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兒靜靜的望著二人,他們是那麼般配,般配的讓人不忍心拆穿這一切。
魔皇幽冥突然轉過身,凌厲的看向幽冥雪兒,問:「你早就知道他們在這兒?」
幽冥雪兒點點頭,從魔皇幽冥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向前走了幾步,對狐媚兒說:「狐媚兒,我接受你的建議,所以,在離開前,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狐媚兒的目光自始至終只是從幽冥的身上輕輕掠過,幽冥根本撲捉不到她眸子深處的濃烈的感情。
「媚兒!」
孔雀王和玄月同時叫到,他們的目光中有著擔憂。
狐媚兒卻輕輕一笑,示意他們放心,自己跟著幽冥雪兒走到了冰湖的另一邊。
「狐媚兒,i果真是膽大,知道我的身份,竟敢獨自跟著過來,難道你不怕我殺你滅口嗎?」
幽冥雪兒沒有回頭,陰狠的對狐媚兒說。
「血魔殺媚兒容易,卻不見得連月魔和孔雀王也輕易滅口。血魔尊主,媚兒知道你恨,但是,有些事,真的不是意氣用事就能瞭解的。」
幽冥雪兒突然轉身,設了一道透明的結界,雙目赤紅,盯著狐媚兒,怨恨的說:「狐媚兒,你以為要放下就能放下嗎?若不是你,我血魔何以有這感情之苦,又怎會為個情字重新封印萬世?」
狐媚兒雖然害怕,卻也沒有唯唯諾諾,很平淡的說:「你何必為難自己,只要說出實情,離開魔界,不造事端,保得魔皇幽冥不受天刑即可。」
「哈哈哈哈哈、、、、」幽冥雪兒一陣狂笑。她的臉有些猙獰,一步步走近狐媚兒,突然拉起狐媚兒的手,緊緊握住,聲音尖利地說:「狐媚兒,你以為說放下就能放下嗎?好,我血魔就來喚醒你的前世,看看你是否做的跟說的一樣輕鬆。」
透過幽冥雪兒的指尖,狐媚兒感覺到了一陣透心的涼,寒氣逼人,似乎要將她的血脈都要冷凍了。接著,腦海中閃電似得出現了一幕幕畫面,每一幅畫面都滲入骨髓,讓她感受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們在幹什麼?媚兒神情好像很痛苦。
「媚兒!」
孔雀王就要過去,卻被幽冥一把拉住,沉聲說:「她在啟動血光之咒,你此時過去,只能害了狐媚兒。」
「你——難道你早就知道幽冥雪兒並不是寒雪?」孔雀王一時驚訝,忘了說出口。
「不,是在她設結界的那一刻才察覺,雖然是藏在空氣中的,朕卻知道,那是魔界中只有魔尊才能施展的魔法。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寒雪?」
幽冥目光陡然犀利,盯著孔雀王。
紫色的眸子神采而妖冶,若是放在記憶中那張古銅色的臉上、、、、、
「你,你是南宮翔宇?」
幽冥不敢相信的脫口而出。
怪不得,自己對孔雀王總有一種相識的感覺,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那個人。
「不錯!」
「可是、、、、、」
幽冥看了一眼那座冰雕,據他所知,南宮翔宇服了冰魂丹,殉情在這千年冰湖上,又怎會成了妖界的鳥王?
看出幽冥的疑問,孔雀焰開口道:「不錯,我是殉情了,後來,卻被老狐仙救了,將快要散開的魂魄強鎮入剛剛魂飛魄散的孔雀焰王子的身體上。」
「原來如此。我們都是為了能再見到雪兒,才成妖入魔的,可惜,五百年過去了,雪兒的魂魄還沒有出現。」
幽冥歎了口氣,鷹隼的眸子中落滿惆悵。
正在二人感慨時,只聽碰的一聲,血光四濺,狐媚兒臉色蒼白的坐在寒冰上,而幽冥雪兒嘴角有著雪跡,一頭黑髮銀白,雙眸帶血。
「媚兒!」玄月和孔雀焰同一時間到達狐媚兒的身前,孔雀焰蹲下身子,扶狐媚兒站起來。
狐媚兒掙脫了孔雀焰的手,目光渙散的瞟了眾人一眼,有些踉蹌的離開了。
「媚兒!」
孔雀焰追上去。
「請你回去,不要再跟著我。」
狐媚兒煩躁的甩甩手,步伐加快了。
「不行,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不由分說,孔雀焰一把抱起了狐媚兒。
「你放開我!」狐媚兒捶打著孔雀焰的胸膛,可是,孔雀焰卻痞痞的笑著,將狐媚兒摟得更緊了,並壓低聲音說:「最好不要亂動,你已經讓本王春心蕩漾了,一會兒,可別怪本王耍流氓了。」
「你!」
狐媚兒氣的不言語,只要任由他抱著。
狐媚兒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一些奇怪言論和特有的情愫。雖然心痛,卻又恥笑自己,竟然會那麼傻的去愛一個一直當自己是棋子的男人,然後為了他們所謂的愛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如今想著,是多荒唐的一件事。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
『既然,有幸得到重生,我便再也不會讓感情束縛了自己,我要好好的活著,而且,愛不起,就要放下,不想要的愛,也絕不會牽強自己。』
是啊,經歷了那麼多,狐媚兒不再是以前那個柔弱,優柔寡斷,太過善良的寒雪了。
梅花的沁香漸漸遠去了,狐媚兒終於忍不住說:「孔雀王,拜託了,能不能用法力啊,這樣走著,何時才能回到妖界?」
「施法容易,不過,你得重新告訴我,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曖昧,你有沒有忘記。」
「我、、、、你,孔雀焰,放我下來!」
狐媚兒一邊掙脫著,一邊喊道:「阿星,阿星、、、、」
「不要喊了,本王剛剛看到有個戴銀色面具的男子悄悄潛入冰湖。」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