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芳草,一汪碧綠錯落,百花爭妍,姿態優雅萬千。池塘鯉魚悠然游梭,不問津紅塵繁瑣,唯世人,不安現狀幾番爭奪。
炎夏,紫仙宮內依然清涼無比,甚至略帶寒氣。
紫籐納悶,這寒氣究竟來源何處?會否源頭便是夜光宮殿的所在之地?
那天,她得到了破解紫花香氣的藥方,並遣送給西門楓,為的是待時機成熟一舉攻佔紫仙宮。
而潛伏在宮外的黯幽門,是他們的同夥,起掩護作用。
目前為止,翻遍整座宮殿都毫無所獲。
不得不感歎先人的智慧無窮呀,她又一次來到冰雕,正是這女子,一手策劃了顛覆整個江湖命運的遊戲。
稱之為遊戲已算客氣,她所做的事而衍生的後果,她可曾想過?後人為爭奪玉珮與寶藏又犧牲了多少?
紫籐恨她,就是她害得自己自小脫離家庭的溫暖,此刻恨不得一把火把紫仙宮燒了。
風蕭蕭,地上的枯枝殘葉蹁躚,堆滿牆角,落一地緗黃。
那花,掙不過凋零宿命,於是紛紛脫離枝頭。
黃鶯清脆啼鳴,叼殘枝,築暖巢。
「嫣兒,感覺好些了嗎?」軒痕關懷地問。
她,在微陽下,悠閒品茗「沒事了,不過…」說著,她放下茶杯,看水中飄浮的茶葉「我有種直覺,夏夢薰的毒喚醒了我某些沉睡的記憶」
軒痕愣了一會「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做夢了…」
「的確是夢,卻又如此真實」若嫣忽然萌發一個冒險的念頭,她想再次中毒…
「少夫人,原來您在這呀,二爺找您呢」丫環尋來,唯唯諾諾地說
「叔找我?我這就隨你去」她起身,軒痕眼中昔日的冷漠消失,有的只剩下關愛
東窗月的宅子,冷清中不乏脫俗的優雅,一種陌生而熟悉的味道悄悄展開。
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她的心亦起伏不定。
東窗月瞬間轉身,用玉簫指著她,雖然驚嚇是有,但她沒有閃躲
「嫁給天陽,目的為何?」東窗月這是怎麼了?忽然變得那麼嚴肅無情?
「為了找回真正的自己」她不假思索道,眼神真摯
「你不怕我們會騙你,給你造假的記憶麼?」他試探道
「每個人都在演戲,於我這個沒有前塵記憶的人來說,我只會相信自己。但…直覺告訴我,只要來到這裡,就能找到我要的答案」
東窗月放下玉簫「有時候忘記並非壞事,只要從現在開始活好足以」
「叔…你是知道嫣兒的所有吧?如果是叔的話,我會相信」總感覺,他是如此親近與熟悉……
「我還是那句話,忘記並非壞事」東窗月淡淡的說,他也只是不希望她憶起那些痛苦的曾經罷了
若嫣低頭,心想,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尋找答案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天陽見幾個丫環在一起聊些什麼,隱約聽到她們口中說少夫人,於是過來詢問。
「少,少爺…」即使天陽平日嘻哈慣了,和莊裡的下人關係也不錯,這次突然冒出還是嚇了她們一跳
「你們在談論什麼?」他帶著陽光般親切的笑容,令人舒心
「在說少夫人…」她們放下戒心回答
「剛才二爺找少夫人,我們只是好奇,二爺素日裡不問世事,怎麼對這位少夫人…」話沒說完,天陽便急忙跑向東窗月的宅子
天陽趕到時,看到的卻是,東窗月和若嫣在下棋。
難道是自己多疑,呵呵,他的叔豈是泛泛之輩,是自己過份緊張了。
「天陽?怎麼。懷疑我會對叔不利啊?」若嫣調侃道,像是看穿了他
「你倒也聰明」他也毫不掩飾
「那你可得看緊我咯」她揚起一抹恬淡的微笑,隨後起身「不打擾叔了,嫣兒身體不適,回房歇息」她恭敬地行禮,然後從天陽身邊經過
天陽對她甚是迷惑,若說是一肚子壞水的人,為何她渾身散發的竟是凜凜正氣,與南宮燁氣質相同,或,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