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如此運功運氣,護住心肺,立時便滿臉漲紅,青筋畢露,臂膀增大,骨格微微作響,全身毛孔增大。
「三少爺——南天——」
不僅陳道、洪武、賀喜、鐵牛、猴子緊張起來,就連吳志剛也頗為擔憂地呼喝著,勸阻凌南天。
可是,遲了。
凌南天已舉起酒罈,便「骨碌碌」地仰頭就飲。
他真的一氣呵成,全喝進肚子裡面去。
霎時間,他渾身是汗,渾身通紅, 熱氣騰騰,額頭上的青筋由青而紅。
豆大的汗珠,從他雙頰滑流而下,從他雙袖濺湧而出,從他褲管裡潺潺而流。
雖然,他運起功力,不足以完全讓一罈酒全部化作汗水蒸發掉,但是,也減去了心臟的負荷,作用還是挺大的。
本來,凌南天不想玩這樣的伎倆,奈何文智廣嚴重不服他。
為攏人心,為能得到在嶗山寨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
凌南天只好拚命喝酒,並玩些伎倆出來,以保護心臟。
「四位,輪到你們了。你們年紀大,飲一碗即可。如需再飲,小弟我仍然大罈酒奉陪!請!砰——」凌南天一罈酒喝下,又請文智廣等人也把碗中酒喝掉,然後將酒罈一摔。
酒罈摔得粉碎。
鍾昆瞠目結舌。
洪武、賀喜、鐵牛、猴子、陳道急急圍向凌南天,異口同聲驚問:「三少爺,你咋樣?」
吳志剛瞪圓眼珠,張大嘴巴,宛若傻了一樣,此時,心裡不得不服凌南天,暗自心道:看來,凌南天是對的,難怪韓丹喜歡他。江湖義氣,不錯!
我現在也算是打入江湖匪幫之中,如果我能做通這支隊伍的思想工作,勸說他們參加革命,我喝死了也值。
嗯!就這樣,凌南天喝完,我也喝!
我他娘的也豁出去了。
老子不能輸給凌南天。
他還不是一個革命者,老子卻是革命者,老子怎能輸給凌南天呢?羅美珍也不能白死,要替珍珍報仇,老子就得團結一幫人,尋找機會,打進城裡去,劫殺甘如龍、何來水這幫賤種。
吳志剛聯想到羅美珍慘死之事,眼眶泛紅,心頭難過之極,也悲憤之極,還想到了要團結這支武裝力量來替羅美珍復仇之事,更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革命者既能放棄學業專做革命工作,又豈能輸給凌南天?
於是,吳志剛也探手抓來一隻酒罈,只待凌南天喝完,自己便與這幫寨匪鬥酒,爭取他們的信任,爭取這支武裝力量為革命作貢獻。只是,此時人們的眼睛,都盯在凌南天的身上,無人注意到吳志剛也探手抓起酒罈。
「沒事!別忘了,我爹是凌大帥!昔日凌家軍名聞天下,中原大戰之前,各路軍閥爭相著邀請我爹與之聯手謀天下。我凌南天人生在世,絕不給老子抹黑。」凌南天反手一推,推開洪武,豪情滿懷,豪言壯志,卻也雙目血紅,確有幾分醉意。
「好!不愧是將門虎子。老子服你。」
「啪啪!好小子,不錯!」
「行啊!兄弟,老哥剛才看走眼了,原來小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好!」
「啪啪啪啪——喝酒是性格,來者不拒方大氣。小兄弟,老哥向你賠罪!」
「骨碌碌——」文智廣、龔品、喬棟、常明立時被凌南天這番酒氣豪膽所征服,紛紛翹指稱讚凌南天。
他們又自顧顏面,也各自抓起酒罈,各自仰頭喝酒,各自將各自的一罈酒全部喝完。
爾後,他們也學著凌南天的樣子,紛紛將酒罈摔在地上。
「砰砰砰砰——」
四隻酒罈摔得粉碎。
文智廣坐倒在凳子上,側頭一歪,便靠著凳子的扶手,睡著了。龔品手指凌南天,酒熏熏地道:「兄弟,喝,再來一壇——」
話猶未了,便「砰」地一聲,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摔得頭破血流,也沒感覺到疼。
「他娘的,天黑了嗎?怎麼那麼多金星?哇哇哇哇——」常明摔爛酒罈之後來,眼花繚亂,金星亂舞,便伏在桌子上,嘔吐起來。
「啪!他娘的,不能喝就不要喝。喝成這樣子,給老子丟臉。來人,將他們抬出去曬太陽,讓他們清醒清醒。」鍾昆登感顏面無存,怒喝一聲,命親兵進來,將文智廣、龔品、喬棟、常明四人抬出寨外曬太陽。
「慢!伯父,算了。江湖義氣嘛,小侄理解。讓人打掃一下,小侄餓了。獻醜了。」凌南天趕緊勸說幾句,扮起和事佬來,然後端碗扒飯,實在也餓了。
「哈哈哈哈——賢侄好大氣。好!大氣者事竟成,老夫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來人,將這幾賤種抬放一邊,打掃一下,我等繼續喝酒吃肉。」鍾昆仰天大笑,朝凌南天翹起了拇指,喝令一聲,也低頭端碗吃飯。
「鍾寨主,晚輩敬你一罈酒,感謝前輩救命之恩,收留之德。晚輩先乾為敬。」吳志剛此時如瘋了一般,倏然起身,向鍾昆道了一聲,舉起酒罈,仰頭便飲。
他「骨碌碌」地將酒水喝進肚子裡去。
「喂,吳志剛,你瘋了?」洪武大驚失色,探手去搶吳志剛的酒罈,卻被凌南天橫臂一擋,推開了。
剎那間,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吳志剛。
「砰——咚——」吳志剛既不勝酒力,又是文弱書生,沒喝幾口,便頭一暈,側倒在地,酒罈摔得粉碎。
他當即天旋地轉,不省人事。
「這——賢侄呀,吳志剛——這小伙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鍾昆是老江湖了,感覺不對勁,便奇異地問凌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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