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冽臉上爬滿了嫌惡之容,卻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讓紅櫻桃更加相信自己已經徹底虜獲了狐冽的心。
「公主莫哭,再哭,恐怕要花了臉,而狐冽也會心疼死的,公主放心,狐冽一定不會讓妹妹搶了公主的愛人。」
「此話當真?」
紅櫻桃從狐冽胸口抬臉,破涕為笑。
「如有虛言,必遭天打雷轟!」
這個誓言,卻是是狐冽發自內心的,狐媚兒永遠是他狐冽的,絕不會真的讓她成了包括孔雀焰在內的所有男子。如果有一天,他無法得到了,一定會親手毀掉。
自私地愛,永遠是致命雙刃劍,只可惜徹底地醒悟時常常為時已晚。
「狐王,謝謝您對櫻桃的一片心,只可惜、、、、」
「沒關係」狐冽捧起紅櫻桃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邊輕輕一吻,「只要公主幸福,狐冽也就開心了。」
涉世不深的紅櫻桃感覺到一陣溫暖,她徹底地相信了狐冽。
聽完狐冽的計謀,櫻桃有些猶豫不決地說:「可是,我聽說,魔王幽冥陰寒暴虐,如果,如果被他發現了狐媚兒的動機,會不會遷怒於王兄,或者是王兄知道了這件事、、、、」
「你完全可以放心!」狐冽打斷了櫻桃的話,肯定地說:「這些,你不用擔心。因為,還有一個可能、、、、」
「你怎麼不說了?」櫻桃不解地問道,她看到狐冽的原本嬉笑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原本,狐冽是要說,『魔王幽冥有可能會喜愛狐媚兒』,可是話到嘴邊,他硬是生生嚥了下去,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自己的那句話會成為一種預言。
「怎麼了?你說還有一個可能是什麼?」
「還有一個可能,便是我會暗中處理好一切,絕不會有後顧之憂的。」
櫻桃想了想,覺得很奇怪,這是什麼邏輯。她還以為狐冽要說的可能是——魔王有可能會喜歡狐媚兒,或者是狐媚兒會喜歡上魔王,畢竟,傳說中的魔王有著讓人著迷的相貌。
狐冽突然間感到有些煩躁,尤其是櫻桃的紅衣服,很刺眼。
「公主,還是趕快行動吧!等生米煮成熟飯,狐冽也無能為力了。」
櫻桃聽著這句話,連忙跟狐冽道了聲謝,急著趕往瀟湘居。
看著櫻桃公主一團火似的走了,嘴角掛上了陰鷙的笑。他一定要穩穩地坐上妖皇的位子,而且,要讓那些瞧不起自己,自以為是的傢伙俯首稱臣。
孔雀處理了一些鳥國的事務,準備去瀟湘居,好些天沒有露面了,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什麼,是在害怕什麼。他踱著步子來回走著,在想著,該如何做,如何對狐媚兒開口。他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對她感興趣了,五百多年了,從沒有哪個女子能牽動自己的心,可是狐媚兒的出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她媚人的臉龐,天真純淨的眸子,不懂世事的稚氣,都讓他有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可是,那樣,豈不是背叛了自己的誓約,背叛了他隔世的新娘。
「王,狐王來了!」
一個綠衣的宮女走進內殿稟報。
「狐冽!」
孔雀焰頗為驚訝,難道他知道了狐媚兒在自己這裡。孔雀焰明顯得露出厭惡的神色,一想到那天他挑dou像小孩子一樣單純的狐媚兒,心裡就有氣,就好像是自己珍愛得 東西被被人褻瀆了似地。
遠遠地,孔雀焰看到一身白衣的狐冽,面向大片的櫻桃花,負手而立,背影顯得倨傲。
孔雀焰打量著狐冽,心想,如果不是念著老狐王讓自己擁有了這幅千年不死的身體,恐怕此時的妖皇之位還輪不到他來坐。
「呵呵呵呵,狐王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陋捨。」
狐冽沒有轉身,只是自顧自的說:「都說孔雀王非常寵愛櫻桃公主,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看看這御花園的櫻桃樹,就能看到孔雀王的一片情意了!」
孔雀焰微微一笑,回敬道:「狐王錯了。當年令妹遭遇不測,孔雀只好將其魂魄放置有靈氣的櫻桃樹上,所以種植了大片的櫻桃樹,以護她的魂魄,並不是狐王兄妹那樣的關係。
聽到這樣暗中諷刺的話語,狐冽臉色變了變,孔雀從來都是這樣,不卑不亢,不把他這個下屆的妖皇放在眼裡。陡然轉身,不過臉上的陰鷙早已不見了,換了一副溫和的面容說:「好了,你我相見,不必說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來,我們走一局,看著你這白玉棋,竟手癢癢了。」說著也不管孔雀焰願不願意,逕自坐到了亭子中央的石凳上,手執黑棋,落下一子。
孔雀焰既然不知道狐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也只好坐下奉陪。孔雀焰也並不是什麼是非之人,如果可能,他希望和狐冽進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第一局,狐冽輸了。
孔雀開口道:「今日狐王神思恍惚,想必有什麼心煩事,要不,改日再對弈,如何?」孔雀焰此時急著想要去他的瀟湘居,他很奇怪自己的感覺,可能是狐冽來的原因吧,竟十分想見到撫琴的狐媚兒。
狐冽苦笑一下說:「如果孔雀王沒有什麼要緊事,還是再走一局吧,說句實話,本王正是心裡發賭,特地來找孔雀王對弈的。」
「有什麼事會讓狐王傷神?聽說到了七月初七,狐王就要迎娶獅國的公主為後。」
狐冽搖搖頭,有些落寞地說:「其實,那天你看到的那個女子是我的表妹狐媚兒,有人趁我們二人鬥法時擄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