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出乎了她的意料,有些驚喜交加地叫了一聲,在空中手舞足蹈。
陳子寧也被嚇了一跳,連忙一個縱身,將她抱在懷裡,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訓道:「記住,這是給你用來逃命的,可不是用來玩耍的,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准在外人面前顯示出來,知道嗎?」
陳慕霜眨了眨眼,道:「這我知道,是怕別人搶我的,對吧?」
陳子寧點了點頭,道:「這件靈器我加了匿息陣法,不用的話,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然後,陳子寧又回到了家中,見母親正在縫製一件衣服,展萍此時與陳廣鳴一般,同樣也是武師第五重的修為,陳子寧有時甚至會想,如果不是顧忌丈夫在別人面前的面子,展萍會不會早就是陳家修為最高的人了。
陳子寧拿出在天星遺跡靈寶閣中,得到的三階靈器捻毒細針和四階靈器霓裳羽衣,準備送給母親,他曾在那次陳家村被黃家圖謀靈地的危難中,見過母親使出一種暗器手法,奇詭難測,所用的就是針器,他在靈寶閣見到這枚捻毒細針時,就留了心。
展萍已經知道陳子寧到處送人寶貝的舉動,一見之下笑道:「陳家今天算是發了,一下子就擁有了三十多件靈器,要是傳了出去,別人一定嚇一跳。」
陳子寧道:「正是要他們嚇一跳才好,免得打陳家歪主意的人越來越多。」
展萍放下手中的針線,道:「陳家崛起太快,你現在又鋒芒畢露,眼紅的人肯定不少,你切莫大意,陳家現在經不起太大的挫折。」
陳子寧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這兩件靈器最適合娘親,你看看合不合意?」
展萍在兩件靈器上微微一打量,先拿過那件霓裳羽衣,撫摸一陣,見上面有五色羽絨,珠環翠繞,蟬紗薄飾,笑道:「果然是雲霓為裳,羽毛作衣,真好看,四階的護身靈器,若是拿出去拍賣,怕是能拍出五百萬以上吧?」
陳子寧笑道:「陳家現在只缺實力,不缺金錢。」
展萍道:「娘親老了,穿這衣服已經不合適了,你還是送給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吧。」
陳子寧笑道:「娘親哪裡老了?再說,你不收,我也只能放在儲物戒裡,太浪費了。」
展萍笑道:「怎麼會浪費呢?上次孟老爺子找到你爺爺,問了你跟小雪的事。」
陳子寧臉皮微紅,道:「陳家現在立足未穩,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展萍點頭道:「你的事我們不會過問,你送給哪個女孩子都行,這根針我倒是用得著,就收下了。」
展萍捧起那枚細長的捻毒針,眼中突然晃過迷濛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向陳子寧道:「有件事情,我該告訴你了。」
陳子寧心中一動,沒有說話,耐心等待展萍的下文。
展萍先是細細地打量了兒子一番,笑道:「我原來認為,以前的事忘了最好,反正跟陳家村也沒有什麼關係,卻沒有想到我的兒子如此出色,陳家的人居然走出了雲界嶺,現在更是危機四伏,這件事告訴你,也許能幫到你一些。」
「我是先朝皇族祝氏唯一的血脈傳人。」
展萍此言一出,就把陳子寧嚇了一跳,他其實早有一些心理準備,認為母親的出身很是不凡,卻沒想到展萍一開口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展萍將以前的事娓娓道來:「一百七十多年前,季氏突然發難,圍困了聖京城,季氏圖謀大夏朝的江山不是一日兩日,而是長達百年,朝延上下和皇宮內外幾乎都有人被收買,而祝氏一向支持的天龍宗當時被指縱容魔道,被數十家勢力剿滅,祝氏失了外援,內外交困,一夜之間就變了天地,祝氏立國數百年,宗室不少,但逃出來的居然只有一個年幼的皇子。」
「這位皇子就是我的爺爺,他被一名供奉救出後,流落於東華國,一直被季氏派出的人追殺,他生有二子二女,最後存活下來的只有我的父親,我八歲那年,家人又被季氏發現,最後只有我一個人,因為正好出門在外,逃過了一劫。」
展萍說到這,從內屋中拿出了一卷獸皮紙,遞給陳子寧道:「我自懂事起,就被父親逼著記憶這副地圖,前天你回來後,我才慢慢回憶著繪了出來,這應該是很早以前祝氏先祖留下的一處寶藏,也不知道是哪一任皇帝料知了這一種情況,想讓後人亡國後用來復國的。」
說到這,展萍笑道:「大夏朝已經成了歷史,所謂的復國只是臆想罷了,我爺爺還有一些復國的念頭,到了我父親時,就只想活下去了,這裡面的寶藏你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別太在意,看完記好後就把地圖燒了,免得留著是個禍害。」
陳子寧展開獸皮紙,見上面的繪製的圖案十分奇特,似地圖又不似地圖,不過陳子寧一看就大概明白了,這副地圖藏在一副陣勢圖裡,應該找到了寶藏,還要通過這座陣法才能入內,陳子寧仔細打量了一下,對照在長風學院裡看過的地理書,一個地名跳入了他的腦海——千島湖!
這副地圖應該是千島湖的地形,在地圖上又疊加了一個陣勢圖,而這副陣勢圖的中樞陣眼處應該就是藏寶的島嶼,而在這個島上應該還有一座陣法,通過地圖上的指示才能通過。
這副地圖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陳子寧收了起來,問道:「那後來呢?」
展萍道:「我逃走時只有九歲,一路流浪到了西涼國,吃了很多苦頭,好在我的天資不錯,已經築基三年了,也學會了那名供奉的暗器手法——暗影針,一路上想欺負我的人,都被我用暗影針殺了。」
「我十歲那年,被西涼國堯番城的一對姓展的老夫妻收養了,四年後這對老夫妻過世,那邊老夫妻的族人就想收回房產,我不願與他們為難,就離開了,十七歲那年我加入了一個只有二十多人的小傭兵團,然後就遇到你爹,你爹當時是傭兵團的團長。」
陳子寧訝然道:「是嗎?我只知道他在外面當了幾年傭兵,還不知道是團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