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涼爽。
天高露濃。
蒼穹幽黯。
稀星淡光。
賦予了秋夜濃郁的詩情畫意。
這個美麗的秋夜,給了凌南天美麗的情懷。
也讓他胯下的小紅感覺到了秋的涼爽歡愉,又是那麼的甘暢淋漓。
十七歲的她,平生首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今夜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快樂的女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
啊!
今夜遇上好男人,做女人的感覺是多麼的好啊!
多麼的舒服啊!
兩人的身子,粘合在一起。
兩人的汗水匯聚在一起,流淌在床單上。
分不清是誰的汗子,卻濕透了床單。
當凌南天把積蓄了半年多的瓊漿玉液,灌注入小紅的體內時,一場劇烈持久的運動戰終於結束了。
「呼呼呼呼——」
凌南天與小紅的喘息聲,卻仍是那麼粗重。
他累了,卻不敢入睡,得趕緊離開這裡。
於是,凌南天翻身下馬。
「別走——別離開我——」小紅卻一把抓住凌南天的臂膊,嬌柔地道,顫顫的聲音,卻透著嫵媚,又流露著依依不捨。
儘管她不知道剛才與她大打運動戰的男人是誰?
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實實在在地痛快了一場,讓她通體舒服,四肢百骸舒暢。
讓她在今夜得到了實惠。
既為人婦,自然也會想著這檔子事。
可是,當周剝皮的小妾半月以來,她從沒有過像今夜這樣痛快淋漓盡致的激情與歡愉。
她捨得不凌南天離開她。
她夢想著凌南天還能再給她這樣的快樂。
「波——為什麼?你並不認識我——」凌南天側轉身子,摟著她,吻了她的臉頰一下,不解地問。
他的心挺鎮定的,因為周剝皮正被猴子千刀萬剮,周家的管家與護院都死了。
此時,無論他是去是留,都無人可以為難他。
「因為——你是男人——你是——真男人!」小紅羞羞答答,結結巴巴,甚是依依不捨,也側轉身子,伸臂摟緊了凌南天的脖子。
兩人又是臉貼臉的,靠得太近,也無燈火,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孔,可是,卻互聞著對方的鼻息。
小紅的內心盈滿了羞澀,還摻雜著激動與不捨。
「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家的周剝皮、兩名護院、管家都殺了。唉,你恨我吧。我殺了他們,我只想給我的兄弟報仇。」凌南天憑經驗,感覺小紅不讓他離開,是真誠的。
他便歎了口氣,說出了實相。
「嗯!周胖豬死了倒好,我就盼著他早點死——嗚嗚!我家交不起地租,他就逼我到他家當丫環,不然的話就打我爹我娘,然後又逼我作他的小妾。嗚嗚!要不是為了我哥哥能繼續上大學,我就早跳河死了,嗚嗚!我跟著死肥豬,一點快樂也沒有——嗚嗚,蒼天有眼,惡有惡報,周剝皮終於死了,太好了。你帶我逃走吧!」小紅聞言,卻是心裡感覺一陣痛快,心頭更是激動。
她說著說著,便埋頭於凌南天的懷裡,低聲抽泣起來,嬌體又是一陣顫動。
她的雙峰隨她嬌體顫動而晃動,磨蹭著凌南天的腹部,傳來了一陣陣異樣的酥麻與舒服。
但是,她說得實在、有理。
「我帶你走?周剝皮死了,這處宅院就是你的了。哦,那你往後怎麼過日子?周家的人,遲早會找到這裡來的,你又怎麼應付?還有你家的丫環、傭婦、廚子,你怎麼應付他們?」凌南天聞言,心生出一份愛憐,輕撫她的秀髮,幽幽地問。
「丫環、傭婦、廚子,他們也是窮苦人,就像我一樣。明兒一早,我就給他們一些盤纏,打發他們回鄉下。至於周家的人——春節前可能會找來——到時,我就說周剝皮領著兩名護院和老管家外出做買賣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周家的人不信的話,可以到迎春樓去打聽打聽——至於我,當然渴望和你在一起,哦,咱倆就一直住在這裡吧,永遠——」小紅輕輕分開凌南天,又摟著凌南天的頭,堆放於她胸前的兩堆肥肉上,幽幽地道。
她倒是有簡單的應付辦法。
她心頭忽然就湧起了這份奢望:既然自己現在是少婦了,就得找個好男人相伴,夜夜快樂,也好有個生活依靠。
再說,她也不能白便宜了眼前這個男人。
他把自己睡了,然後就溜了。
這叫什麼事兒?
「那行,咱們起來吧,讓你瞧我,也讓我瞧瞧你。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兄弟,在廳堂裡處理周剝皮的善後事,你給我們倆找兩套衣服來。我剛才是光著身子進來的,原本是想把你睡了,以報復周剝皮以前對我那位兄弟的血仇。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佔你家財,我明天租輛黃包車,我去拉車,我去賺錢。我有力氣,我能養活我自己,當然,也能養活你。」凌南天聞言,心頭大喜,沒想到自己睡了別人的女人,還睡出一個落腳點來。
他當即提議起床,也想瞧瞧小紅到底漂不漂亮?
他本是風流種,一度不風流,只緣於自己誤會馬蘭是親妹及與之洞房的那羞事。
可是,現在他明瞭一切,與國外的田飛燕是不可能的,馮雲又戰死了,劉葉英也下落不明,自己總不能守活寡呀!
他想:自己長期沒有女人睡,會憋死的,棍子會憋壞的。反正少爺要剌殺馬彪,將來鹿死誰手,誰也心中無數,能活一天,就多睡一個女人,往後黃泉路上,也可以自豪一番,也可以笑哈哈了。
哈哈!還真是的,少爺這輩子缺個啥?沒曾擁有錢?沒曾擁有槍?沒曾威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