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看到黎小紅與凌南天如此親熱,不由心頭一陣歡喜。
他心裡暗道:凌南天畢竟在客觀上幫我洗脫了叛徒的罪名。此人收編能力超凡,財產豐厚,勢力大,謀略多,將來必定統領大部隊,小紅與此人混在一起,倒是好事啊!
有凌南天在背後撐腰,將來,我也容易出人頭地啊!若凌南天能當上軍區的司令員或是調到地委任領導,老子至少也可以弄個赤衛隊長來當吧。嘻嘻!
唉,只是我回到游擊隊後,能否得到認可呢?
熊百勝是否察覺我曾當過叛徒呢?
嗯!我不能回游擊隊去,我得呆在凌南天的身邊。唯有在凌南天的身邊,才可能斷絕他與其他女人的親熱來往,小紅也才能成為凌南天唯一的女人。還可以阻止韓丹回到凌南天的身邊。
黎建想到此,嘴邊露出了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笑得有些陰險,有些怪異。
「小紅,梁麗娟呢?你和令兄回城,不是由她與一些隊員一起護送的嗎?」凌南天輕輕分開黎小紅,關問起梁麗娟的情況來。
「她與弟兄們,護送我們回城後,便被他父親強行帶回家中了。你找她?有什麼事情?」黎小紅聞言,冷冷地道,心頭泛起一陣醋意。
她心裡暗想:難道凌南天連梁麗娟這頭胖豬也愛上了?
「小紅,別誤會。梁麗娟可是咱們的革命同志,我們不能讓她再落入魔爪了。多發展一名革命同志,咱們的力量就壯大一份。稍後,我讓她想個法子,給你找家學校,送你去讀書識字。咱們鬧革命,沒有文化可不行。而她,接二連三出事了,也不可能再到回女子大學唸書,只能另覓學校。這樣吧,你現在由文智廣同志、鍾輝同志陪同,前往梁家,去找梁麗娟,趁梁山給賴深源引路去嶗山的機會,把她接到老爺子旅館去住,你們在風情樓,隨便換套男人的服裝,馬上就去。等我殺了賴深源之後,我會去老爺子旅館,與你會合。龔品同志護送黎建同志去嶗山,找游擊隊,走水路。碼頭處,自有我的弟兄接應你們。你們找到游擊隊後,落實一個固定位置,然後派人來聯絡我,到時,我會再派你們送糧食給山裡的部隊。這次,賴深源被我調回青島,咱們潛留在山裡的部隊,可以說完全脫險了。」凌南天好言好語勸慰黎小紅,分派人手,分別護送黎氏兄妹,各走不同的路。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南天,今夜,你會很危險的,我不想離開你。如果要死,我也要與你死在一起。無論如何,我不會走的。」黎小紅醋意消了,可是,不願離開凌南天,強烈抗議。
「南天同志,讓我們留下來,和你一起戰鬥吧。以前,我們都愧欠你的,請給我們一個機會,補償一下。」黎建見狀,便也主動請櫻留下來。
他怕到深山老林後,怕被精明幹練、革命經驗豐富的熊百勝發現自己曾經的齷齪的心事與可恥的叛徒經歷。
「是啊!南天同志,我們也留下吧,再說,喬棟勒骨斷了,行動不便。」文智廣也是一樣的心思,也請求留下來。
「同志們,今夜,我留在風情樓,是要與賴深源展開白刃戰,黎建、小紅不懂武功,喬棟又身上有傷,所以,你們留下來,我還得分人保護你們,兵力不足啊。你們也看到了,我在風情樓,手中只有大刀會的十六名弟兄,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還得分兵保護你們,那這一仗怎麼打?這樣吧,乾脆你們幾個一起去梁家,接到梁麗娟後,一起住到老爺子旅館去。老爺子旅館有外國人,賴深源是不敢率部去那裡搜查的。若果傷了外國人,可是外交事件了。你們放心吧,我一定能殺賴深源。我們明天就會會合的。」凌南天聞言,心頭一陣焦急,趕緊分析情況,勸說眾人離開。
「不!既然這麼危險,我就更不能離開你。」黎小紅卻是死活不依,怕凌南天戰死了,自己又得當寡婦。
黎建見狀,心頭竊喜,慶幸自己有個好妹妹。
「那這樣吧,黎建、鍾輝、龔品三人去找梁麗娟。把她接到風情樓來,與小紅相伴。」凌南天見狀,只好無奈地答應。
「呵呵,太好了!」黎小紅見凌南天答應了,激動地又流下了熱淚,摟著凌南天的脖子,又蹦又跳的。
黎建無奈,只好喬裝,與鍾輝、龔品兩人去接梁麗娟。
梁麗娟來到「風情樓」,凌南天便讓她到一處小房裡來,與她單獨聊天。
梁麗娟獨自再見凌南天,百感交集,想想韓丹是因為凌南天與黎小紅的醜事,才憤然離開嶗山的,便怒罵凌南天一番,把凌南天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了,麗娟同志,我現在與黎小紅沒什麼了,組織上對此事也調查清楚了。這樣吧,我想撒張大網,情報大網,我想請你幫幫忙,幫我在膠東地區,給黎小紅找間學校,讓她唸書識字。咱們鬧革命,得有文化。我看,你與小紅去濟寧吧。順便幫我搜集敵特情報。再說,學校裡,帥哥多,而且是有文化的帥哥,說不定,你重回學校,能找到一個意中人,所有費用,由我提供。如何?」凌南天任由梁麗娟破口大罵,不還口,等梁麗娟消消氣了,便提出自己心中的設想。
「嗯!我回學校可以,我爸爸也打通了女子大學的關係,讓我重回女子大學。我不去濟寧,我不想遠離我爸爸。否則,我一走,你們就會把他的命也革掉的。我痛恨我爸爸,可是,我不想他死。我留在青島,我會慢慢勸說他改邪歸正,參加革命的。這樣吧,我在青島幫小紅找家學校吧,就那種快速識字班,也是專門培訓報務人員和文書人員的學校,附屬於女子大學校,也辦在女子大學校園內的。」梁麗娟點了點頭,還真想重回校園,找位帥哥,但是,她也提出,不去濟寧,便掏出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