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的巷道內,慘白的月光把兩個女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她們一路上走著,時不時的回頭看一下是否被人跟蹤了。
那座古宅就在眼前了,還為走進就能感受到那陰森的氣息。朱紅色的大門依舊緊閉,院內偶爾傳來幾聲恐怖的鳥叫。
雖然四兒出生入死執行過很多次任務,可再次踏入這裡仍然覺得後背梁森森的,總覺得像是被人盯著,猛的回過頭去,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四兒,我們翻牆進去吧,動作輕點!」蝶醉羞壓低了嗓子說道。
「好!」四兒輕聲回應。
經清羽的調教,兩個人的輕功算是極好的,月光下兩道影子閃過後,兩人已經輕輕地落入了院中的牆根處。
荒蕪、淒涼,這是四兒對這個院子第一印象,宅子裡的野草漫過了人的腰際,地上的的路徑隱約還可以辨認出來。
「羞羞,這麼大的房子我們難道要一間一間的找?」富人家的宅院都是幾出幾進的,要想在這樣的地方藏匿一個人再簡單不過。
藉著月光蝶醉羞看了看這宅子,牆壁上,窗稜上竟然還殘存著暗紅色的血跡,見狀她不禁打了個冷戰:「四兒,我膽子不是很大的,你看看這院子太讓人害怕了,你說這裡會不會有冤魂?」
「蝦米東東?哈哈!都是自己騙自己的啦!」四兒突兀的笑聲打破了這片寧靜,枯樹幹上落著的一隻黑漆漆的鳥兒受了驚嚇,撲稜一聲從她們面前飛了過去。
「啊!」碟醉羞尖叫的一聲,緊緊的抱住了一旁的四兒。
「別怕,別怕,趁著現在還有月光我們趕快的查看一遍。」四兒輕輕的拍了拍蝶醉羞,她雖然不怕什麼鬼怪,可是這個地方給她的感覺還真不好。
壯著膽子,蝶醉羞緊緊的拉著四兒的手,一間一間屋子的查看,有幾年沒有住人了,有的廂房內都結起了蜘蛛網。
因為曾經經歷了一番殺伐,屋內隱隱還殘存著腐朽的血腥氣。
終於把這個宅子都查看了個遍,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行蹤。
「呼!」蝶醉羞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四兒的手,從懷裡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心裡沁出的冷汗。
「瞧你膽小的!嘖嘖嘖,真不知道蝶醉羞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四兒撇著嘴巴嘲諷蝶醉羞,一邊還把剛才蝶醉羞剛才的形態學了一遍。
看著四兒古怪的動作,簡直就想個偷米的老鼠一般,她禁不住輕笑了起來:「我就是這個樣子的?」
「那當然了,你以為呢!」四兒也格格的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院內似乎傳來了幾聲壓抑古怪的笑聲。
「羞羞,好奇怪的感覺,我總是覺得我們身後好像有人跟蹤似的!」四兒猝然收住了笑聲,轉過身,目光緩緩的掃過庭院內的每一個角落。
「你別嚇我,我們先走吧,回去跟我哥說一聲,讓他來看看再說吧!」蝶醉羞不由分說,手往四兒腰間一環,腳尖輕盈的一點,兩個人躍出了院牆。
一陣秋風吹過,荒草嘩嘩的作響,屋簷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被她們發現了呢!看來我們要快些動手才是了!」女子的聲音慵懶嬌媚。
「真是有些捨不得呢,那麼美麗女子怎麼忍心看她難過呢!」男子心疼似的撫摸著胸口,糾結的濃眉下,卻是一雙含笑的黑瞳。
「碰到女人你的大腦就不會思考了嗎?桑卓,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別忘了,再說了,這些日子你也沒有少嘗鮮啊!」女子的聲音中隱約有了些不滿。
「的確是好滋味,不過比起剛才這個小丫頭,似乎要差一些啊!真想嘗嘗她是什麼滋味!」男子舔了舔唇瓣,邪佞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
「哈哈」一陣尖利利的笑聲過後,女子塗著紅紅蔻丹的手指撫上了男子的胸口,「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除了女人之外,它還能裝下些什麼!」
桑卓皺了皺眉頭,不悅的拂開了女子的手臂:「別嘲笑我了,明日去問一下那傢伙,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好,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要去看看我的『寶貝們』長成什麼樣子了,不知道這鮮血與肉體培養出來的『小寶貝』會不會達到我預期的效果呢!」女子說完轉過身,緩緩的朝屋內走去。
想起這宅子下面養著的那些嗜血的蠕動的東西,桑卓不禁的搖頭啞笑:「桑瑤,不知道母親怎麼會生出你樣惡毒的女子?不過,我喜歡!」
洛王府,燈火通明。
書房內,暮吟風正凝眉和暮塵淵、清羽兩個人議事,今日早朝忽然接到了幾個捷報,暮日曜的軍隊成功的被阻止到了距京五百餘里的地方。
幾個人議定了一番,制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傳來,緊接是四兒的聲音:「爹爹,我和羞羞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四兒和蝶醉羞走了進來,腰間還別著那把黑漆漆的手槍。
「剛才我回府怎麼沒見你,一會兒不見你跑到哪裡去玩了?還有,這是個什麼東西?」暮吟風指著四兒腰間的手槍問道。
「這是手槍,來,爹爹你過來,我跟你說!」四兒拉了暮吟風,兩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起話來。
蝶醉羞則在清羽身邊輕輕的坐了下來,把腰間的手槍取了下來放在了桌上。
「你會用它?」暮塵淵伸手把碟醉羞面前的手槍,拿了過來,在她眼前比劃了比劃。
帥氣的持槍姿勢,桃花眸中泛起的凌厲,在蝶醉羞眼裡看起來是卻是無比的動人,看見他考究的目光瞥來,蝶醉羞臉微微的紅了紅,放柔了聲音:「嗯,剛跟四兒學會的!」
「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一新鮮的事物,引起了清羽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