥。
「孩子,怎麼樣了?」封宸淼走向小太子身邊,看著小太子紅撲撲的小臉的問道。
房可人臉色凝重,她轉身直直的跪了下來道:「太子病得挺重的,要半個月到一個月才會好,請皇上為太子作主!」
房可人故意把小太子的病情給說得嚴重了,誰惹她的孩兒,她非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不可!
「作主?作什麼主?」封宸淼這下子可不明白了。賢妃娘娘有些不自在,她本想就些溜走,就讓房可人獨自對付去,可是現在她已經走不了。
「親王妃是故意把太子推下水的,幸好太子命大福大,這才撿得一條性命在。請皇上為太子討回公道!」房可人說得甚是可憐。
封宸淼臉色不悅的道:「皇后,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朕可是聽說,是太子不小心掉進水裡的。親王妃出於好意救了太子,不感激她怎麼反而誣蔑於她?她為了救太子,也感染上了風寒,正躺在病床上。」
「那是她活該如此。」房可人看向一旁的賢妃娘娘道:「皇上,賢妃妹妹可是親眼看見親王妃把太子推下水的!」
封宸淼臉色凜然,他看向一旁的賢妃娘娘說道:「賢妃當真如此?」
「是,臣妾親眼所見,不敢說半句假話!」賢妃娘娘回答道,她始終低著頭,害怕被封宸淼看出端倪來。
「朕倒是想聽聽你看的。」封宸淼臉色不悅的說道,他怎麼可能相信許諾會去害人,除非——是有人故意誣蔑於她。
賢妃娘娘細聲細氣的說道:「今兒下午臣妾和親王妃一起去湖邊看紅色鯉魚,恰巧太子路過。親王妃硬拉著太子要他一起玩,正巧臣妾要去拿東西。走開之時,又想想不拿算了罷,就回了頭,不想卻看到了親王妃把太子推下了湖。」
封宸淼語氣平靜的問道:「那是誰救了太子呢?」
「親王妃見臣妾回了頭,害怕此事敗露就把太子救上了岸。」賢妃娘娘說道。
房可人越聽越憤怒,道:「皇上,你看親王妃心思好歹毒啊。非要了臣妾的孩子的命不可,求皇上為太子作主,還太子一個公道!」
封宸淼堅定的說道:「朕不相信賢妃的話,也不相信許諾會做出這種事情。皇后你還是最好查清楚的,到底有沒有這件事再來怪罪那個真正有罪的人。」
賢妃娘娘沒有想到封宸淼並不相信她說的話,她心中一冷,害怕皇上怪罪於她。
「皇上,你真的要相信她於此嗎?現在整個國家都因為她在打仗,太子又因為她昏迷不醒。你到底要護著她到什麼時候?」房可人憤怒的道。
「朕並沒有護著她,朕相信她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出來。所以,朕也希望你和賢妃都不要再去找許諾的麻煩,要是讓朕知道,可不會心慈手軟!」封宸淼換了一張冷臉看著房可人和賢妃娘娘,他猜得出這事一定是這兩個搗的鬼。
正在這時,太后走了進來,不悅的道:「皇兒,你怎麼還這麼的偏袒於她?賢妃娘娘都親眼看到了,你這般的護著那個禍水,將來必吃虧不可。這次決不可以輕易放過她!」
賢妃娘娘見有太后助陣,大喜過望。房可人更是懇請太后為太子討回公道,封宸淼看到他這位母親更是頭痛不已。
「母后,請你查清楚的事實的真相再來作定奪,莫要被小人鑽了空子!」封宸淼說道。
太后不悅的看著封宸淼,她徑直的走到了小太子的床榻前,心疼的道:「瞧,哀家的寶貝孩子至今還昏迷不睡。要是他有一個三長兩短,這可讓哀家如何是好?」
封宸淼知道太后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道:「朕已經問過太醫,太醫說是著的風寒,沒有大礙的。」
「沒有大礙?」太后轉過身,不悅看著封宸淼,繼續說道:「皇兒,你要為了那個女人反抗母后到什麼時候?這一次,母后決計不會輕饒了她。」
「母后要是動她一根汗毛,朕非與母后決裂不可!」封宸淼堅定的說道,把太后氣得天旋地轉,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
「你真是氣死哀家了!」
「朕不想傷害母后的心,也希望母后不要冤枉了許諾。」說完,封宸淼不管太后答不答應,就大步的離開了。
留下了一屋子的氣得糊塗的人,房可人咬牙切齒的跪在地上,她那一副表情是誓不罷休。看著病榻上的小太子,房可人更是下定了決心。
太后氣得也跟著甩袖離開的。
賢妃娘娘沒有想到皇上會到如此地步的相信許諾,更是心中惱怒不已。她拳頭緊握,不忘記去在房可人的憤怒上再燒點油,讓房可人的心更鐵了。她們決定聯手!
傍晚,封宸淼來到了賢妃娘娘住的宮殿,賢妃娘娘沒有想到封宸淼會來,她喜顏於色,甚是高興。
「參見皇上。」賢妃娘娘特意的整理了一下妝容,嬌滴滴的請安道。
那姿態媚惑不已,要是平常的男人定會為之動情。可是封宸淼偏偏對於賢妃娘娘這種奉承的女人不來勁,他看都沒有願意多看她兩眼道:「朕今天是來和你說兩句話的,說完就走。」
「什麼?」賢妃娘娘詫異的看著封宸淼,她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封宸淼才不管她怎麼想,他繼續說道:「賢妃,你自己做的事情不要以為朕不知道。朕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也大致的能猜到一二。朕希望你好好盡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去做傷害許諾的。」
「臣妾哪裡敢傷害親王妃?」賢妃娘娘只好陪笑臉說道,她感覺到了封宸淼的憤怒,她可不想剛剛混上了妃子的地位,這下子就要跑去冷宮,可不好玩。
封宸淼嘴角輕勾,月光下,他的臉色冷然道:「那樣最好。不過作為懲罰你的代價,從今開始你不准踏出你的宮殿半步!」
「是。」賢妃娘娘臉色大變,她以為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封宸淼那麼的相信許諾。她的心一下子跌入的低谷,封宸淼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眼線中。
賢妃娘娘後悔的流出了眼淚,更加的加深了對許諾的恨意。
德妃和淑妃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幸好她們不是那個導火線,要不然也會得了賢妃的下場。那是雖然比冷宮好一點,但是也不好過啊。
這一件事就這麼的告了一個段落,但是卻種下了禍根。許諾並不知道事態已經變成了另一個局面,她並沒有去聽外面的言語,只是封宸淼更多的呆在了她的身邊,她也沒有過分的去注意。
秋雲是個萬事通,可是看著許諾這般高高興興的模樣,她不想說出來傷害許諾的心情。許諾一旦提到小惠妹妹,秋雲就會一帶而過。
就這般的安靜的度過了半個月,因為邊關的戰事連連吃緊,封宸淼不得不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到了政事上。
邊關已經一退再退,涼國的軍隊殺得有如破竹一般,大軍已經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京城中的大小官員都亂的分寸,都在為自己的後路做準備。
封宸淼頭疼的處理的一個又一個緊要的事務,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這些時候,他總會對著自己的領地地圖長長的歎氣。
保護許諾的決定,他不會後悔。就算京城破了,他也會拚命最後的力量護許諾一個周全的。他只是沒有想到封宸淼的大軍竟然沒有打敗涼國的軍隊,或許真的涼國的軍隊太強了吧。
許諾時不時的會讓秋雲去打聽一些有關封宸焱的事情,也會過個半個月收到封宸焱的信件,只要他沒有就好。每當許諾收到的信件的時候,她總會傻乎乎的看著信件笑。
此時,她聽到秋雲說的一些現在的戰況,心思凝了起來。看來那個涼國的太子可是打到了京城了,這下子可糟糕了。她從沒有想過會為自己發生如此的大亂,可是她也不想就這般去了那個根本就認不得的涼國的太子身邊。
這一日,房可人受了太后的教誨。她主動的來到的許諾的小院,看著一旁的宮女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想和親王妃談談。」
許諾示意讓秋雲帶著宮女退了下去,她淡然的問道:「不知道皇上找我有什麼事?」
房可人看宮女全走了後,這才坐了下來,她與許諾面對面。她問道:「本宮想問問你,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戰況嗎?」
「知道。」許諾平靜的回答。
「你應該更知道這一場不應該有的戰爭是因你而起吧?」房可人接著問道,她語氣十分的平靜。她注視著許諾的臉部變化,一步一步的問著問題。
「知道。」許諾點了點頭。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本宮就把一切都挑明了說罷。」房可人繼續說道:「本宮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皇上怎麼樣了?」
許諾搖了搖頭,她猜想現在的封宸淼心裡一定不會好過吧。看著自己的王城一點一點的被涼國吞沒了,是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想看到的。
「他現在非常的痛苦,就是為了你!」房可人的眼眸裡轉化成了憤怒,她對於眼前這個被過封宸淼拚命保護的女人充滿的憤恨。
許諾不說話,任由房可人繼續說道:「你想讓皇上成為一個亡國皇帝嗎?」
許諾拚命的搖了搖頭,就算她不愛他,她也不會想去傷害封宸淼。房可人看著許諾的變化,繼續進行攻心戰道:「你知道嗎?正因為你,國家正在一步步的瓦解,皇上被所有大臣不擁戴!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嗎?」
「我能做什麼?我只是一個女流之輩,我不會打仗也不會出謀劃策。」許諾無奈的說道,她多希望自己現在是個天才的軍師,幫封宸淼去打贏這一仗。
「你應該制止這一場戰爭!」房可人用力的說道,每一字每一句都加重的口氣,深深的落入了許諾的心中。許諾茫然的看著房可人問道:「我要如何做才能制止這場戰爭?」
「去到涼國太子的身邊,這場戰爭就會結束。涼國太子這般做,只是為了得到你,不是嗎?」房可人單刀直入的說道,看著許諾猶豫的模樣,她繼續說道:「皇上為了你捨棄了一切,而你就不能為了他,付出一次嗎?」
「我……」許諾猶豫,這一計是最好的一計,可是該如何是好?想到封宸焱,她不想就般的去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可是想到封宸淼,她心中充滿的愧疚。
她從出現在封宸淼的身邊,就是封宸淼一直的付出,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任何回報。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好自私。
「你想想吧!本宮會等著你的好消息。」房可人說完就離開了,她看到許諾動搖了,只是要等一個肯定。要是沒有肯定的話,她一定親自綁也要把許諾綁著送給涼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