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進來,拿下這個私自闖時府想要刺殺側妃的刺客!」煙若雪厲聲的命令道。
「你說誰是刺客?」藍若嫣被嚇得六神無主。
一個白影從窗戶中閃入帶著一陣白梅香,只聽見兩聲石子響聲。煙若雪還沒有來得急反抗,已經被生生的定在了那裡了。
「師兄,是你嗎?」藍若嫣不客氣的從煙若雪的手中拿過了自己的花籃。
白影飄然落地,這時臥室門也正好被青梅打開。
青梅識趣的站在門外,看著室內的煙若雪。她只好硬著頭皮向一身白衣的白少楓求情:「白門主,可不可以放過煙小姐?」
「這裡沒有你的事,最好一邊呆去。放心,本門主不會傷害她。我會等你們王爺回來向他討個說法的。」白少楓語氣平靜的說道。
青梅見多說無益,只得退在門邊。
「師兄,咦,她為什麼不說話,只能拿眼睛瞪你?」藍若嫣好奇的打量著煙若雪。
今日的白少楓背後多了一把琴,他走到雪琳萱的身邊,溫柔的將她放進被子之中。
「我省得她費話,順便把她的啞穴點了。對了,你怎麼來這裡了?」白少楓不悅的回眸問道。
「我擔心萱姐姐,你不也是一樣擔心過來了嗎?不許罵我!」藍若嫣搶先一步說道。
白少楓歎了一口氣這個小師妹太單純,不適合江湖。他繼續問道:「你怎麼和她打起來了?」
「我今天偷偷來看萱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萱姐姐的臥室,就聽見她在給萱姐姐催眠,要萱姐姐不要再醒來!」藍若嫣生氣的繼續說道:「這狐媚子竟然三翻五次的騙我,好壞!」
「你太單純了!」白少楓無奈的做出了評語。
「師兄,我想聽你彈琴!」藍若嫣垂涎的看著白少楓背後的精緻的古琴。
「把她弄出去。」白少楓一個反手,華麗的將琴拿到了手中。
藍若嫣乖乖的找來了地毯放在了地上,他優雅的端坐在了地毯上。
藍若嫣走到煙若雪的身邊,手指靈動的一點,她笑呵呵的說道:「我搬不動你,你就暫且睡一覺吧!」
藍若嫣點了煙若雪的睡穴,煙若雪悲劇的倒了下去,沉睡了。
「師兄,我事先申明一下!不許彈魔音!」就在白少楓的手輕輕的放在琴弦上的時候,藍若嫣趕緊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說道。
「放心,就算我想彈魔音給你聽,也絕不會讓萱兒聽到的!擾亂了她的心智,我現在要喚醒她。」白少楓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顏。
藍若嫣乖乖的挑了一個位置坐下,白少楓手指輕點在琴弦上,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了起來,一首動聽的樂聲響起。
這歌聲如清泉一般甜泌的流入了心中,心好似被淡淡的溫柔包圍。
藍若嫣享受的閉上了眼睛,雙腿不停的晃啊晃啊晃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室外的侍女們聽到這琴聲全都動彈不得了,被這溫馨的琴聲包圍了心智,靜靜的沉溺於這美妙的琴聲中。
處於黑暗中哭泣的雪琳萱聽聞到了這動聽的琴聲,她不斷的尋找。這一個很溫柔的琴聲,似乎在守護著什麼。
雖然她一直在覺醒,可是她總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她的耳邊喃喃細語。再後來,是個好聽的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帶著魔力,讓她不要醒來。
那溫柔的琴聲帶著一團微弱的白色光球來到了黑暗中的雪琳萱的身邊,一個人影幻化在了她的身邊,是白少楓。
「師兄。」雪琳萱在這一片黑暗中一直一個人倦縮在黑暗之中,如今終於看到了光明,她淚流滿面的撲進了白少楓的懷中。
白少楓渾身散發著陽光般的溫暖,他的週身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那一團白色的光球在他和她的身邊不停的旋轉。
「萱兒,別害怕。還有我在。」白少楓輕撫著雪琳萱的柔順的髮絲,眼眸中滿是寵溺和心痛。
他恨自己為何總不能守護住她?她滿身的傷痕令他心痛。
「師兄,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把我一個人扔在黑暗之中。我害怕!」雪琳萱大聲的哭訴道,她任性的將頭埋在白少楓的懷中。
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她任性的在他的懷中磳來磳去,猶如一隻受傷了的小貓咪一樣。
她忽然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白少楓道:「這怕又是夢吧?我害怕再一觸碰,你又會散去!」
她美麗的小臉上帶著兩行晶瑩的淚水,令白少楓很是心痛。他垂眸,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道:「不是夢。」
他繼續說道:「是我進入了你的夢中,跟我回到現實中吧。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進入我的夢中?」她不敢相信,她的小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除去了他的面具。她仔細的端祥著他,小手輕輕的觸碰在他的臉上。
「也是,萱兒失憶了。絕煞門最厲害的武器是琴啊,能操控人心智的魔音。亦能害人,亦能救人,是一把雙刃劍。」他感受著她小手觸碰在他臉上的觸感。
她的小手好似有著魔力,輕輕一個觸碰就碰進了他的心中,融化了一池的春水。曾經那個被她傷害了的傷口,也在這一刻全部癒合了。
現在的她應該忘記了那個人吧?他決不會讓她去記起那個人,他要讓她記住他就可以了,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
「萱兒,我會永遠保護你。」他垂眸吻落在了她揚起的小臉的額頭上,溫熱的如蟬翼般的吻。
她的臉頰羞紅,喃喃的道:「那個,我已經不是……」
「不許說話。聽我說,」他放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中,禁止了她說話。他繼續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萱兒。過往我不想問,我只是不想再放棄。」
「師兄,我以前傷害過你?」她抬眸她看到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傷痛,如此溫柔的人,以前這個身子的主人難道負對於這個人了嗎?
「沒有。」他笑著搖了搖頭。傷害,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
她低眸不停的絞著衣角問道:「如果我不是你遇到的那個雪琳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