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啊!三少爺,我就知道,跟著你干革命,肯定能娶上媳婦。放心吧,與韓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與老賀都成熟了不少,或許革命道理,我倆理解得不是很到位,但是,我們堅定了革命的信心,我們也會慢慢學著做戰士們的思想工作的。保密制度,我與老賀……相信陳道、鐵牛、猴子他們也懂的。至於文智廣等人,我們會慢慢教導他們。另外,這次韓丹離開微山湖前,還抄了一份紅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給我們,作為我們游擊隊的紀律原則。我沒文化,看不懂,但是,我聽她說了,挺好的,她說是那個什麼毛……毛……委員寫出來的。這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還編成了革命歌曲,韓丹同志教我們唱熟悉了。稍後,我教弟兄們……哦,我教同志們來唱。」洪武聞言,開懷大笑,還真想娶媳婦了。
他笑畢,談了些體會,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來,遞與凌南天。
「三大紀律:一切行動聽指揮,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一切繳獲要歸公。八項注意:上門板;捆鋪草;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要還;損壞東西要賠;洗澡避女人;不搜俘虜腰包。嗯!寫得真好。這三大紀律及八項注意的來歷及故事,我聽丹丹說過。當年,紅軍當進行三灣改編時,針對許多紅軍戰士來自舊軍閥的軍隊,帶有很多壞習氣這一現狀,所以,秋收起義的領導人特別制定了三大紀律,1928年夏天,井岡山的紅軍領導人又補充了六項注意。其中上門板、捆鋪草,是因為當時部隊在住宿時,常借用老百姓的門板作鋪板,借用稻草作鋪草。各家的門板高矮大小不一,部隊撤走時如果不物歸原主,一大堆的門板就對不上榫。這洗澡避女人、不搜俘虜腰包,可能是後來增加上去的吧。好,老洪,部隊紀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還得給我記住,咱們的部隊,暫時屯兵海上的船隻,所以,你還要請人當好咱們士兵的教練,教士兵們練習水性。」凌南天停下車來,接過紙條,低頭一看,讚歎不絕。
他談了一番感受,又把嚴明部隊紀律的事情,交給洪武去辦,並提出讓部隊借在海上屯兵的機會,熟習水性。
「三少爺,其他工作沒問題,我都可以承擔起來,可是,咱們的部隊,熟習水性幹什麼?」洪武點了點頭,卻也不解地問。
「老洪啊,英國也好,日本也罷,能入侵我們中國,主要是因為我們中國,沒有強大的海軍,這些強盜,都是從水上過來的。當然了,隨著形勢的發展,咱們將來還要有制空權,咱們的士兵,還要學會開飛機,開汽車,開小日本的那種摩托車,練好馬術。俗話說,水無常形,事無常態。小日本在我們國家很多地方,設立了領事館,搜集我們的情報,還派出大量的武士,到處踢我們的武術館,以打擊我們的民族士氣,我感覺,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與小日本有一戰。至於其他國家,我們也可能與之有一戰。你想想,英、美、法、日等國,在我們的一些城市裡,劃出了多少租界啊,至今,他們還不還給我們,還有不少的傳道士、傳教士,跑到咱們國家來傳道傳教,宣傳他們的主義,這些列強,把大量的物資,傾銷到我們的國家來,賺我們國民的錢。他們這是從領土、從物質、從精神上來控制我們。皇姑屯事件,就說明了這一點,也說明了小日本的野心。」凌南天從今到古,從近代到現代,還有列強對中國的虎視眈眈,分析了一遍,提醒洪武,要加強對部隊的水陸兩路訓練,以防萬一。
「哎呀,三少爺,我就走了這麼段時間,你的思想覺悟,提高很快啊!都放眼全世界了。不愧是留洋歸來的,想法就是不一樣。這個做思想工作,策動群眾,你不如韓丹。可是,在軍事問題的遠見上,你真比她強多了,可能比老熊他們都強。我最服你的,就這麼一點。咦,你說林興華傳達地委的指示時,提出讓你擔任新游擊隊的政委之職,我感覺,你還是應該當大隊長。反正現在凌霸天也走了。由你來指揮軍事行動,我感覺我們打勝仗的機會較多。」洪武聞言,對凌南天更是心服口服,便提出地委的任命有問題。
「老洪,你有這樣的認識,我很高興。其實,地委對我還是有偏見的。主要是我的出身問題。他們這是打著政委有最後決定權的旗號,給我設的一個套。我當政委,又兼做地下工作,那麼,大隊長就有機會把隊伍拉走。所以,你們這些跟著我的老將,一定要提高警惕性。千萬別讓新的大隊長把隊伍給拉走了。隊伍,可是我們幾個兄弟的命根子。任何時候,你們都要防止新的大隊長拉人馬走。一定要將兵權牢牢地控制在咱們弟兄的手中。所以,我決定讓路洋、我娘他們提前回青島來,把咱們新成立的大隊,分成若干小隊,都由咱們的人任中隊長。地委可能又會提出中隊設指導員,讓我這個政委管不了他們任命的指導員。所以,你們控制隊伍的任務就更重了。」凌南天聞言,高興地笑了,然後又語重心長地教導洪武,要求他要替自己看好隊伍。
「嗯!三少爺,我是老軍人了,以前,在碭城的時候,只是個小排長,跟著你,才有今天,也才有機會打了這麼多的大勝仗,威風了一把。所以,我堅決聽你的。控制隊伍的事,我會秘密與弟兄們商量好,無論地委派什麼人來,我們都會以禮相待,敬而遠之的。」洪武點了點頭,很是感慨,也向凌南天獻上一策。
「嗯!很好。走了,咱們提前會會小日本,萬一以後有什麼戰事,咱們至少也熟悉部分日本軍官啊。」凌南天點了點頭,開懷一笑,駕車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