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門峽的外圍,陳子寧在一處水流比較平靜的江面上停了下來,一掌輕輕地將山羊擊暈過去,然後放出天蜈,只見天蜈一陣搖頭晃尾,從山羊的口中鑽入,再順著喉道進入胃部,天蜈銅皮鐵骨,倒不怕胃酸的腐蝕。
陳子寧在山羊的身體上劃出數道傷口,然後放到竹排上,在小船上拉著繫在竹排上的繩子,看著竹排向下游順水而去。
不一會兒,那頭山羊就因疼痛而清醒過來,好似也知道將要大難臨頭一般,在竹排上團團而轉,發出「咩咩」的叫聲。
竹排越行越遠,山羊的鮮血也透過竹排,流入水中,但除了嘩嘩的流水聲,水下並沒有動靜,直到繫在竹排上的繩子放完了。
陳子寧並不心急,而是將靈識透入水面之下,他發現在水中靈識的探測要更為困難,就在陳子寧的靈識剛剛延伸到竹排的下方時,江心的竹排突然間一聲巨響,然後隨著大量的水花炸開,七八根竹子綁成的竹排被炸成了無數段,而那頭山羊則被拋上了一丈高的半空,還未下落,便從水面下鑽出一條巨大的身影,將山羊一口咬住,再縮回水面之下。
陳子寧將小船搖到岸邊,然後上了岸,耐心等待著。
還不到一刻鐘,平靜的江面上突然被攪動起來,水花四濺,牛首巨蟒像發狂一般,衝去了水面,張大巨口,將已經吞下的山羊吐了出來,然後慘嚎一聲,在江中拚命的翻滾扭動,一會兒又衝上岸邊,將一片樹叢破壞得亂七八糟。
陳子寧見計劃成功,不由鬆了口氣,他先是將天蜈送入山羊體內,再讓牛首巨蟒一口吞下,然後天蜈再鑽出羊腹,在巨蟒肚中橫衝直撞,不管是胃囊還是內臟,對其進行大肆撕咬,,牛首巨蟒縱有萬般手段,對自己體內的天蜈卻沒有半點辦法。
終於巨蟒在岸上折騰了一刻多鐘,漸漸地沒了動靜,陳子寧走近一看,巨蟒的雙目和口鼻皆流出了一道血絲,早已死透了,過了一會,從巨蟒口中爬出了染滿鮮血的天蜈,天蜈在水中洗淨了身子,再次被收入到乾坤仙府之中,自行修煉去了。
陳子寧取出沈鷹揚等人送的黑鐵匕,將牛首巨蟒的雙角、蛇膽和靈核先取了出來,然後先起了個頭,將巨蟒的一身堅皮剝了下來,這蛇皮只要開了頭,力量又夠的話,剝起來速度很快。
長達十丈的蟒皮被剝了下來,陳子寧一陣高興,這種四階蟒皮如果製成內甲,防護力還在杜濤的靈玉錦內甲之上,四階以下的靈獸別想破開,而這些蟒皮足夠製成二三十件內甲了,再刻錄上陣法,煉成靈器之後大有用處。
將蟒皮捲好,與雙角和蛇膽放上小船,達數百斤的蟒肉,陳子寧自然也不會浪費,除了割下百來斤,在中午做成一桌蛇羹外,其餘的丟入放養空間,分別留給嗜血獅和三頭一階風狼,這些四階靈獸肉對它們來說,是最好的進補食物,至於金鱗豹還在沉眠之中,而幽冥豹已經是傀儡獸,沒了進階空間,一直被封印著。
通過一段時間的試手,陳子寧漸漸學會了搖櫓,駕著小船逆流而上,向碼頭駛去。
杜濤等四人一直等在碼頭上,見到陳子寧平安歸來,心中鬆了口氣,等看到小船上的戰利品時,不由瞪大了雙眼。
杜濤驚叫道:「老大,你是怎麼辦到的?難道它昨天受的傷太重,自己死了?」
「不對!不對!昨天這條巨蟒還追著我們跑了那麼遠,再說蟒蛇類的生命力最是頑強不過了。」苗舒方卻不贊同杜濤的觀點。
「好了,將蟒肉送到客棧去,交待客棧做成幾道蛇羹,昨晚別人請了我們一次,今天我們就回請一次。」陳子寧將小船靠了碼頭,向杜濤說道。
回到住處,陳子寧讓苗舒方將蛇膽和蟒皮初步處理一下,自己則將兩支蟒角用一個皮袋裝了,來到客棧,準備送給舒蕾等人。
在客棧裡見到了舒蕾四人,此時四人早已得知了消息,杜濤將上百斤的蟒肉送到客棧時,把客棧裡的人都驚呆了,特別是客棧的掌櫃和小二都是本地人,幾乎把這頭牛首巨蟒當成江神一樣的存在,現在見被人宰了要吃掉,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
舒蕾等四人望向陳子寧的目光與昨日又明顯不同,如果說昨日的示好,主要是感謝援手之恩的話,今天的事件才讓四人對陳子寧真正的刮目相看,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