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嗎?!這估計是世界上最容易回答的問題!
但是卻那麼地難以啟齒,他是個不善於表達的男人,只是一心想要守護自己的愛情,可是往往事與願違。
「一看你那副糾結的樣子就知道愛慘了尹沐薰,還支支吾吾地那麼彆扭!」花澤修轉身打趣地將手搭在歐耀崴的肩膀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既然愛她,那麼她的孩子你也應該愛,不管是不是你的,如果你傷害了她的孩子,就等於傷害了她,那麼你們再也回不去了。」
那麼你們再也不回去了!是啊,他現在就感覺越逼迫尹沐薰就越抗拒,抗拒到已經精疲力竭!她甚至不吃東西來抗議他的圈禁!
「我試試看吧。」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他或許會試著愛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視如己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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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肚子咕嚕地叫著,尹沐薰蜷縮在床角輕撫著微微有些凸顯的肚子。
在這樣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感覺到輕微的風掀動著窗簾,一道俏麗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衣勁裝讓她差點認不出來人的真面目。
「你是來做什麼的?」尹沐薰驚訝,驚慌地從床上站起身,慢慢地退到門板的位置,警戒著看著佘婉詩。
她是怎麼進來的姑且不想,單單是她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就有一種窒息的壓力,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會對自己不利!
「我來做什麼?很好的問題,想必你以為我是來害你的是嗎?」佘婉詩笑意盈盈地坐在尹沐薰的粉紅色床上,眸光忽地由明亮轉為黯淡,女人的忿意讓她不由得緊捏著那粉色的床單,她知道歐耀崴在這裡和眼前的女人歡愛過了!
隨即她站起身,一步步地走近尹沐薰,眼神中帶著譏誚,「如果我說我是來救你的呢?」
「什麼?我不會聽錯了吧。」尹沐薰難以置信地看著佘婉詩那張精緻溫婉的臉蛋,沒想到現在的她給人一種乾淨歷練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神秘感!
「當然沒有聽錯,你我很明白,一山容不得二虎。我也知道你和耀崴鬧得很僵,他囚禁你無非也是要你打胎,而你想要一心逃離。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福利順水推舟而已。」曾嘉怡不知不覺地已經走到了尹沐薰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呢喃著:「更何況,我也不希望像上次那種情況再被你看到。」
這語言是在警告那次不堪的回憶,像鋒利的針刺在她脆弱的心房上,雖然已經拔去,但是仍然留有空洞的傷痕。
「沒錯,你很聰明。這樣不費力地剷除一個情敵,又可以得到一個順水人情。」尹沐薰顫抖地從她咄咄逼人的氣勢中抽身,站在了更加寬敞的地方。
「很好,現在我已經在外面給你準備了爬出去的繩索,只要按照我說的辦,保證你可以成功逃走。」佘婉詩明媚的眸光中沒有絲毫的做作,這讓尹沐薰的心開始動搖了。
還在猶豫什麼呢?!這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逃離吧,趕快逃離吧!在這裡她不會幸福的,至少她逃出去還可以保全這個唯一的骨血。
沒有多想,尹沐薰在曾嘉怡的安排下迅速地逃離了這所圈禁她的魔窟,坐在公車上的她驚魂未定的喘息著,彷彿這一切額自由來的過於順利,過於理所當然了。
她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心情平靜地看著窗外美麗的夜色,或許離開真的能夠讓兩個緊繃的人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滿意地看著尹沐薰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佘婉詩利落地打了個電話,紅潤的嘴角微勾起一抹弧度,久久迴盪著那句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話:「現在她出來了,我們就方便下手了。」
收起電話,佘婉詩瀟灑地消失在夜色中。尹沐薰,笨就笨在你那麼傻!離開了歐耀崴的保護,你永遠只是個無法反抗的空殼!
「什麼?你說小薰不見了?!」歐耀崴幾乎快要發狂了,奮力地緊揪著保鏢的衣角將他抬起,那力道不禁讓在場的每個人捏緊了一把汗,看來少主真的被惹怒了!
「趕快給我找,不顧一切的找,找不到人每個人就不要在這混了!」他咆哮著跌坐在沙發上,眼中佈滿了血絲,顯然一晚上沒睡,他考慮了一晚上,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寬容也是一種愛,愛的太過窒息終究會讓愛情擦肩而過的,他輕撫著穿在裡面的那件情侶衫,彷彿有個笑靨如花的身影在他身邊一般。
不行!現在情況這麼危急,她在外面會遇到危險的!
不過理智馬上讓他變得冷靜,這麼遲鈍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地離開呢?!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幫助!
他來到尹沐薰的房間,很明顯地發現窗戶邊上有輕微的繩索的刮痕,薄唇緊抿成一個嘲諷的弧度,果然一直有人在暗處窺伺著他們!
尹沐薰逃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盡快聯繫尉遲拓野,自從那次不堪的記憶以後,她就深深地害怕尉遲拓野收到什麼傷害,他會不會很擔心她?
當聽到尹沐薰聲音時,尉遲拓野的聲音幾乎是沙啞的,很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拓野,我們就約在公園門口的咖啡廳見吧。不見不散。」掛了電話的尹沐薰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自由的清新味道。
這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在她快要走到馬路邊的時候衝著她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