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寧聽了,眉頭一揚,記在了心頭,三人又談了些大陸趣聞,國中大勢,陳子寧見時候不早,向二人告辭,孟唐婉留道:「留下來一起吃頓晚飯吧。」
陳子寧搖了搖頭,站起來道:「還是留待下次吧。」
「那也行,我就不送了。」孟唐倒也乾脆,回頭又對孟常道:「小雪不是今天回校嗎?你去叫一下她,讓她和子寧一起走吧。」
一會兒,孟雪從後院走了過來,與陳子寧出了孟府,客廳裡,孟唐再次拿起裝著十個血龍果的禮盒,有些感慨地道:「這十個靈果幾乎可以讓我孟家上一個小台階了,這小子倒也拿得出手,這十個靈果你和聰兒一人一半,在緊要關頭再使用。」
孟常有些遲疑道:「那小雪呢?」
「這小子隨便送個禮就是十個四品靈果,小雪跟他在一起,能沒好處,沒見他開個生日宴會,又是靈果又是靈酒的,再說,女孩子終究是要嫁出去的。」
孟常沉思了一會,道:「看來陳家不簡單啊,以前也有所瞭解,最多在雲界嶺這個小地方稱雄而已,現在看來這只是表面。」
孟唐聽了,也沉思起來。
在孟家大門口外面,早有一部馬車和十名騎士等候,那部豪華的馬車以沉香木製造,紫漆金紋,雕刻了無數花紋,連用的挽馬都是兩匹純白的良駒,羅南生的馬車跟其一比,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孟雪擺了擺手,對領頭的騎士吩咐道:「馬車就不用了,我坐陳公子的馬車就行。」
兩人一同上了羅南生的馬車,向長風學院行去,十名騎士緊緊跟隨,這些排場,陳子寧已經見怪不怪了,長風學院一般不准學生在校園內搞特殊,但出了學院,一些世家權貴的子弟,動不動就是數十人侍候的排場,像杜濤那樣,全天都有人在校門口附近守候,隨時等待吩咐,馬車和侍衛是最基本的。
上了馬車,孟雪問道:「你今天和我爺爺他們說了些什麼,好像挺久的。」
「跟我說了些以前的事,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去軍中。」
「那你有是怎樣打算的呢?」孟雪顯然對這個話題也挺有興趣的。
陳子寧哈哈一笑:「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個算不算?」
「不知道陳公子想臥哪個美人的膝?」孟雪笑盈盈地問道。
陳子寧笑而不答,道:「我這人志向不大,只想擁有自保之力,讓人惹不起而已。就算我懷有璧,也要讓所有的人不敢來罪!」
這最後一句話,陳子寧的語氣中透出一股無比的堅決和自信。
回到學院,陳子寧一有空閒,便進入仙府,進行他的靈谷采收,連著忙碌了三天,才將一畝多的金絲靈谷和紫晶靈谷采收完畢,連元神之力都進了一大步。
將兩種靈谷一稱量,其中金絲靈谷五百九十多斤,紫晶靈谷四百二十多斤,總計一千零二十來斤,比他預計的產量略多一點,豐收啊!眼前這哪裡是十一袋黃燦燦的靈谷,分明就是一袋袋金幣。
陳子寧決定每種靈谷各留下一點零頭作種子,繼續種植外,其它的都拿出去賣了,種多了他自已都吃不消。
拿出兩個小袋子,各裝了一斤靈谷,出了仙府,找到正在給風火雙頭狼獸卵輸送真氣的杜濤,道:「我有一批靈谷想賣,想找你家合作,什麼來歷別問,你讓你爹約個時間,我和他談,這是樣品,你帶回去給他看看。」
杜濤點頭道:「沒問題,我爹早就想見見你了。」
杜家動作很快,第二天上午,杜濤回來道:「我爹在城外的莊園裡,我們去那吧,順便出城透透氣,小方,一起去。」
學院門口,有八名護衛騎馬候在一邊,另有三匹空鞍的駿馬,膘厚肉實,雄駿健朗。
十一人出了東城門,往南而行,六月末正是早季稻成熟的季節,城外的農田里都是一片金光燦爛的景象,一眼望去無邊無際,一股豐收的喜悅充盈在眾人的心田。
在稻田間縱橫交錯的道路上,不時有騎士背著強弓利箭來回巡視,杜濤解釋道:「稻穀成熟時,也是那些獸類猖獗的時候,地面上有倉鼠和拱地豬,天上飛的有黃雀和育袋鳥,還有長頸黑雕專抓落單的農夫,凡是有莊園在城外的,此時都把大部分力量派到這來了。」
眾人沿著城外的人工水渠而行,水渠寬有兩丈,正好是六月豐水期,清澈明亮,偶見一些魚蝦穿梭其間。
苗舒方讚道:「不愧是西南第一城,連這稻穀都比其它地方要高產,我家的就比不了。」
陳子寧也道:「城中的百萬人口就是靠這一片農田養活,不高產哪裡維持得了。」
杜濤指著遠方的清河與滸江的交匯處道:「這片平原數千年來一直是魚米之米,早就開發完善,水利發達,土地肥沃,沒有乾旱的影響,今年又是風調雨順,產量自然低不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杜濤指著前方的一座莊園,笑道:「那處莊園便是我家的了,從這裡開始,總共擁有九千多畝農田,算起來,不過是個小莊園。」
一般來說,凡是城中有勢力的家族都會在城外置辦一個以上的莊園,以便不時之需,甚至可以用莊園的多寡來衡量勢力的大小,
原因之一在於,各城之中的來往太過艱難,商人運輸往往都是高價值的貨物,一旦因各種原因需要向外地購糧時,幾乎就是傾家蕩產的開始,所以糧食也是衡量一個勢力大小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