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升起來,暮塵淵與暮吟風一路疾馳來到客棧門口,兩人急匆匆的跳下馬來,就要直奔客棧的二樓去。
店掌櫃的見狀忙從櫃檯裡走了出來:「二位客官,請問是找人嗎?」
暮塵淵停下腳步,轉臉說道:「沒錯!」
店掌櫃又問道;「可是找一個這兒高的小姑娘,叫四兒。」
「對,掌櫃的,請帶路吧!」
「哦,是這樣的,這位小姑娘已經走了」
「走了」暮塵淵一驚,心裡頓時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走哪去了?」暮吟風眉角不由微顫了起來。
「哦,那位小姑娘臨走時,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店掌櫃說完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暮塵淵。
接過信,暮塵淵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中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他匆匆讀完,焦慮的神色爬上眉梢。
「信上說什麼?」暮吟風問道
「三哥,四兒走了!」說著,暮塵淵把信遞到了暮吟風的手上,暮吟風看過信,緊緊的把它揉成一圖捏在手心。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嗯,走吧,一定要找到她!」
星夜兼程,經過一夜的馳騁,終於在天亮時分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谷中,撥開眼前鬱鬱蔥蔥的草叢,四兒跟著清明進入了蝶谷。
已進入蝶谷,四兒就「騰」的雀躍起來,谷裡山清水秀,花團錦簇,一條小溪從谷裡緩緩的淌過,微風吹過,無數只美麗的蝴蝶在草叢中飛舞起來。
「清羽,你住的地方可是真美啊!好羨慕你!」四兒情不自禁的喊道。
清羽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眸光中複雜的情愫在流動:「能住到這樣的地方,真不知道是該喜悅還是該憂愁!」
「什麼意思啊?」四兒疑惑的望著清羽問道。
「沒什麼意思,走吧!帶你去見個故人!」清羽眨動了幾下眼睛,沖四兒神秘的一笑。
「故人?什麼故人?我認識嗎?」四兒歪著腦袋一臉的迷茫,她一路上追在清羽身後問著。
「認識,否則又怎麼能稱之為故人呢?」清羽邊說,邊甩開大步向山谷深處走去。
沒走走出多遠,四兒就見到山谷中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的,伐木的,砍柴的,鑿石的,極其忙碌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建房子似地。
見清羽帶著四兒走了過來,路上不斷的有人跟清羽打招呼:「少主,您回來了!」
清羽只是淡漠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靜若止水。
「清羽,你是什麼人呢?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叫你少主呢?」四兒發揮好奇寶寶的天性,開始追根問底。
「你以後自然會知道!」清羽淡淡的答道。
「哦!」四兒撇撇嘴,不滿意的咕噥了一句,這個傢伙一會兒對她熱情似火,一會兒對她冰冷似冰,一句話都不願意多和她說。
跟了半天後,兩個人來到了幾個簡陋的小木屋前,兩個人剛停下腳步,門口就湧出拉裂一批人,帶頭的是和四兒大小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出歡快的光芒。
一見到清羽,她就張開雙臂撲了上來:「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天你去哪裡了啊?我好想你啊!」
清羽抱住撲來的小姑娘,白皙的手緩緩的撫摸著小姑娘的頭髮,優雅的勾起唇角,笑道:「哥哥也是好想你啊,這些日子在山谷裡過的還好嗎?」
「嗯!哥哥放心吧!我一切都很好,哥哥要我練功,我也認真的在練習,已經會一套簡單的拳腳了!回頭給哥哥展示展示?」女孩兒仰著頭,臉上蕩漾出幸福的笑容。
四兒在一旁歪著腦袋看了女孩兒半天,總覺她好面熟,忽然間,腦海中就竄出來了一個名字:「蝶醉羞?!」
「嗯?你是??」聽到有人叫她,蝶醉羞從清羽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目光一接觸到四兒頓時大放光彩:「四兒!是你啊!」
「對呀,羞羞啊,你居然是清羽的妹妹啊!好久不見了!來抱抱!」四兒激動的衝上去就和蝶醉羞抱在了一起,在這個蝶谷中她居然能見到一個朋友,真沒有想到!
「是啊,四兒沒有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呢,你沒有和你爹爹在一起嗎?對了,還有你七叔?她還好嗎?」蝶醉羞開心的問道,自從那一次和暮塵淵的偶遇之後,她心中時常回想起那他魅惑至極的笑容。
提起暮吟風和暮塵淵,四兒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來,頭緩緩的低了下去。
「四兒,你怎麼了?」蝶醉羞將她的情緒低落下來,她抬起她的腦袋來看。
「嘿嘿,沒事兒!」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嘿嘿,我給他們留了書信,偷偷的跑去來玩兒!」
「他好了!四兒你就在這兒和我玩兒吧,正好和我作伴,免得我寂寞,我告訴你啊,蝶谷之內好玩的地方多的不得了呢!」
「嗯!嗯!」四兒興奮的猛點頭,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離開了爹爹和七皇叔,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兩人興奮了半天之後,蝶醉羞這才想起來問清羽:「哥哥,你是怎麼把四兒帶到這裡來的?」
清羽指了指四兒腰間的玉珮:「那是我的玉,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你把它送給你的救命恩人了嗎?」
「哦!怪不得呢!你幫我是不是因為見了這塊玉珮?」四兒恍然大悟。
「差不多吧!」清羽點點頭。
四兒一聽頓時樂了起來,她大搖大擺的走到清羽面前,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嗯,那太好了,既然我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要報答我呢?」
「報答你?」清羽好笑的挑眉看著四兒的表情,繼而彎唇一笑:「你剛才不是剛剛說了我幫你了嗎?這算不算是一種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