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萬萬沒想到,郭妙妙會被自己感動的,更沒想到郭妙妙會是如此愛他,竟然會摟著他失聲痛哭,吐露愛幕,吐露相思之情。
剎那間,凌南天的心頭湧起了一絲愧疚。
他心裡暗道:在此之前,我是想利用郭妙妙,爭取郭妙妙給少爺一個身份來作掩飾,接著去營救昨夜那些被捕的***員,然後,少爺就去討韓丹之歡心。
唉!若真如此,我真是愧對了郭妙妙了。
唉,麻煩了,郭妙妙對我竟然是真心的。
女孩子一旦用了真心真情,就會纏死少爺的。
麻煩了——
看來,我不能去追韓丹了,若是我不幸跟韓丹好上了,到時,郭妙妙一生氣,就把我的身份給暴露出去,我就死定了,就更別想殺馬彪報仇了。
郭妙妙緊摟著凌南天,低聲泣訴。
她珠淚串串,打濕了凌南天漂亮的臉蛋,打濕了凌南天的髮絲,也打動了凌南天的心。
而凌南天的心被打動了,也就心亂如麻了,想得很多,想得很遠。
「嘎唧——」
「給老子搜!無論是何嫌疑人,一律帶走。你,帶隊去對面。你,領隊入內。你,領隊人馬,封鎖這條街的所有胡同,若放跑了赤匪分子,老子要你腦袋。」
「快,就是這裡了,給老子圍起來!」
「若遇赤匪反抗,就格殺勿論!」
便在此時,診所店門前,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腳步聲更是「砰砰」直響。
似乎,從車上跳下來了許多人。
接著,便響起了游言豐的喝斥聲、黃水平太監般的尖叫聲,他們在喝令一隊隊人馬查診所、查前後胡同及沿街店舖。
「對不起!我們的郭小姐在裡面,任何人匆進打擾!」守在診所門外的郭妙妙的手下兩名便衣似乎攔擋在門外,不讓軍警入內。
「滾開!老子不認識什麼郭小姐、張姑娘、李閨女的——」
「砰——哎呀——」
來人似乎很粗魯,很橫蠻,一把撥開了那名便衣,撥得那名便衣特工側倒在診所內。
「放肆!都給本姑娘滾出去!叫游言豐那死雜種過來見本姑娘!什麼東西?竟敢不把本姑娘放在眼裡?哼!」郭妙妙心頭一震,從相思之苦中回過神來,放下凌南天,抹抹淚水,又從挎包裡掏出手槍。
她搶身而出,朝那名軍警嬌叱一聲,揚槍對準了他的咽喉,且怒罵游言豐不是東西。
這名軍警是游言豐的得力助手,警局新提拔上來的探長,高大威猛,反應頗快,也舉槍指向郭妙妙。
「唉,麻煩了,這次,***的地下組織損傷慘重了,那些***員得死傷無數了。不知道猴子有沒有通知到老孫?不知道錢師承逃出去沒有?唉,真對不起韓丹的委託了。」內室裡的凌南天聞得街頭如此之亂,不由一聲歎息,黯然神傷,頗為內疚,感覺沒有幫到韓丹的忙。
診所門前。
「啪啪——砰砰——狗雜種,你沒長眼呀?連郭小姐也不認識嗎?」唐文山、黃冰、黃水平三人齊躍而來,分從後心、兩側,或擂此探長一拳,或打此探長兩記耳光,又破口大罵他一番。
「郭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卑職手下有眼無珠,對不起!」游言豐聞聲而來,連忙躬身向郭妙妙道歉。
「游局長,我在看病,我也不是不讓你搜,但是,別瞧不起我的手下。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記住了,打我的人,便是打我。進來搜吧。別忘了,我現在還兼任了警衛營的副營長。」郭妙妙也是識大體之人,既然是軍警在執行任務,就不能挫傷他們的積極性。
她教訓游言豐一番,揚威一番,便扭腰轉身,先入內室,放下紗簾了。
她風姿綽約,扭腰之時,更是風情萬種,蓮步款款。
「啪啪——」游言豐、黃冰、唐文山望著郭妙妙的曼妙身姿,咽嚥口水,卻沒嚥住,讒水均從各自的嘴邊滑滴下來,濺在地板上。
他們忘了向郭妙妙敬禮,也忘了執行任務。
「哼!」此時,那名粗壯的探長爬起身來,抹抹腮邊的牙血,「哼」了一聲,臉色悲憤,眼有淚光,轉身就走。
他似乎是頗為正直之人,很瞧不起游言豐、黃水平、黃冰、唐文山等阿諛奉承的卑鄙無恥小人。
「曾任——搜到曾任了——」
「別跑——再跑的話,老子就開槍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
便在此時,隔壁傳來幾聲大喝,繼而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隨後便響起了一陣槍聲。
有人應聲慘叫,撲地而倒。
「紹震光,過來,認認人,這個是不是夏建軍?說!」
此時,不遠處,又響起了軍警的喝斥聲。
游言豐、黃冰、唐文山、黃水平,這才如夢初醒,急急轉身,跑了出去。
但見斜對面的一條胡同口處,幾名軍警持槍押著一名身穿長袍的中年人出來,要求站立於胡同口的一名身穿西裝的年青人認人。
這個年青人便紹震光,他瞄了那名中年人一眼,便朝其他軍警點了點頭,算是認人了,也算是認準人了。
確認了這名中年人便是夏建軍。
這個紹震光是怎麼回事?
他便是凌晨時分甘如龍率隊抓來的「赤匪」交通員之一,此人沒經嚴刑拷打,當游言豐搬出一套刑具時,他便嚇壞了,便也什麼都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