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冰山地聲音裡聽不出來憤怒。但是,我知道,人心裡肯定氣得亂跳呢!「太子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一邊哆嗦著手腳往上爬。嗯,石階挺涼,哎喲,咯地我腳疼。我現在也不敢喊他冰山了。
欺負我呢?等我恢復武功,還不得好好對你進行一次全面的思想教育和生理教育?!!
撲騰撲騰我嘿喲了半天。終於爬了上去,那傢伙。絕對地悔不當初痛心疾肝腸寸斷!可我故意哭啊哭啊,哭得上氣不接下去頭頂上也沒個動靜,不禁狐疑,偷偷地抬頭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完了蛋了。冰山正垂著眼睛看我。眼中地暗流湧動啊暗流湧動。絕對地冰冷刺骨寒意凜然!我嚇得嗷嗚一聲就要昏,但昏過去地前一秒我現一處不尋常地地兒,那就是冰山地臉色差地很,連花瓣般鮮艷地嘴唇都毫無血色。
然後,我激靈的一下就清醒了。沉重的內傷……林童的話在腦中轟隆隆的滾過。他有內傷,還挺厲害,我都把他氣成這樣了他居然沒飆,是不是沒力氣飆了?我抱著冰山小心翼翼的腿問,「太子……身子不舒服?」
嘴賤,倒霉卻是身子。冰山一揮衣袖,接著我就給掌風扇到了石階下面去。本來也不算高,可下面全是漢白玉的大石頭,所以摔得相當痛苦。骨頭都槓槓的磕在石頭上,都散了架了。我躺地上哼哼唧唧的大聲呼痛,抱著身子到處亂滾。疼是一方面,我還真怕冰山跳下來再給我幾掌,丫不是幹不出來。
咱一貌美如花的小天仙怎麼就變肉泥了,多暴殄天物啊。可半天都沒見人家開始現場版肉泥製作。不禁疑惑,再次悄悄的探頭往上瞧。這一瞧我就放了心了,冰山臉色慘白虛汗淋漓,正蹲上頭哆嗦呢。啥?他哆嗦?
人一大太子,給我害成個病癆子,我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啊。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缺德呢,怎麼就缺德了呢?最終,愧疚戰勝恐懼。大不了一死,咱不能這麼不爺們,縮頭烏龜的不幹!我不怕死的蹭過去,揪著人一小片的衣襟恬著臉問,「太子,你看我這……嘿嘿……」
冰山面無表情的瞪了我一眼,卻沒把我手裡的衣襟拽走。人家過來把我週身的穴道全點了!除了眼珠我一動也不能動,活死人一個。得,還不如鎖了呢。我乾瞪眼,氣得都冒煙了。這時來了兩個人把我抱到了一間屋子裡,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剝了個乾淨,放床上用被裹著了。我氣憤啊,我抗議啊,可胸脯鼓了半天,人家全當沒看見,招呼人又飛走了。一個個還真當自己是嫦娥啊,我看是就是嫦娥姐姐懷裡的兔爺!可話又說回來,現在腦袋上長倆兔耳朵的人捨我其誰味吧……比如說鞭子……打個冷戰……蠟燭……打個冷戰……我這邊冷戰陣陣,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屋外輕盈的掠進來。宛如一隻輕巧的小燕,身姿優美,絲輕動間便已飄落在屋子裡的椅子
他眉似劍,眼如星,鼻若懸膽,唇似花瓣,隨心動,翩然若仙。英氣勃,氣宇軒昂,風采怡然,卻又嬌艷欲滴。絕美的不似人間之物。可我一點欣賞美人美景的心情都沒有,心裡早哀鴻遍野了。提心吊膽的等著他狠狠的折磨我,或乾脆把我凌虐致死以解心頭之氣?
可,讓我大跌眼珠的是,冰山居然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他抬手,輕柔的理順我凌亂的絲,甚至替我蓋上了錦被。昂貴的黑衫隨著動作在我臉上騷刮,冰冷酥冷的感覺讓我不得不相信,這不是夢境。他動作輕緩而又嫻熟,身姿輕巧而又曼妙。
眼神溫柔熱情,還帶著些許的欣慰。這……這丫腦子壞了?就這樣,他柔情似水的看了我半晌,給我嚇得後背全都濕了。夜色深了,冰山才挨著我躺了下來,輕輕的用手臂環住我僵直的身子。
他低聲說道,「叫我冰山,不許再叫太子。」聲音低沉磁性,婉轉圓潤,卻還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若不是那成年男子的身軀和成熟的嗓音,我還真以為是哪家的孩子跑了出來。一大男人,威風凜凜叱吒風雨殺人不眨眼,突然就轉了性了,改走純情美少年路線了。
這把我的,雞皮紛紛起立降落,都快把床板砸漏了。我終於確定,這丫腦子絕對給門擠了!擠得還挺厲害,搞不好就是重度腦殘。我打著擺子弱弱的叫了一聲,「……冰山?」
冰山卻將頭埋進了我的頸窩,輕蹭著,喃喃道,「真好。」我立馬就給麻翻了。這一夜,本來應該血雨腥風慘絕人寰哀號陣陣苦不堪言。我噩夢都做了多少回了,回回都是血紅色的天空黑色的大雨凜冽的腥風。
結果搞成了,冰山,一腦子抽風的大孩子,摟著被人點了大穴的我,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宿。那話說的,又柔又軟,跟那熬的一塌糊塗的小米粥似的。
可我的心一直就沒落穩,生怕半夜醒來時,冰山那變態在月光下慘白著臉,呲著大白牙正笑盈盈的拿著各種刑具,一樣一樣的往我身上招呼呢。想像是多姿多彩的,可現實總是打得我無力招架目瞪口呆。
他一夜都特安穩,還打著輕微的小呼嚕。這,這世界,可真奇妙。我睜著眼過了一夜,冰山摟我摟得緊,身子全纏在我身上。
我琢磨著,冰山那傢伙肚子裡肯定有壞水咕嘟咕嘟冒泡,指不定在哪兒等我呢,要不他明明知道了我和林童的事卻沒問?
再有,他腦子給門擠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給我氣傻了的可能性直接為零。這事挺怪異,卻說不上來哪兒出了錯,頭疼啊……冰山抱了我一天一夜,上下其手悠然自得。
這會兒看我難得的投懷送抱,欣欣然的伸手接住,壓入自己懷中。我臉紅,低著頭沒敢出聲。卻不想冰山輕笑道,「這麼快就有感覺了?」我惱怒,跳起來瞪眼,「胡說!」冰山復又將我拉近自己,歎道,「是我妄想了。」
語氣中的失望和孤寂,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順便愧疚了一小下。高處不勝寒,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我趴在他的懷裡,感受著那不同尋常的精壯肌肉。冰山看起來絕對不似他渾厚內力那樣的可怕,甚至都算不上是雄壯,華麗垂順的黑色衣衫柔柔的墜著,隨風微微傾動,卻顯得人格外清瘦。
可是,他並不是瘦,而是精悍。每一寸的肌肉都沒美的讓人咋舌,彷彿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一觸即。躺在那世上第一人的懷中,感覺他沉穩的心跳,和幾乎覺察不出的吐納。我不禁疑惑,這樣的人,是怎麼練出來的?
丫有肌肉沒贅肉,冰山的手繼續收緊,我已然在他的懷中了。結實的胸膛緊緊貼上我地肩頭。我很小心翼翼的問,「太子……」一句話沒等說完半句。接著腰上一疼,卻是給指甲狠狠掐住了!這丫有病啊,不是扇人耳光就是掐人腰。
我直叫哎喲,拚命扭動身子。可那指甲跟釘在身上一般,死死的掐住,還帶掐著肉轉圈圈兒,掐得挺好玩不是。這給我疼得,嗷嗷的打滾,可被人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冰山的聲音很冷,在頭頂響起,「記住,叫我冰山。」
我忙促聲急道,「好好好,冰山!冰山!」腰上那老虎鉗子這才鬆開,我低頭一看,媽呀,好大一塊烏黑!我氣急。「丫你沒病吧,不就喊錯了嘛,咋啦,這麼多年沒人叫你大名你耳朵長毛啊?」
臉上火辣辣的,身上冷冰冰,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冰山頓了一頓,說道,「原來馨兒心有怨言,那便是我的不是了。」我翻了個白眼給他。你瞎啦,你都要掐沒怨言嘛!看到我彆扭的模樣,道,「馨兒,把衣服脫了吧。」
脫衣服!幹嗎?我大驚。好不容易才穿上地衣服。說什麼咱也不想脫。手立馬攥上了衣領和褲腰帶這樣地危險之地。冰山眼角上揚。似乎在笑。「馨兒不必害怕。只是怕你受涼。」我沒理。就算受涼也死都不脫衣服!
冰山傅見我這般。也不作聲了。直勾勾地盯著我被衣服緊緊包裹地身上看。衣衫很薄。跟透明了一般。下面地風光既若隱若現又一覽無餘。順著那混賬視線往下一瞄。「
看什麼看!給那眼神刺地渾身難受。我惱了,乾脆把衣服一扒。愛看你使勁看!!冰山笑著衝我招手。「過來。」我氣哼哼地過去。也不管直接躺人懷裡了。我蹭。我蹭蹭蹭。我非把你蹭煩不可。
冰山道。「馨兒很熱情嘛。」我道。「哼。別跟這兒陰陽怪氣地!」冰山身子一頓,我以為他要發飆揍人。結果不然,他輕輕地摟住我。「馨兒是氣我不溫柔嗎?」這給我酸地,您不是不溫柔,您那是把我往死裡折騰。」
冰山笑道。「那我這次溫柔些?」我剛想嗯。突然現自己給繞了進去。不禁面紅耳赤。忙動了動身子。想離開一些。卻覺股間地異常。一個巨大地硬塊抵在了屁股上。火燙燙地,我僵硬,我糾結,我腳軟了……
摸我屁股地那大爪子特理所當然。順著縫兒就溜進去了。我渾身立馬抖上了。「那……那個冰山啊……我想……想出恭……」誰知這回人不上當了。手指一下就摳了進去。還勾著拽了兩下。我嗷地一聲驚叫。怒道。「你丫聾了啊。我想出恭!」
冰山邪笑,「不然。」手指又動了動,強硬的往裡進,怪異地感覺再次襲遍全身。我又氣又急又難受,乾脆扭著屁股不讓他得逞,可那肆虐的手指不放過我,越用力的往裡開拓侵佔,只恨不得再長出三分來,直接用手指我把奸了算了。
冰山的聲音開始低啞,「馨兒真是小妖精,一如處子般緊致。」一聽這話,我心都涼了。上會都捅成那樣了還沒松啊會每次都是處子開苞般的慘烈吧我驚慌不已,不停的聳動身子,「冰山啊……你別……媽的!都給你說別……啊嗯……」
不知那手指觸到哪裡,居惹得小腹驟緊,一股難以名狀的電流從那處放射開來,直衝腦髓,神經跳動間,放浪的呻吟已然衝口而出!我騷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立時撞死在床頭上。
你說,光著身子給人摸就已經很沒臉了,還給個男人摸,更沒臉地是屁股裡插著跟大爪子亂搗鼓腸子,更更更沒臉的是,我居然給摸出感覺……
就在一愣神的當口,那處敏感之地又給狠狠戳搗了一下。我咬緊了嘴唇不吭一聲,渾身可勁兒哆嗦,沉寂地身子慢慢滾燙了起來!這……這這!這不爭氣地!冰山覺察到我的僵硬和身體變化,不禁笑得胸膛震動不已。
我惱羞成怒,扭頭罵道,「滾開,你個爛豬頭地變態!」冰山臉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絕色地臉上呼啦一下刮起了嗖嗖陰風。壞了,這賤嘴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