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上帝保佑,看在我淡小漠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的份兒上,千萬別是死人啊……」
「呃……」
「啊!!」忽然傳來的一聲淺淺的呻吟聲嚇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隨即後退了幾步,卻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為躺在田里的人露在外面的那隻手,好像是在動?
「在動?剛剛那是在動嗎?那代表他還活著?」想到這裡她趕緊爬過去,也顧不得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哧溜一用力,居然再次跌坐在地上,「估算失誤,估算失誤。」
囉嗦了幾句,她把手湊到面前這個渾身髒亂不堪的傢伙的鼻子前,感覺到他還有淺淺的鼻息,鬆了口氣。
「原來還沒死啊,嚇死我了。」安慰完自己,又忽然想起什麼事似地從地上彈起來:「啊!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該怎麼處理這個傢伙呢?」
這個傢伙……
看起來應該是個男人吧?雖然的確是瘦骨嶙峋的,但也怎麼說也是條生命啊,好吧,就看在花田的份兒上,她送他去醫院吧。
「啊,該死!你這傢伙,看著這麼瘦不拉嘰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沉!」一邊把花田里的人往卡車上拖嘴巴裡還不停地叫喚著的淡小漠,樣子的確滑稽可笑。
醫院的洗手間裡,淡小漠一邊洗著身上的泥土一邊嘀咕著:「真是觸霉頭,大清早就遇上這種事,真是!」之前還以為會是特別的早晨呢,結果果然是「特別」啊!她不屑地扯著嘴角走出洗手間,「這到底算什麼啊?放下手裡的生意不做,啊!」她哀呼一聲,「娟姐今天還有訂花呢!這可怎麼辦呀!」
「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真是氣死人了!」幸好卡車就在醫院門口,直接開著去娟姐加應該還來得及吧。
於是,星海市的某條公路上,一輛橘紅色的卡車載著滿車的花兒在急速地奔馳著,駕駛座上一臉悠閒的,拿著寶來當寶馬開的淡小漠……
原本因為時間剛好夠用而滿臉歡喜的淡小漠,此時卻拉聳著耳朵站在小區門口,臉上的表情糾結得要命。
什麼嘛,不就是身上髒了一點嘛,看門的保安居然不讓進去!呃……好吧,是很髒了,可是醫院那樣的條件能指望著洗得有多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