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將你的部隊留下給我。你帶盧強及宋志光走,你到了濟南之後,韓主席自然會撥給你兵馬指揮,到時,你又是正式的國軍將領了,用不著擔心槍枝彈藥和糧晌,專心研究軍事即可。哦,還請金師長給我留下足夠的槍枝彈藥,並請杜伯伯在海上提供幾艘船和部分糧食,供我大哥留下的兵馬,暫作棲身之所。糧食供給,我會讓陳道率大刀會的弟子,借與碼頭的斧頭幫打架之機,送往海上。事不宜遲,馬上就得行動,大哥越快到達濟南越好。軍務緊急,今天,我就不請客了。」凌南天待眾人笑畢,便提出自己剛才涉及到的幾個條件,並馬上要眾人前往碼頭,交接凌霸天留下的百餘人槍。
「凌南天遇事真是果斷,聽說他從軍時間不長,在留學我大日本帝國期間,還不學無術,他咋那麼快就對軍旅上手呢?奇怪!可能是怪才吧!」李菲菲不得不服凌南天,暗地裡心思如潮。
「好!好計策!賢侄,人才哪!杜某馬上就行動,稍後,我請你吃飯。走了。」杜巍一聽,又大讚凌南天一番,明確表態。
「那,誰去統領我給你留下的百餘人槍?」凌霸天同意凌南天的決定,問起接管之人。
「唉,現在我身邊能用的、懂治軍的,也只有陳道了。讓陳道去吧。順便讓他在碼頭岸邊不遠處,接應我娘與路洋由上海回來。稍後,我讓他直接將我娘送往濟南,與大哥會合。」凌南天歎了口氣,提出派陳道去接管凌霸天留下的百餘人槍。
當然,他也委宛提出,等林依依一到青島,會由林依依送錢到濟南去給凌霸天。
「好!三弟,四娘來了,還是呆在你身邊吧。大哥知道,四娘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她,你從小到大,只要她在你身邊,你哪一天不是依偎在她的懷中撒嬌?哈哈,你什麼時候來濟南,再什麼時候陪她來吧。錢財乃身外之物,大哥到了韓主席身邊,不愁沒官當了,也不愁發不了財。現在,咱家就剩下四娘一個長輩了,咱們要好好盡盡孝心。我娘……唉,我已經沒機會再盡孝了。以前不懂……走吧,叫陳道過來。」凌霸天點了點頭,卻也臉紅耳赤,趕緊表明態度,確實也不再想凌南天的那筆巨款了。
他說著說著,想到自己的母親龍鳳嬌慘死,不由眼眶一紅,淚水隨即灑落,心頭一陣難過。
凌南天拍拍凌霸天的肩膀,牽著他的臂膊,一起走出了書房。
走到房門口,凌南天又對房外站崗的鐵牛說道:「兄弟,呆會開始,你接陳道的二當家之位,統管大刀會。記住,對幫會中人要狠一點。」
「三少爺,這……陳道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你這樣的決定,會讓我與陳道鬧矛盾的。」鐵牛耿直,兼之凌南天也沒直說要讓陳道另接重任,便焦急起來,結結巴巴地反駁凌南天。
「放心吧,不會的,你先出去,讓陳道跟我大哥走就行了。哦,猴子同往,稍後回來,告訴我陳道所處的位置。」凌南天當著大刀會在走廊站崗的漢子的面,不便直接說什麼,便又委宛勸說鐵牛。
「是!」猴子沒等鐵牛反應過來,便牽著鐵牛走開了。
「陳道,帶上大刀會原有人刀五十人,跑步跟在杜老闆的車後面,去辦杜老闆交辦的一件事。」凌南天走到廳堂,召來陳道,大聲喝了一句。
然後,他又低聲對陳道說道:「你去海邊,接管我大哥留下的百餘人槍,順便將大刀會的人,改編成咱們的部隊士兵,給予嚴厲的紀律約束,一定要將他們改編成新式軍人。記住,要用韓丹那套新式的思想方法來改編,一定要把這百餘人槍改編成為咱倆的鐵桿部下。讓任何人都拉攏不了的鐵桿部下。」
「嗯!三少爺,我明白,但不一定能辦好。因為,我也才接受了韓丹兩三天的教導,領略她的思想內涵不多。卑職建議,你想想辦法,與錢師承他們接個頭,請他們派個人來,兼我的副政委,幫忙做做隊伍的思想工作。反正是副的,來人也起不了控制部隊的作用。」面對凌南天語重心長的叮囑,陳道感覺肩膀上沉甸甸的,便低聲提出一個新要求。
「不!如果他們插手,咱們這支隊伍便會軍心不穩,因為他們又派人來兼任什麼書記呀、政委呀、*代表呀,建立支部呀,一下子把我的大權剝奪了。這樣吧,我抽空去你那裡,我兼你的政委。我會時不時到你的船上,去做做弟兄們思想工作。這些新式的整軍治軍方法,雖然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我們可以慢慢學,在實踐中學。你也一樣。你先去吧,我稍後逛逛書店,找些馬列的書籍來看看,也送一些給你看看。」凌南天一怔,沒想到韓丹人已走,影響力卻這麼大,竟然還能讓陳道惦念著她,便趕緊去堵陳道的這個思想缺口,也適當更改了一下策略。
陳道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他忠於凌家,忠於凌南天。
但是,他內心對於凌南天自兼政委一職,信心不足。
他暗自心道:讓韓丹走了,還是很可惜的,改編部隊,還是韓丹在行。韓丹深入群眾,深入民心,不僅僅是能說會道,還能講解許多形勢和長遠的道理。
三少爺雖然也能說會道,可是,他的甜言蜜語只能哄騙一時,或者說哄哄小女人還可以。
要長期哄著一支隊伍,可是不現實的。
凌南天望著陳道轉身而走的剎那間,不由眼眶一紅。
他說得輕巧。
可是,韓丹的倩影馬上就浮現在他眼前。
韓丹那圓盤似的漂亮臉蛋,齊耳的短髮,明亮的杏眼,飽滿的雙峰,洋溢著青春與無窮活力的嬌體,在凌南天的腦際間,飄來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