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抹了一把眼淚笑了笑,隨即又把眼前的杯子倒滿了,還不等她送到唇邊,暮塵淵早已經一把把杯子奪下,一揚脖,將杯中的酒喝了一滴不剩。
「四兒,我帶你回家!」暮塵淵彎腰想把四兒橫抱起來,四兒卻並不理會他,伸手抓了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暮塵淵心底一沉,眼中騰起一簇憤怒的光芒,他惱火的盯著那張瘦削的臉頰,喉嚨中發出一聲怒吼:「把拿該死的東西丟掉!」
四兒停下來,笑著看著暮塵淵,眼神迷離的已經聚不起焦距,她本來就不會喝酒的,現在只覺得大腦中一片混沌,心疼的感覺減少了許多。
「我不,喝它我高興!」
四兒的倔強終於引起暮塵淵的怒火,她眸光一凜,伸手捏住瓶身,稍稍一用力,砰的一聲,酒瓶碎了。四兒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怔怔的看著那橙黃色的液體和著玻璃碎渣流了她一身,看著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滴了下來……
「哇~~」腦袋中有一根線蹦的一聲斷了,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像一個被人奪走了糖果的娃娃。
周圍的人都紛紛扭過頭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個女孩兒如此的傷心。
「跟我回家!」暮塵淵見四兒哭泣的如此傷心,剛才的怒氣一下子消散了許多,聲音也跟著輕柔了許多。
「不,我不,我不回家!我沒有家!我回不去了!」她捂著耳朵,發瘋似的搖著頭哭泣著,悲傷如潮水般將她瞬間席捲。家,到底哪裡才算是她的家。
看著四兒發瘋的樣子,暮塵淵只覺的自己的心像是被千刀凌遲了一般,流淌著鮮血,那種突入起來的抽痛,讓他感覺每呼吸一次都帶著疼,這個還是她認識的四兒嗎?那個整天以和他作對為樂趣,整的他狼狽不堪,她就開心的四兒嗎?
「四兒,乖聽話,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裡,隨便你去哪裡都好!」暮塵淵彎下身橫抱起了她,一步步的向門外走去。四兒還在他懷中發洩著自己的脾氣,又踢又抓又咬的,讓他放她下來。
暮塵淵緊閉了薄唇不說話,臉色陰沉的可怕,彷彿下一刻暴風雨就要來到。
終於四兒折騰累了,蜷縮在他的懷裡不說話了,暮塵淵攔了一輛車把她塞了進去,直奔烏鴉的別墅去了。
忽然亮起的燈光,讓懷裡的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此刻,頭一陣陣的眩暈,胃裡頓時翻江蹈海的鬧騰了起來,噁心感忽然向她襲來,一個沒忍住,哇的一口,一口污穢物吐了出來,髒了她的衣服,也髒了他的衣服。
暮塵淵皺著眉頭,迅速的抱著她向樓上的衛生間跑去,一路上,四兒不停的吐著。食物混合著酒氣散發出刺鼻的味道,一陣陣的衝擊著暮塵淵的嗅覺,他隱隱的也覺得噁心了起來。
進了衛生間,他不上許多,迅速的扒掉了四兒的上衣,她伏在馬桶上,大口大口的吐著,似乎要把整顆胃都吐出來。
暮塵淵又氣憤又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在耳邊安慰著她:「乖,忍一忍吐了就好受了!」
吐了半晌,她無力癱軟在地板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口,喃喃的自語:「好難受啊,爹爹,卿兒好難受啊!」
「爹爹!三哥,看來你在她心裡的位置還是重啊!」暮塵淵冷笑的哼了一聲,嘴角的微笑似乎有些淒涼,陪她吃苦受罪的人始終都是他,而她卻念念不忘的卻是他的三哥,為什麼?為什麼?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腦門,無可抑制,他猛的揮出一拳,打在了衛生間的牆壁上。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殷紅的鮮血早已經順著指縫流了下來,而拳頭上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再看那白色牆壁被他這一拳打出來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唔,好難受,燒死了,燒死了!」四兒的聲音再次傳來,她早已經醉的一塌糊塗,手裡使勁撕扯著衣服,臉頰上緋紅,泛著迷人的光澤,如同傍晚天空中的火燒雲。
暮塵淵輕歎了一聲,彎腰把四兒抱除了衛生間,輕輕的放在床上,轉身又回到了衛生間放了滿滿的一浴缸水,伸手試了試水溫之後,才又折回到房間裡。
眼前的景象把他嚇了一跳,四兒半頜著雙目,臉上紅的更厲害了,薄毛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脫掉了,上身的襯衣被她撕扯的扣子掉了好幾顆,褲子也已經半脫了下來,露出粉紅色的底褲和修長白皙的大腿。
暮塵淵覺的自己的血液霎時間就沸騰了起來,喉嚨間一陣陣燥熱傳來,自從穿到這個世界以來他已經禁////欲很久了,再加上看到的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這般模樣,一時之間,他的情緒難以控制。
「爹爹…」又是一聲囈語,暮塵淵斂下目光凝視著她,只見她眼睛緩緩的張了開來,望著他,聲音嬌柔的如同小貓咪的吟///叫:「卿兒,好熱,你幫卿兒洗澡好不好?」
暮塵淵定定的望著那醉的迷人的女子,拳頭的指節攥的咯咯發響,看著她祈求的眼神,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即便她不說,他也會幫他清洗的,她一身沖天的酒氣,又吐了一聲的污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這樣入睡的。
他慢慢的踱到四兒的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解開了她的衣扣,如凝脂般白皙細膩的肌膚赤露了出來,他的眼中驀然騰起一簇火焰,手下的動作也不禁慢了下來,眼睛癡癡的望著她的身體,就像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一樣…
抖顫的雙手終於還是脫掉了她身上的最後一絲束縛,一尊如玉雕般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完美無限,此刻,他聽到了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聽到了從心靈深處發出來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