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狐冽,狐媚兒就要跪下去了,被狐冽一把拽起,他有些受傷的對狐媚兒說:「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媚兒,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分生嗎?」
「不,成親後,你是王,我是妃,有些禮節是不能免的,媚兒只不過是提前預習罷了!」
「哈、、、、哈哈哈、、媚兒,你不但有著傾國傾城的相貌,還有著一顆擄獲男人的心,很好,這樣的媚兒,我很喜歡。」
狐冽的笑聲有些蕭瑟,他離去的步伐那麼沉重。
媚兒已經擄獲了他,不是嗎?原本要用媚兒媚惑孔雀焰,如今,卻只想好好擁有她,再也不能冒險了。
煙幕山,兩軍對壘,玄月親自披掛上陣。
五百年前並肩作戰的兄弟,如今卻是劍拔弩張的敵手,不免讓眾元老歎息紅顏禍水。
玄月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幽冥雪兒;而幽冥皇願意將魔皇的寶座讓給玄月,卻堅決維護著幽冥雪兒。
狐媚兒從旁人口中聽到這句話,心裡說不出的難過,酸酸的,澀澀地。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偷偷抬眼忘了一眼問自己話的人,卻被驚得瞪大了眼睛。只見白衣勝雪,烏絲潤滑散落,搭在桌几上的手指如白玉脂,修長而美麗,面上戴了一張金色的蝶形面具,一雙黑眸如鑲嵌在夜空的藍寶石璀璨,在瞄向一側,立著也是一襲白衣的女子,只是戴了銀色的面具,玲瓏有致。他知道,身後還站著一位,有著風的速度,也是一張銀色面具,不過是魔獸的形狀,加上一雙冷寒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慄。
其實,這三人便是狐媚兒主僕,連夜趕到了煙幕山腳下的村落,捉了正往宮外偷偷轉東西的小太監。
「你瞧夠了?」
戴金色面具的狐媚兒突然發話,嚇得小太監連連磕頭求饒。
「饒你,倒是可以,不過,有件東西需要公公轉交。」
說話間,白晶拿過一個紅漆木的小巧的盒子走過來,小太監連忙雙手捧著。
「聽說,你去魔宮還不到餘月?」
「是!」
「為了心愛的女人進宮,還真是天下第一癡男,只是不知道,你的犧牲,是否值得?最好不要心願未達,卻連累了人!
小太監一聽,神色一變,立刻信誓旦旦道:「奴才一定謹遵吩咐,請貴人放心!」
狐媚兒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一挑,繼續說:「回去後,將這紅匣子親手交到幽冥雪兒手中。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是!」
小太監將小紅匣子藏在了寬大的袖子中,這才退了出去。
狐媚兒有吩咐阿星道:「星將軍,您上山去請侯爺,就說妖界公主狐媚兒有要事相商。」
「是。」
魔獸面具下阿星的臉有些猙獰,只是狐媚兒心煩著也沒有發覺什麼。
每走一步,阿星的拳頭握的更緊,指甲都刺進掌心裡了。回想起三百年家族的浩劫,回想著自己三百年來的忍辱偷生,回想著阿紫的犧牲,他的喉結猛烈的抖動了下。
硬碰硬,他不是月魔的對手,可是,借媚兒公主之手,或許,有了半成的把握。
玄月在帳中接見了阿星。
一聽到狐媚兒,嘴角揚起了一絲笑。
她是月魔玄月唯一願意真心相處的女子,她讓他輕鬆,就像以前的幽冥,想起幽冥,不由得桃花眼裡一陣哀傷。
最大的無奈和痛苦不是面對這你愛的人不能去愛,而是不得不去傷害他又不能讓他知道真相。玄月走的是一步險棋,弄不好,會兩敗俱傷,反而悔恨終生。在這檔子,狐媚兒要見他,說不定,有了更好的主意,玄月當即便跟著阿星下山了。
黃昏時分,玄月回來了,當即鳴金收兵,後退百里,此舉動讓幽冥萬分不解。他一直猜想著玄月的動機,如此大動干戈鬧得魔界人仰馬翻,如今,又掛了免戰牌,著實讓幽冥心中不安,隱隱的,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皇上!」幽冥雪兒翩然而至。
「雪兒,來坐到這兒。」
魔皇幽冥示意幽冥雪兒坐到自己身旁。
他看到幽冥雪兒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似得。他自然不知道幽冥雪兒再怎麼傷心,眼裡流出的,只能是血珠,而不是淚水。
「雪兒,這些日子跟著我奔波,著實委屈你了。」
魔皇幽冥看著那張純淨的臉,便萬分愧疚的說。
「皇上,其實,你根本不用如此深情的待雪兒。
「皇上,其實,你根本不用如此深情的待雪兒,雪兒不值得。」
幽冥雪兒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因為她想哭,卻拚命不讓血珠子掉下來,她怕幽冥看到血珠子,便不會再聽她的心聲了。
「雪兒,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瞧你,臉色多蒼白。」魔皇幽冥伸手撫摸著幽冥雪兒冰冷的臉頰。
幽冥雪兒見魔皇幽冥專注疼惜的目光,心臟第一次有了撕心裂肺的痛,原以為,她可以藉著這幅身體,被幽冥寵愛生生世世,直到宇宙消逝,可是這一切,隨著狐媚兒的那封信,將要化為泡沫了。
狐媚兒在信中說了玄月發兵的真正原因,她說『真正愛一個人,是包容,是讓他幸福,而不是讓他煩惱,甚至被遭天刑。若真動了真情,便要捨棄,因為你所得到的愛,如泡沫易碎,終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到那時,魔皇幽冥別說是愛,就連原諒,恐怕也是難了。譬如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到底愛了哪一個,可是,若不管不顧的去愛,和他在一起,定會給他帶來災難,或許生靈塗炭,所以,我決定為愛而捨。或許,你已經猜到了我所說的那個人,不過,你不用擔心,等這裡的事情瞭解了,我便回去,接受妖後的冊封,從此,與真愛無關,百年,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