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到木宅去看看,是否有人前去掏亂過?呆會,你們再去文昌街胡同的周宅裡看看,是否有人到那裡掏亂?然後,你們再到老爺子旅館看看,是否有狗腿子守著?晚飯,咱們到華興飯店去吃。哦,我還告訴你們,不用另找武館了,武館就設在風情樓,明天開始重新裝飾。你們動員一些貧苦子弟來學藝吧,全免費的,而且,我們還教弟子們學文化。但是,要低調,不能太張揚,並且要告訴其他人,也要如此低調的傳告。」凌南天點了點頭,一邊駕車,一邊低聲授計予小虎子與易堅。
「嗯!我們下車吧。」小虎子聞言,點了點頭,讓凌南天停車。然後,他與易堅在路邊下車,繞道而行。
空氣清冽。
陽光若有若無,光茫很淡,水瘦山寒。
新世界夜總會,警局探長田水源領著一幫警察,在樓下警戒。
「媽的,沒想到林伯仲便是凌南天!唉,老子咋會在青島遇上他呢?唉,他會不會收拾我呀?這小子,砍白虎幫的惡徒時,砍得多狠啊!斧頭幫也給他滅得差不多了。現在,他又有韓復矩撐腰。唉,老子的腦袋……唉!」田水源心裡忐忑不安,想想自己可是兩三次背叛凌南天了,
三樓辦公室裡。
杜巍、杜春景、杜威、李菲菲正陪著新市長張守信聊天,聊的話題很沉重。
因為劉珍年派出來的大軍已經南下,逼近青島。
此前,因為凌向天派駐軍警備青島,凌向天與劉珍年又同是老蔣的人,所以,劉珍年默認了。
可現在,凌向天的兵一走,劉珍年便急著派兵前來搶佔這座城池,嚇得張守信趕緊把警局、稅局的局長撤掉,騰出兩個空缺來,以便向劉珍年的大軍作出些妥協。
李菲菲愁眉苦臉,很是苦悶,頗為擔心凌南天的安全。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有這種擔心,而且自己與他是不同國家的人,自己與他是無可能的。
杜春景則是笑瞇瞇地望著妹妹,觀察她神情上的變化。
他得靠這個妹妹來換取他的軍銜啊!
杜威則是面無表情,托腮沉思應付突如其來的這次危難。他想:這次幫凌南天,可是幫出事來了,我等又不便暴露身份,劉珍年大軍一到,必到夜總會鬧事,以問相助凌南天之罪。
怎麼辦?
如何應付?
事情鬧得這麼大,田中尚武肯定也知道我們犬養家族與凌南天的交往了。這小子,會不會吃醋?他的中佐軍銜可是靠凌南天得來的呀!
「張市長,劉珍年此次派來的將領,號稱殺人魔王,叫作劉寒秋。此人橫徵暴斂、巧立名目、殺人放火,可是出了名的。不過,我相信他也不敢亂動你呀。畢竟,劉珍年與韓復矩還沒公開撕破臉,而且,你已經提前讓出了警局、稅局兩個局長的位子給他來任用人員。所以,你不必擔心。」杜巍趕緊勸慰張守信,舉例子,擺事實。
他心裡卻在想:如何才能激化韓復矩與劉珍年、凌向天三方的矛盾呢?如何才能策化一起新的中原大戰,進一步削弱支那人的國力呢?
嗯,有了,一女二嫁!
我得學學支那人三國時期王允將貂嬋嫁與呂布,又送與董卓作妾的故事。
我馬上去濟南,既避劉寒秋的風茫,也故意留下智子,讓她與凌南天親熱,然後,又將智子許配給濟南的凌向天,讓凌南天與凌向天二虎爭食。
現在,這凌南天是必投韓復矩,而且,事實上,韓復矩都派兵來接應凌南天了。
凌南天與凌向天的矛盾激化,勢必在韓復矩頭上點火。韓復矩一旦支持凌南天殺凌向天,凌向天必然向劉珍年求救,也等於韓復矩與劉珍年交鋒。
這樣,新的中原大戰就又會爆發了。若是此計得逞,我兒龍夫,必受軍部重視,也就可以與田中尚武一樣,官拜少佐了,也將很快追上田中尚武的中佐軍銜了。
杜巍想到此,嘴邊露出了陰險的微笑。
「杜老闆,我現在不擔心劉寒秋,因為我是東北軍的人,張少帥的人,我到這裡當市長,是老蔣、老韓、老劉三方都無話可說的人。再怎麼著,劉珍年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最多,我這個市長沒有權力而已。但是,我這個市長之職,他可不敢免我的,因為我背後畢竟還有張少帥。我擔心的是,你支持了凌南天,劉寒秋率部到達青島之後,會拿你開刀啊。」張守信聽了杜巍的勸慰,倒是心寬,兼之細想一下,自己的安全確無問題,便提起了杜巍的安全問題。
李菲菲的臉色「唰」地變白了,不安地望向杜巍。
「這個嘛,我不擔心。我呆會就走,留下菲菲、舍弟杜威守著這個夜總會,我與春景先去濟南。凌南天呢,不會看著夜總會與菲菲落難的。而且,劉珍年需要擴充軍備,正缺錢呢,我已準備了一筆錢,等劉寒秋一到,便讓杜威與菲菲送錢給劉寒秋。這可是武力與財力,雙管齊下啊。」杜巍倒也不懼,反而坦然而笑,道出了自己表面上的策略。
李菲菲的心「砰」地一聲,狂跳起來,俏臉登即菲紅,泛起了層層暈圈,頗為羞澀地低下了頭,暗道:爸爸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他不是不同意我與凌南天交往嘛!
「不不不,杜老闆,凶狠之人,必然好色。菲菲姑娘這麼漂亮,我替你擔心啊,萬一劉寒秋對菲菲姑娘有什麼舉動,那你一世威名,就付之東流了。我看,你還是領著菲菲姑娘走吧。」張守信望著花容月貌的李菲菲,擔心的事,不僅一件,便低聲提醒杜巍。
「那,老夫倒要看看,凌南天與劉寒秋之間,到底鹿死誰手了。哈哈哈……」杜巍卻似乎胸有成竹,哈哈大笑,不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