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了下來,如同風雲對決就應該有著凌厲的氣氛一般。
風狂亂的飛舞,帶起地上的雜草蕩起一層又一層的風浪。
兵器的相撞之聲,銳耳衝撞,眼眸凌厲的相撞,壓迫的山河的顛鋒對決,讓人無法靠近。
幾十個回合下來,雪天賜敗下陣來,他飛速奔向房可人呆著的方向。封宸淼緊跟其後,道:「敗軍之將,還想往哪裡逃?」
雪天賜一把拉過草叢中的房可人,將她擋在自己的面前,威脅道:「放下武器,要不然她將會性命不保!」
封宸淼可憐的看著雪天賜,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的意思,道:「真可憐,雪天賜你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贏朕嗎?」
「卑鄙?國已不在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雪天賜故意將手中的劍更加的靠近了房可人的脖子,房可人淒涼的看著封宸淼,用幾乎快大哭出來的聲音道:「皇上,救救臣妾吧……臣妾好害怕……」
「哼,你以為這般就可以嚇得了朕嗎?」封宸淼笑得冰冷的看著雪天賜,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逼得雪天賜挾持著房可人一步一步的後退。
「她可是你的皇后,要是天下人知道你見死不救,朕看你這皇位也就坐不長久了。」雪天賜威脅的說道,他的劍已經更加靠近了房可人的雪白的脖子,不小心劃傷,鮮紅的血延著雪白的脖子流了下來。
房可人輕皺眉頭,不可動彈。
「你說天下人會相信朕,還是相信你?朕的皇后在手上,不就是為你所殺嗎?朕頂多就是一個救助不及的說法,你雪天賜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不想試想一下嗎?」封宸淼凌厲的看著雪天賜,他在和雪天賜玩心理戰。
聽到封宸淼的話語,房可人的臉一下慘白了,她淒然的看著封宸淼道:「臣妾在皇上的心裡的地位就是如此吧?」
封宸淼沒有去理房可人,他繼續一步一步的逼近,說道:「雪天賜,你要是現在乖乖的放了房可人,朕會饒你一命。要是不放,後果可想而知!」
「真是一個冷漠的人,朕聽聞封國的皇上是一個溫柔至極的人,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雪天賜陰沉了臉,他知道封宸淼做出這般的決定,他是躲不了的。
「朕對百姓會溫柔至極,但是是一個危害朕的百姓的人,會沒有那份溫柔。」封宸淼說道。
「如果她換成雪琳萱的話,你會不會也如此的無情呢?」雪天賜陰狠的問道,他不禁為房可人抱不平。
在他和房可人相處之中,他覺得房可人心地並不壞,是個有著小女孩任性的小女人。有著幾分溫柔,有著幾分任性,還有著令人心疼的過去。
而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愛她,她的存在就像一種附屬品一般。
其實雪天賜他也明白,帝王家就是如此,成親只是為了增加勢力而已,並不是為了愛情。
封宸淼聞言眼眸陰沉,道:「你要是敢動雪琳萱一根汗毛,朕會讓你死無全屍!」
眼淚從房可人的眼眶無情的滑落,她並沒有放聲大哭,這般的哭泣最是無情。在封宸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房可人心中的最後一點點希望也消失不見了。
房可人猛的推開了雪天賜的劍,用力的推開了雪天賜,道:「走!快走!我的存在,只會連累你一起死,快走啊!」
雪天賜不忍的看著房可人,就在這一瞬間,封宸淼提劍直刺向雪天賜。房可人毫不猶豫的一下子就擋到了雪天賜的面前,她跌倒在雪天賜的懷中,冰冷的劍刺穿了她的左肩。
房可人低聲的說道:「我不希望你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要活下去!」
「快走!」房可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雪天賜,雪天賜不忍的看著房可人飛身逃離。
封宸淼正欲去追雪天賜,跌倒在地的房可人一把抓住了封宸淼的褲角,淒然的道:「你要舍下臣妾的性命不顧嗎?」
封宸淼看著雪天賜漸遠的身影,還是選擇了救房可人。不管愛與不愛,他不想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他的那一份溫柔與憐憫之心並沒有消失。
封宸淼抱起了房可人,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他剛走了幾步,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大隊的人馬向這邊趕赴而來。
「皇上,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總管太監十分忠誠的跑到了封宸淼的面前,一臉擔憂的看著皇后娘娘身上的傷。
「速速回宮,宣太醫!」封宸淼抱著房可人大步的上了馬車。大隊人馬迅速的回皇宮,太監問行刺的人是誰,封宸淼沉默不語,他要招群臣商議如何抓住雪天賜!
刑部小院中,雪琳萱聽到了房可人回到了宮中,心中明亮了起來。她在巴望著太后下旨,讓她回家,在這裡雖然晚上有封宸焱相陪,但是白天快把她悶死了。
雪琳萱千等萬等,沒想到等到的聖旨竟然是……
宣她入宮!讓她住在宮中!
雪琳萱徹底糾結了,聖旨說,雪天賜要對她不利,太后擔心她的安危,所以留她在宮中。宮中是最安全的地方,什麼什麼的。
皇宮是雪琳萱最不想去的地方,那裡雖然曾經有最美麗的回憶,可是對於和封宸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形,她不願意去想像。
太后又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呢?她不得而知,但是她明白,太后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