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棄妃 煙雨紅塵 妒意(五)
    雪琳萱在青梅的護送下回了別園,心中有些忐忑,她知道剛剛那個男人也是打算對自己下手的。恐怕是因為聽到了那宮女一聲娘娘才令那個男人改變了目標。

    「王妃,我覺得這幾日您還是不出門的好,以防那個刺殺再來行兇。」青梅說道。

    「嗯。」雪琳萱點了點頭,覺得青梅說得有道理。

    青梅看到雪琳萱一臉的憂色,她寬解道:「請王妃放心,我會多派些人手來保護您的。」

    「謝謝你。」雪琳萱淡然的一笑,青梅繼續說道:「王妃餓了吧,我這就去弄些吃的來。」

    「好。」雪琳萱應道,就在青梅走出房間的時間,雪琳萱叫住了她。

    「王妃,怎麼了?」青梅問道。

    雪琳萱猶豫的說道:「也不知道房可人現在怎麼樣了,感覺她手底下的宮女都不會武功,我害怕她……」

    「我這就去查。」青梅無奈的一笑,她這個王妃就是太會擔心人了,即使是傷害過她的人。

    「最好不要有事才好。」雪琳萱看著青梅遠去的背影擔憂的說道。

    傍晚籠罩的皇宮一片輝煌,就像被貼上了黃金一般閃亮。皇宮已經完全修建好了,整個豪華的皇宮在夕陽下變得更加奢侈華麗了。

    承德殿中,封宸淼蒼老了幾分,額頭的髮絲滑落了下來,他也不去理采。他手執毛筆不停的忙碌著,顯然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要是雪琳萱看到了話,又要責備他幾分了。

    屋內依舊放著白梅,淡淡的白梅香已經漫了他整個靈魂。它在,就像她在一般。這一刻的寧靜卻被太監急躁的腳步聲打破了,封宸淼沒有抬首,他懶得抬首。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不見了!」太監驚惶失措的跑了進來。

    「她又怎麼了?」封宸淼頭也沒有抬的,繼續寫著他的奏折。他這個皇后又不知道要折騰什麼了,他這樣想道。他已經對房可人失去了耐心,這個女人在他眼前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太監說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今早帶著四個宮女出宮去找親王妃了……」

    「她又要折騰什麼?」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封宸淼打斷了,封宸淼一臉的不悅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已經警告過了房可人不要再去找雪琳萱,她竟然不聽!

    「聽說皇后娘娘只是想找親王妃一起喝茶而已。」太監小心翼翼的看著封宸淼的臉色,繼續說道。在宮中房可人的勢力不可小視,太監當然也巴結著這個未來皇帝的娘啦。

    「然後呢?」封宸淼繼續問道。

    「茶樓的掌櫃說這之間曾經看到一個手持匕首的假扮他們店裡的小二的男人從皇后娘娘在的房間窗戶裡跳了出來,逃走了。在這之後,皇后娘娘和親王妃就一起離開了。」太監說道。

    「諾諾,有沒有事?」封宸淼緊張的問道。

    「親王妃已經回到了別園,只是皇后娘娘到現在都沒有音訊。」太監說道。

    「哦。」封宸淼鬆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封宸淼凝眉,思索地分析道:「京城最近湧入了大量了舊雪國的富商,雪天賜還沒有被抓到。朕想會不會與這人有關?」

    「奴才愚鈍。錦衣衛已經在京城之中查找娘娘的行蹤了。」太監說道。

    「讓他們認真給朕搜,京城中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封宸淼命令道。

    傍晚封宸焱在宮中聽到消息便早早了回了別園,雪琳萱正在別園中百無聊奈的修剪著花草。封宸焱走近了雪琳萱,看到她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諾諾。」

    「焱,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雪琳萱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手下的婢女收拾了去。往常封宸焱回來都會晚一些。

    封宸焱一把將雪琳萱拉入了懷中道:「沒事就好。」

    「怎麼了?」雪琳萱問道。

    「皇后失蹤了,本王好擔心你。」封宸焱說道。

    雪琳萱心中立即涼了半截,青梅出去後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她說道:「一定是白天的那個男人幹的!」

    「是個什麼樣的人?」封宸焱眼眸深沉的問道。

    雪琳萱給封宸焱描述了那個男人的形態,封宸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道:「諾諾,這些日子你乖乖的呆在別園裡,哪裡也不能去!」

    「嗯。」雪琳萱點了點頭,她猜到封宸焱一定知道那人是誰,這個人一定是個麻煩的人物。

    天已經黑得通透了,破落的寺廟傳來了陣陣的烏鴉的叫聲,已經把房可人嚇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雪天賜走進了破廟手中拿著一個荷葉包裹。雪天賜已經打聽到了雪琳萱的住處,只是苦於別園的守衛太過森嚴了,他無法靠近。

    房可人聽到了腳步聲這才停住了哭泣,她試探的問道:「雪天賜?」

    「嗯。」雪天賜點上了蠟燭,室中亮了起來。他點開了房可人的穴道,將手中的荷葉包裹扔給了她道:「吃吧。」

    房可人任性地不去撿掉落在她腳邊的荷葉包裹,道:「我不吃,餓死算了。反正我在你手上也活不了!」

    「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朕不會殺死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別想逃!」雪天賜說道。

    房可人心中莫名的傷痛了起來,她知道雪天賜是在說她在皇上的心中地位不高,沒有利用的價值。她放聲的大哭了起來,這麼多年的委屈一下子都流了出來。

    進宮,她只是為了鞏固爹爹的地位而已。而他也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一切都是利用與被利用。

    「喂,你這個女人又怎麼了?」雪天賜皺起了眉頭,他最害怕看到女人哭泣了,他堅硬的心軟了下來。

    「不關你的事。」房可人發洩的說道。她的哭聲越來越大,雪天賜最最害怕女人哭泣了,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道:「不哭了,有什麼告訴朕好嗎?」

    聽著雪天賜忽然之間溫柔的聲音,房可人停住了哭泣,看著他這一張不再凶狠的臉。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的臉?已經記不得,只是溫柔,沒有愛的一張臉。

    而眼前的這一張卻不一樣,他的臉多了一份擔憂。

    「我不值得被愛嗎?」房可人低下了頭,臉色痛苦的說道。至今她還是不明白什麼是愛,在爭寵之中她已經失去了自我。

    而雪天賜這一張略帶一絲擔憂的臉卻住進了房可人的心中,哪怕只是一絲的擔憂也好!

    「不會,只是你嫁的是帝王家啊。」雪天賜輕聲的安慰道。他是一個溫柔的人,不希望任何人被傷害。正是他的溫柔使他失去了他的王國,他是一個懦弱的皇帝。

    「帝王家就是無情嗎?可是為何他會那般的愛她?愛那一個他無法得到的女人?我不明白,不明白……」眼淚止不住的從她的眼眶中滑出,冰冷得像世紀末日一般。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嗎?」雪天賜雖然很不喜歡雪琳萱,因為他恨她。

    「嗯。你說那個女人比我漂亮嗎?」房可人已經對雪天賜放下了戒心,忽然之間覺得他才是她的那個知心人,才是她最想要找到的人。

    這一瞬間,她覺得封宸淼的愛多與不多,已經對她來說不重要了。

    「你最漂亮了。」雪天賜回想起了他的皇后,那一個一心守護他的女人,為了保護他逃走而死去了。她也會像她這般任性的問他,她比別的妃子漂亮嗎?

    「是嗎?他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漂亮。」房可人笑得淒然。

    燭光裡印出了兩條長長的孤單的身影,漸漸的因為燭光的原因,身影靠在了一起。

    不知道何時,房可人已經趴在雪天賜的腿上睡著了。雪天賜起了憐憫之心,他心疼的看著這個女人,活得比他更苦更可憐。

    想要保護……

    煙若雪聽到房可人被抓的消息後,氣得摔破了手中的茶杯:「看來還得我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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