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猛的一陣掌聲響起,不管是老生,還是新生,不管是支持陳子寧的,還是支持甘明的,都對這場決鬥給予了讚歎,在事先恐怕沒有幾個人認定陳子寧能取勝,那怕是一些新生看在同一屆的份上,支持陳子寧,在心底,依舊是對陳子寧沒有多少信心。
而結果讓人出乎意料,從一開始陳子寧就表現出絲毫不亞於對手的實力,更在最後的絕地反擊中一舉成功,不少人在心中,評定這場決鬥恐怕是今年最精彩的一場比武。
台下早有準備的幾個學院醫者將甘明放在一個擔架上抬走了,葉長老走到陳子寧身前,將四千圓金票交到他的手中,道:「了不起!修為如此懸殊,還能勝得這般乾淨利落,老夫生平還是第二次見,年輕人前途無量,切記不可驕傲自滿,以為擠身前五十名就了不起了,將眼光放到外面,你才會知道這天地有多寬廣。」
陳子寧點頭道:「多謝葉長老教誨。」
譚忠亮道:「明天你到我的辦公室來拿為你定制的令牌。」
凡進入《拿雲榜》前五十名的學生,都會擁有一面令牌,也是進入閉關塔天字號靜室的鑰匙,還可在武經閣第二層再一次借閱地階秘笈,此外像可以擁有一間單獨的宿舍,能隨時向武宗級導師請教等等一些特權。
陳子寧與一臉興奮的杜濤和苗舒方離開擂台,身後還不自覺地跟隨了一群學生,而隨著觀看的學生一一離去,這場決鬥的結果頓時傳遍了整個校園,《拿雲榜》第四十七位,前五十名中唯一的新生,也是唯一的武士級學生,可謂當之無愧的新生王,這一屆的風雲人物。
「老大,你現在可成了我們這一屆的偶像了,我們來成立一個會社吧,以老大的名義,不愁招不到人,以後有了事,一呼百諾,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回到宿舍後,杜濤提議道,他從決鬥結束到現在就一直激動著,比自己打贏了一場決鬥還要興奮。
陳子寧不置可否,笑道:「等我們試煉結束以後再說吧,到時候你有空閒的話就你來搞。」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叫什麼名字好呢?」杜濤又傷起了腦筋。
第二天,陳子寧領到了一枚刻著四十七這個號碼的令牌,隨手就扔給了苗舒方,苗舒方現在是第三重巔峰,正在衝擊第四重的關口,天字號靜室對他來說,大有用處。
下午陳子寧又去了武經閣的第二層,借閱了一本《五行拳》的拳譜,也是地階下品武經,這套拳法極為有名,學院之外也有流傳,在大陸上還分為好幾個小型流派。
五行拳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寓心法於拳法之中,包羅萬象,是一門易學難精的上乘功法。
當陳子寧還沉浸於拳法的精義之中時,這場比武的影響還超出了學院的範圍,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一時間,不論是軍方,世家還大型的傭兵團和商會,在清華城的代表紛紛通過各種渠道向陳子寧伸出了橄欖枝,提出了豐厚的招攬條件。
包括以前曾對陳子寧提出過招攬之意的清陽商會,也再一次舊事重提,當然增加了不少條件,畢業前每年一萬枚金幣,畢業後正式加入商會,便是每年五萬枚金幣,這還不包括其它的收入。
自己有多少斤兩,有什麼未來,陳子寧自己清楚,這些請求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
七月初,至尊寶拍賣場每月一期的拍賣大會如期舉行,城中各家對此次拍賣物品有興趣的紛紛行動,聚集到城中最大的拍賣場所來。
陳子寧叫上了杜濤和沈鷹揚,苗舒方因在閉關塔中修煉,未能前來,三人坐在羅南生新買的馬車上一同前往,原先的馬車羅南生按照他以前的習慣,買的是最差的那種,因為城裡的權貴人士一般都有自己的專用馬車,一般租用他馬車的都是因城中面積太大,而不得不用上馬車的一般客人。
以前的馬車不過是羅南生用來餬口用的,現在陳子寧想做生意,常要與一些商人來往,像沈鷹揚他們與各大酒樓做生意,大多是用他的馬車,這樣的話,原來簡陋的馬車就有些不合適了,於是陳子寧花錢讓羅南生另買了一部,這部新馬車紫漆金紋,上等良木製成,不論式樣還是大小,比較起來判若雲泥,就連原來的那匹劣馬也賣了,現在牽拉的是沈鷹揚等人原來用於坐騎的兩匹高大純黑駿馬。
至尊寶拍賣場位於城市中心,每十天舉辦一次小型拍賣會,每個月月初舉辦一次中型拍賣會,每一年舉辦一次大型拍賣會,今天這次是每月一次的中型拍賣會,清華城中的權貴人士大多到場,拍賣場大門口的停車場上,各種豪華馬車依次排列,一片金碧輝煌的景象,頗為壯觀,幸虧陳子寧有先見之明,新買了馬車,否則將原先的馬車往這一放,就成了雞立鶴群了。
杜濤用他家的貴賓卡,再花了三十枚金幣包下了一個雅間,在一名侍者的引導下,進入拍賣場二樓,房間約有十個平方,一張圓桌,數張靠椅,是整套的紫檀木傢俱,小小的空間內卻佈置得整潔大氣,顯示出拍賣場不凡的手筆和底蘊,一個大窗口正好面向樓下的拍賣台。
帶路的侍者指著桌上的一枚白色玉牌,向三人介紹道:「這是代表七十二號雅間的玉牌,尊客若是拍下了中意的東西,可持此牌到後台完成交易。」說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