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婷忽然抱住她「若雪…四哥他已經過世了」
「什麼…」亦香還以為自己聽錯
若雪呆住了,好久一言不發,連臉上的神經都僵持
「是真的…我們都親眼所見…」雪婷傷心地說
若雪卻出奇的冷靜,這是冷靜麼?亦或是一種反差的情愫?
「當然不會有假咯,南宮燁一死,說真的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寂寞…若是從前,我還能用他來消遣一下時間」門開了,一個女子嬉笑道,是伊汐,她們霎時覺得很有壓迫感。
「若雪妹妹,多日不見還真有點想你了」伊汐一步步走近,竹憶拔劍阻止她的靠近
「怎麼那麼緊張?我可是手無寸鐵丫,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的」
「伊汐,誰讓你進來的」雪婷挺身維護
「雪婷…辛苦了,幫義父釣到一條大魚」
「雪婷?你…」亦香有點懷疑,畢竟她是南宮庭之女,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搖搖頭急忙澄清,但是被下人帶走
現場一片混亂,竹憶取出隱藏在袖裡的鞭子,一揮,殺出重圍,佛門清靜之地不宜刀劍相向,於是大家逃到了廟外。
東方家的密室裡,陳列著諸多武功秘笈,且都是最上乘的功夫,這讓天陽大開眼界。
在東窗月的精心指導下,短短數日,他的武功已大有長進。不過單調枯燥的練習讓他些許受不了了,平日的吃喝玩樂現在也變成奢望。
「不知道若雪他們怎樣了…」他歎息一聲,腦裡閃過那門親事就煩惱
「三個月…我想你」他看著夕陽感慨
第一次有了思念的感覺,不知從幾時起,住在他心裡的影子,愈加清晰
天陽決定借這幾個月的時間好好磨練自己,保護他想保護之人。
即便再苦再累,也會將怨言縮至最小。拿起烈陽劍,繼續練武。
退到廟外後,若雪等人被分散開,都陷入一番苦戰。
其原因是軒浪也來插手,他挾持若雪「有這丫頭就夠了」
另一邊被羈絆的竹憶終於有機會過來若雪這裡,她拋出繩索般的鞭子,軒浪的手被抽中,立刻瘀紅。
「放開她」竹憶堅定地看著他
軒浪驀地愣住「這女子…」
稍微一分神,臉頰也被抽傷,流下鮮紅的血液
「大姐…」若雪跑到她身後
軒浪擦擦臉上的血跡,舔了一下「很好…」他冷漠的眼神很多時候就像一匹孤寂野狼的眼神,令人退避三舍
「今天你們別想走」他剛要出擊就被一名高手擋下
從那邊的轎子裡傳來一把聲音「我最討厭以多欺少了,這就是南宮家的處事之道麼?」
大家往轎子望去「這排場,還有徽章,莫非是皇室?」伊汐拉住軒浪,在他耳邊竊竊私語,然後他們就撤退了。
高手回到轎旁,他們繼續啟程
轎子裡究竟何許人也?連南宮家也敬畏三分?
來不及向出手相助的人道謝,他們已走遠。
最後,竹憶若雪亦香也回到上官家。
這次外出,給若雪帶來的傷痛遠遠比想像中深刻得多。
燁的離世,還有她心裡的結與疑問,也許永遠也解不開了。
軒浪撫著受傷的臉頰,想起那個傷他的女子
「娘親…」他抬頭仰望悲沉的月亮,記憶輪迴到兒時
年幼遭逢家變,雙親慘死在他倆兄弟面前,若不是南宮庭收留,也就沒有現在的他們了。
「那女子…像極娘親…」
同樣的月亮,不同的角度與心情
若雪眼中的明月,已黯然失色
「一輪月明一簇哀,雙影孤伶雙眸迨。滿城煙柳滿地怨,無盡淒涼無可奈…
你欠我的,我永遠討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