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個個都好澀 邪魅腹黑的花魅燁 要不……
    「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地方比較安全。你乖乖待在裡頭,不要出聲,很快就能得救了。」他頓了頓,聲音忽然放柔許多,「到時候若不見我這個人,你自己……應當尋得著回去地路吧?」

    此後就不再說話了,只聽得見腳步聲越來越遠。

    咦?這算什麼?生離死別?喂,喂,報仇的人固然是心狠手辣,武功高強,但是……應該還沒到這個分上吧?

    冰山離開之後,我立刻踢飛了那個衣櫃的門板,一路跑出房間。

    一眼望去,只見屋頂上兩道人影飛來飛去,打得正起勁。

    已經開始了?

    我來回踱了幾步,不好衝上去插手,只好在底下干看著,心裡緊張萬分。

    單論武功地話,冰山未必敵不過仇人。

    可也說不好啊!萬一冰山受了什麼傷,我可是會心疼死的。

    正想著,那人卻突然朝我這邊望了一眼,然後擋開仇人的攻擊,一轉身,從屋頂上直衝了下來,飄然落地。

    「馨兒?」他微微喘著氣,低喊,「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陪你同生共死啊。」說著,我上前幾步,緊緊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放。

    「胡鬧!」冰山瞪我一眼,聲色俱厲的開口說道:「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你這樣跑來跑去的,很危險。」

    話才剛說完,就有東西從旁邊飛了過來,明晃晃的,似乎是一截斷劍。

    冰山低呼一聲,連忙把我拉進了懷裡。險險避過。

    雖然是虛驚一場,我卻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隔了許久,才扯扯身旁那人的袖子,抖著聲問:「此時此刻,究竟還有哪裡是安全的?」。他蹙了蹙眉,靜靜望我一眼,悠悠吐出幾個字來,「我身邊。」

    愣了愣,一時沒聽明白冰山話裡意思,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然抱著我騰空而起……

    他長劍一揚,再度開戰。

    夜風呼呼的從耳邊擦過,刀光劍影,殺氣凜冽。

    我一手摟著冰山的腰,另一手則緊攀住他的胳膊不放,整個人隨著劍招的變化上下顛簸、來回晃動。頭暈目眩,隔夜飯都快被震出來了。

    打鬥間,時不時有掌風從我身旁掠過,衣服更是不知被劃破了多少處。

    我很懷疑,冰山到底是真心保護我。還是打算拿我當肉盾使?

    思及此,忍不住轉頭朝仇人望了望。卻恰好瞥見他將左手移至身後。不著痕跡地摸出一根銀針來。我心裡一驚,急忙大喊出聲:「小心暗器!」

    誰料,冰山反而因此分了神,腳下一滯。武功招法全亂了套,我也從一開始地被他抱在懷中。變成了掛在他地手臂上。處境越危險起來。

    右邊!右邊!不對……應該是左邊!

    冰山,你踩到我地腳……

    「馨兒!」某人抽空瞪了瞪我。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閉嘴。」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大喊大叫!可是,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可怕……啊,我的臉!」那個混蛋仇人,每一劍都故意朝我刺過來。

    「吵死了!」冰山輕輕哼了哼,忽然壓低聲音道:「馨兒,抱緊我的腰。」

    說罷,他將手裡的長劍用力一擲,轉個身。又從屋頂上跳了下去。

    「這是幹嘛?」又要使出什麼新招式了嗎?我年紀太大,已經吃不消了。

    冰山面無表情的拖著我向前跑去。聲音冰冰冷冷地:「還能怎樣?打不過人家,當然只能逃命了。」

    聞言。我吃了一驚,霎時言語不能。

    隔了好一會兒,我才咽嚥口水,吞吞吐吐地說:「這也……太窩囊了一點吧?」

    冰山猛然收住了腳步,伸手按一按胸口,惡狠狠的盯住我看。

    「你以為是誰害的?若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怎麼會……」話才說到一半,就拿手摀住了嘴,低低咳嗽起來。

    「冰山,你沒事吧?受傷?

    他擺擺手,面色蒼白,啞啞地答:「一點小傷,不要緊。」

    我第一次瞧見冰山如此虛弱的模樣,頓時感覺胸口悶悶的疼起來,暗地裡將仇人罵了個遍,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也是我的錯?」

    他挑了挑眉,斜斜地望過來,嘴角向上彎一彎,似笑非笑的反問:「除了你,還有誰能害得我這般狼狽?」

    那眉眼盈盈的,似蒙了一層霧氣。我看得癡癡傻傻,半晌答不出話來。仇人又追了過來,冰山向他撒了一些藥末,那人抱頭跑了,冰山也把我重新抱回到屋子裡,因為打累了,這後半夜睡得很好,一夜無眠。

    清沐是在一夜睡不著地無眠中迎來的清晨。起身後背起那藥簍,清沐突然摸向自己懷裡地黑石線鏈,心忍不住蕩起來。她真的回來了,一天了,那人終於回來了。

    他是真地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想念這個人,想念得可以在那一瞬間拋離自己所有的理性,看著那人兒走上前來,然後便狠狠抱住!而忘了自己這一天來,是多麼想在自己腦中抹去那人地身影。

    原來自己真的愛上了那人兒。愛得那麼慘烈,那麼地艱難。可是上天注定他們不能在一起的,他的使命,他的任務,他的等待……

    「冰山!」一個叫聲狠狠拉回思緒,清沐這才現自己站在自己大開的房門前,居然憑空起了呆。而前方卻走來了那抹讓自己呆的身影—

    一樣的白色衣賞,和昨日不同的是,她居然換上了以前自己給她買的衣式。一樣的白色小鞋,依舊是和自己給她買的一般模樣。一樣的嬌容,一改平日的媚笑,天真燦爛的笑由那如染的紅唇擴散開。清沐只覺得自己被那笑容完全震呆了,她依舊笑得如此美麗,如此動人心弦!

    「還不下山嗎?」淡淡的問聲,清沐這才再次被拉回心神,只是靜靜望著那副在自己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容顏。這才點了點頭,對方立刻笑得更開心。

    「那我和你一起!」

    「那……好吧…………」

    一起?清沐又愣了下,彷彿覺得兩人又回到一天前,兩人手牽著手走下山的那一刻,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

    這下換成我愣住了。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快速地伸出手緊緊拉住那自己分別一天的手。直到兩隻手狠狠扣在一起後,清沐才回過神。本想抽回手,心卻不受控制,讓他在看到對方因為牽到自己的手時,那稍帶害羞的臉,再也控制不住——緊緊拉住了對方的手。

    於是,闊別一天的山路,在那一刻又迎來了兩隻緊緊扣在一起的手……

    而看著人兒騎上馬兒的清沐,心裡突然閃過對方以前騎著馬兒唱的那歌,心兒忍不住一抽,雖然知道人兒的心是許給自己,可是以前那個「花魅燁」到底是誰?每每自己一想到那個名字,自己就沒有由來的堵心……

    「啊!……」就當清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一個叫聲突然把他擊醒。清沐連忙望向不遠處,只見那抹白色——竟是要掉下馬了!

    心中一急,立刻運起內力,狠狠衝過去,然後把人兒一抱,最後飄然落地,心這也才放下來,剛想問對方有沒有事,卻見對方緩緩地從自己懷裡抬起頭來——沒有媚笑的容顏,卻依舊如春花盛開一般迷人,只是那雙平日靈動的鳳眼,此時卻是紅著的,隱隱可以看出眼中的盈光。硬是把自己看得一愣。

    「冰山,那日闖進姓賈府裡的人就是你對不對?」合著哭腔,只讓清沐眉頭一皺。他真的好想回答那個人便是自己,可是心中的那個使命,從小到大師傅一直叮囑自己的使命……在心裡狠狠歎了一口,清沐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放下人兒,「你……沒事吧?」

    「你還是不打算承認是嗎?」人兒只是低著頭,卻讓清沐的眉頭皺得更深。「那日來救我的,就是你!!」

    清沐聽對方這麼一說,剛想開口卻見人兒猛地伸出玉手,上面靜靜躺著不是什麼,竟是一天來,自己一直帶在懷裡的——那串已經斷了,卻又被自己串到的黑石線鏈。「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承認你對我的感情?」

    「我……」清沐只覺得心裡突然襲來一股颶風,讓自己迷了心神,想要否認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了。然而對方卻緩緩抬起頭來——清沐震住

    淚水如清晨那露水一般晶瑩涕透,緩緩從那驚世的容顏流下,一滴一滴地沒入了土地。可是那如染的唇卻是笑著的,淺淺的,卻異常的美麗和動人。只是那流淚的眼眸中的悲哀和無奈是騙不了人的。是那麼的痛苦,是那麼的悲傷。

    是自己讓他如此痛苦和悲傷嗎?清沐忍不住在心裡問了自己一聲。

    「清沐清沐,我要告訴你……我愛你,就如你愛我一般深!」人兒那淺笑突然一收,清沐只覺得自己還沒有從那震驚中反應過來,那人的身影卻是襲向自己,然後腰間的東西猛地被一扯——清沐想要搶回來的時候,人兒已經把手放入那腰罐。

    清沐蒙了。

    對方卻笑著倒了。「不!!!!!!!!!」清沐再也忍不住,衝上去狠狠抱住已經開始結冰的身軀,眼中的心痛是他自己都沒有現的,卻被我看見了。現在的他只覺得全身像是掉入那寒窖之中,從腳根開始,一路的冰冷猛然上竄,凍得他忍不住抖起唇來。

    可是她卻還是堅持微笑著,「……之,你我……注定要……要在一起……你,你……逃不得自己的心像是狠狠用刀插進,疼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要顫抖,可是他還是要堅持著把人兒抱起來,而在他懷裡的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模模糊糊地還開著口,「清沐……我……愛你……」

    「你!……」清沐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狠狠用刀插進,疼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要顫抖,可是他還是要堅持著把人兒抱起來,而在他懷裡的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模模糊糊地還開著口,「清沐……我……愛你

    「我………」清沐只覺得這個時候,什麼使命,什麼等待都不重要了,他愛這個人兒,愛得幾乎要瘋,狂。所以看到他這樣為了逼自己承認那份愛,居然連命都不要了!那麼自己又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所以終於下定決心回答出自己的真心話,然後運起輕功,爬上山頭查看可有山洞。而他懷裡的我聽他這麼一說,才顫抖著笑出來,「我……愛……你……」

    「我……也愛你……」

    終於在半山腰找到山洞的清沐連忙把人兒抱進去,結果卻見山中央有小堆半燒過的木材,清沐也不猶豫,連忙把火給點上,然後又看了看四周,又撿了一些木材扔進火堆裡後,清沐才重新抱起人兒已經幾乎全結凍的身軀,咬了咬牙,直接拉出對方的手,用指甲往那動脈一割,裡面的紅血便流了出來。不過因為結凍的原因,血流得不是很快。清沐連忙伸出自己的手,也往動脈一割,他的血倒湧得快了很多。

    血流處連忙接上對方的傷處,然後另一支手閃出一道銀絲沒入對方的身軀,再用另一隻手的指甲割開對方另一支手的食指,只見那銀光一沒。食指一破,傷口處立刻湧出幾條白色地蟲子。清沐倒不理會,繼續扯出一根銀絲沒入對方的身軀。食指便又湧出幾條白蟲。就這樣連續十幾次,直到我身上不再湧出白蟲,清沐這才拿起腰罐把那些被逼出來後便奄奄一息地白蟲收了進去。

    深歎一口氣,清沐這才把腰罐重新掛到腰間。然後抱住開始變得暖和的身軀,眼神突然閃過一絲不自在——因為身軀不只是變暖和。而是開始越變越燙,那嬌顏也因為身軀變燙地原因,渡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那紅唇更是因為乾熱的原因,輕輕珉了珉,竟還出低低的喊熱聲……

    之只覺得喉嚨突然變得有點幹,渾身也因為和對方換了血。湧上了一股熱得讓自己有點難受的氣流,連忙運起內力想要壓住那氣血翻騰地感覺,不想此時卻怎麼也提不起內力來。心裡一驚,忽地想起師傅賈經說過,冰藥陰體。如和別人換血,便需與之XX。要不……兩人都會因躁熱而死!

    再看著自己那只與對方換血的手,清沐這才搖了搖頭。收回自己那隻手,連忙把對方的傷口包紮起來,等包完對方的,才給自己包起來。等這一切全做完後,清沐再望向那人兒時,我已經因為熱把身上的衣服一扯,竟扯出一片雪白肌膚來,看得清沐更是氣血洶湧。連忙轉頭,可是心裡又想起師傅所說之話,身子的熱度真地越來越高,這才猶豫地又轉回頭。

    「……沐……」就在這時,人兒卻輕輕地叫了一聲。這一聲如甘泉一般湧入清沐心中,清沐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抱起人兒時,終於想通說出自己的心意來。既然自己都已經想通了,那麼這個時候,自己還在猶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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