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一副凝重的表情,於夫人想到她從小的遭遇就不寒而慄。
「照叔叔所說,她的確是若嫣姐姐了…您說少年?莫非姐姐一直女扮男裝?」
東窗月靜默,興許事情也將真相大白了,抑或繼續變成一個謎?
天陽不理解,原本簡單的一件事都讓他們弄得複雜化了,還有雲崖的事,亦香與竹憶的失蹤,也令他越發頭疼。
西門楓從房裡走出來,陽光有些許刺眼,他已吩咐下去,即日離開避暑山莊,回南宮家。
與此看來,他和南宮庭之間的利益關係非比尋常。
「主人,一切已安排妥當,是否可以啟程了?」說話的是西門楓那個聰穎的丫頭芷瑜,從小已跟在他的身邊
「嗯,很好」他回頭走向屋裡,只見亦香沉默地坐著……
「何故愁眉緊鎖?這樣可是會影響你的美麗哦」西門楓遞給她一杯花茶,古韻清香飄散
「西門公子,我們要走了嗎?」她仰起臉,面無表情
「是,跟我回南宮家」
「南宮家?你說的打賭又是什麼呢?」她進一步問
「呵…很快你就知道了。芷瑜,帶香兒去準備下」
「是,主人,上官小姐請隨我來」
西門楓喝了一口茶,看著杯裡浮動的花瓣深思
「既然玉珮是假的,那麼真玉珮又在哪呢?」他忽而憶起,那晚在涼亭的時候,若雪身上的半玉
剎時靈光一閃「不…不可能會是真玉珮,只有一半」
隨後又開始懵了,思緒跟著紊亂「若雪有的,若嫣也會有…但是於夫人應該沒有那個能耐將玉珮一分為二」想著,他皺眉了
雪婷在花園的鞦韆上,以為淚會風乾,以為傷痛就此結束。
兒時的回憶盤旋腦海,那些快樂短暫如煙火,開過了最燦爛的花朵後,留下滿地悲涼的殘渣。
「三哥…」淚灑落,慢慢消失風中
話說上官元舜等人離開避暑山莊後,就在鎮上的客棧逗留,並派上官莫回莊,接回於夫人他們。
經過花園,看到雪婷獨自飲泣的模樣,於心不忍。
他走近雪婷「人死不能復生,珍重」進莊時略有耳聞,南宮逸浪的死對南宮庭來說或多或少也算是一種悲痛,畢竟虎毒不食子。
雪婷抬頭「是你…」莫名的無助,莫名的感動
她投入莫懷中「帶我走…我不想留在南宮家了…他們一個個都離開,那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了」
莫放開她,拭拭她的淚「別哭…」
「你會帶我離開嗎?雲大哥當時不願意,我誤以為他是你…那麼你呢?」她害怕又一次被拒絕
莫沉默地轉身,雪婷拉住他「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心」她嫣然一笑
昨晚那場雨,將通往忘憂谷的道路堵截,雲崖他們唯有繞道而行。
來到忘憂谷時,已到黃昏。
天空暮靄靉靆,飛鳥群聚,遠山的輪廓模糊在雲層裡,空氣中流動著一股青草香,淡雅而沁人心脾
晚風略微冰涼,樹欲靜而風不止。
將逸浪安葬在南宮燁的墓碑旁,四周還灑落著從前枯萎的花瓣,沒想到會再一次回到這裡,此刻的雲崖可謂百感交集。
若嫣在他們墳墓前祭拜一下,忽然一劍向燁的墓碑揮去,令雲崖分外吃驚「嫣兒,你這是幹嘛?」
等灰塵消散後,他們看見燁的棺木,若嫣又一次舉劍。
雲崖拉住她的手「不要,你不能這樣對燁兄弟」
她沒有理會雲崖的阻攔,執意揮劍。
棺木裡,什麼也沒有,是一座空墳。
若嫣愕然,怎麼會?難道一直以來,軒痕他們都在欺騙自己嗎?
她跪在地上,拳頭向地面不停敲打,淚花肆意。
雲崖從背後緊緊抱住她,阻止她自殘。
「他們騙了我,燁不是我的哥哥,應該說,南宮燁就是南宮若嫣……」這就所謂的真相麼?看著她,雲崖卻不知如何是好,甚是心疼
烏鴉嘶鳴,風過無痕,葉落難尋,只因它已隨風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