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哎呀——砰——呼——」
胡繼祥則是更慘,腰勒被路洋鐵頭撞斷,側倒在地,左槍橫甩一邊,仰天噴血,慘叫哀號。
他身體都變形了,勒骨斷了之後,鼓了起來,撐破了他腰間的皮膚,凸了出來,很是可怕,鮮血淋淋。
「啊呀……」旁邊的那個老婦女也沒想到忽然會發生如此變故的,驚叫一聲,側倒一邊,竟自嚇暈過去了。
「別動!誰敢動,老子就打死誰!」猴子趁機掏槍,雙槍下移,槍口各指向駱耿秋、胡繼祥兩人的頭顱。
「哎呀——小雅,快跑,快抱我娘跑——」凌南天的身軀隨路洋身體的晃動而晃動,牽動傷勢,慘叫了一聲,但是,情況有變,他也顧不上疼痛,咬牙忍住,便囑咐小雅一聲。
危難之時,凌南天做到了盡為子之孝,把生的希望留給了母親。
「怎麼回事?你們——原來竟然是忘恩負義的狗賊——老子斃了你們。」譚八腿與繆遠志聞聲,衝了進來,還有剛才在門外站崗的兩條大漢也疾衝而入。
本來,繆遠志是拉譚八腿出去,再次唆使譚八腿的,進一步教他如何演繹這場戲,既讓譚八腿與路洋火拚,自己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稍後還可以佔據小雅與譚露露兩位小美媚。可是,他話沒說完,室內的槍聲卻響了。
他們進門一看,駱耿秋與胡繼祥兩人倒在地上,嗚呼哀哉,還被打殘了。
譚八腿不由全是心頭震驚,憤怒無比,連聲怒吼。
他與繆遠志兩人急急伸手摸向腰間,要掏槍而出。
不過,瞬息之間,繆遠志心頭則是暗喜:好!好!太好了!終於火拚起來了,老子策劃的妙計提前應驗了,不用譚八腿演戲,老子的計策也能湊效。哈哈,老子真乃神人也。
他奸詐狡猾,是佯裝掏槍,心裡暗自尋思逃跑之策,欲等譚八腿與路洋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再來坐收漁翁之利。
兩名大漢持刀而來。
他們四人,殺向路洋及小雅、猴子、林依依母子。
而繆遠志喊得比誰都響,腳步卻向後退,想閃退到木棚外去了。
「誰忘恩負義了?是你們先掏的槍!是你們想謀害我們。我呸,譚八腿,我原來以為你還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們救我家四夫人、三少爺,原來是有目的,是有陰謀的。哼!恐怕你們就是凌霸天的幫兇,想騙我家四夫人的錢財吧?老娘行走江湖數十年,沒見過象爾等這般卑鄙無恥的小人。」小雅牙尖嘴利,小嘴張張合合,竟然瞬間還罵譚八腿十幾句。
在小雅與譚八腿鬥嘴的同時,路洋一腳勾著跪倒於地的駱耿秋的屁股,一撩一甩。
「砰砰——哎呀哎呀——」駱耿秋被路洋勾得甩了出去,撞擊在一名大漢的刀尖上,那鋼刀疾直駱耿秋前胸而入,透後心而出,也撞倒了一名大漢。
兩人跌翻在地,連聲慘叫,同時身亡。
駱耿秋撞倒衝在最前的大漢,也就此阻滯了譚八腿及繆遠志的掏槍,逼得譚八腿、繆遠志本能地縮手,閃身一邊。
猴子趁機抬槍而起,雙槍向譚八腿及繆遠志開槍,而且習慣了板機連扣。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數顆子彈激賤而出,疾如流星,快如閃電。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三聲慘叫,三人倒地。
第二名大漢是胸口、咽喉各中了兩槍,即時身亡。
譚八腿掏槍不及,便中了一槍,左耳朵被擊飛,但是,他武功高強,瞬間側倒,就地打滾,翻滾出了大木棚外。
繆遠志左眼中了一槍,倒跌而下,後腦又磕出血來,即時磕暈過去了。
真應了那句老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即使繆遠志不死,往後也成了「獨眼龍」了。
「猴子,你抱得動三少爺嗎?」路洋急問猴子。
「行!我力氣不大,但是,百來斤重,我還是抱得起。路大哥,情況如此複雜,還是你來應付這些寨匪好了。」猴子聞言,即時將雙槍別回腰間,張開雙臂,去接凌南天。
「小雅,小心點!」路洋將凌南天遞與猴子接住之後,便掏出雙槍,準備在前開路,卻放心不下林依依。
他側目而視小雅,提醒她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他側目而視時,望著林依依那蒼白的俏臉毫無血色,心頭一疼,虎目含淚,幾乎欲滴。
「砰砰——」
便在此時,翻滾出木棚外的譚八腿,終於掏出國內仿照的「盒子炮」來了,伸手至木棚門邊,打來兩槍。
子彈激濺在木棚內的木牆上,打出兩隻彈孔來。
「砰砰砰砰——」路洋奇快反應,一驚而醒,雙槍一起開火,板機連扣,四顆子彈激射而出。
他的一雙「盒子炮」,可是德造的20響發,較之譚八腿的那枝仿造的,只有10響發的「盒子炮」,不知先進多少倍了。
而且,譚八腿武功好,但是,槍法差,因為他少打仗,彈藥亦少,不敢常練槍。
「啊呀啊呀——」譚八腿慘叫兩聲,右臂連中兩彈,一條臂膊,登時被打折了,兩顆子彈深深地鉗入他的臂肘骨裡去了。
他的仿造「盒子炮」也掉落在地上。
譚八腿掉了槍,右臂又疼痛無比,不敢再戰,急躍而退,縱身一躥,潛入側旁的樹林裡了。
「走——快走——」路洋低沉地道了一句,便搶先奔出木棚外,雙手端槍,見人就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