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殺啊——殺殺殺殺——」
馮雲的騎兵營見敗兵好欺負,當然感覺很爽很舒服,便更是策馬揚刀又揚威,齊聲吶喊,衝向閻新民所部殘餘兵馬。
剎那間,喊殺聲震天巨響,馮雲所部聲威大震,
不要說用長馬刀劈了,便是用馬踏,三百多匹戰馬也能衝亂和踏死閻新民的殘兵敗將。
這樣一來,閻新民及其殘餘人馬,便是腹背受敵了。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卡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六百多匹馬奔騰,六百多名士兵咆哮如雷,氣勢恢弘。
賀喜、馮雲各率一個騎兵營,夾擊閻新民的殘兵敗將,他們六百多人,每每手起刀落,便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得閻新民所部士兵東倒西歪,血肉飛濺。
馬蹄聲、切骨聲、慘叫聲,匯聚成一曲淒厲的悲歌。
騰州城中的副團長閻國鴻本是奉命守城的,可是團長有難,他不能不出城助戰,不能見死不救閻新民呀。
他一看情況不妙,趕緊率部出城助戰。
這一來,他也中計了。
奉命潛往蓮青山的猴子,率領九名機槍手,隨即策馬而來,各自躍馬開槍,機槍狠射,從背後襲擊閻國鴻所部人馬。
十挺機槍同時開火,威力奇大。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閻國鴻的騎兵紛紛中彈慘叫,墮馬慘死。
此時,賀喜率部與馮雲率部,夾擊並殺散閻新民殘餘人馬,又下令炮轟閻國鴻的一個營騎兵。
「轟轟轟轟轟轟——」
「啊呀啊呀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付閻國鴻的一個營騎兵,幾發炮彈足夠了。
一陣慘叫聲響,閻國鴻的騎兵營大亂起來,所幸沒被炸死的,紛紛散亂,到處亂躥。
猴子又率九名機槍手,策馬立於吊橋旁,五挺機槍對準城頭,五挺機槍對準閻國鴻部騎兵。
他既不讓城頭上的留守晉軍拉起吊橋,也不讓閻國鴻率殘部策馬而回。
無奈之下,閻國鴻與閻新民,只好各率殘部,東逃西躥。
騰州城旋即落入賀喜手中。
猴子率九名機槍手,也不入城,而是策馬而去,繼續執行他的潛伏於蓮青山的任務。
洪武率部趕到騰州城外之時,賀喜、馮雲已率部入城。
賀喜下令放下吊橋,讓洪武所部策馬入城。
兩部人馬都打了大勝仗,皆大歡喜,相見甚歡。
小聚一會,清理城中殘敵,又要出征。
此時,老黃率領炊事連來了,劉葉英也領凌家的六十名侍衛來了。
眾將匯聚,實力大增,情報準確,決定提前攻打濟寧。
「賀團長、洪團長,我已給南天發報了,也給路洋、馮雲、巫志海發報,將咱們的情況通報給他們知道,路洋、馮雲、巫志海都有回電,但是,南天沒有復電。不知為何,我心頭總有一種不祥之感。」劉葉英待眾人商議好,準備出發時,幽幽地對洪武、賀喜兩人說道。
洪武、賀喜兩人聞言,臉色陡變,各自的心頭,都「格登」了一下,竟是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
以前,這兩名悍將,都是別人的兵,但是,跟著凌南天一段時間,他們對凌南天有了感情,尤其是跟著凌南天之後,常打勝仗,陞官也很快。
而且,這種感情是建立在碭城血戰的基礎上的,曾經患難與共,禍福與共。
時間很短,僅僅一個月,但是,這份感情很牢固。
「我看,是不是這樣子,讓跟隨你來此的凌家衛隊,回微山湖一趟?如果三少爺無事,當然更好。如果有事,也好有個策應啊。唉,今晚游氏兄弟的表現,賀某真是擔心啊!可是,四夫人很善良,替三少爺作主,答應了游氏兄弟留下來作警衛。唔,不對勁,我心裡也有種不祥的感覺,還是盡快讓凌家衛隊回微山湖好。反正,咱們現在也不缺人手。」賀喜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又感覺心跳得很厲害,旋即為劉葉英獻上一策。
「對對對!此計甚好!最好能讓衛隊攜帶電台回去。以便有情況,可以及時通報,讓弟兄們有個策應。」洪武也是抹抹額頭上的汗水,連聲贊成。
「可是,現在我身邊只剩下一台電台了——」劉葉英的語音還是幽幽的,似乎人真是有心靈感應的。
她猶豫不決,未置可否,心裡很矛盾。
她忠於國民政府,怕電台被凌家衛隊攜帶走後,一旦凌南天真的有事情發生,恐怕眼前的這幾支隊伍要散了。
她心裡暗想:倘若賀喜、洪武這兩名忠臣悍將率部回奔微山湖,那麼,打濟寧之事便會化為泡影,支援膠東的韓復矩將成為一句話,委員長將會大失所望,山東戰局將無法改觀。而凌南天這個軍事奇才,也將會無人收攬,本姑娘和他的婚事也將只是一簾幽夢而已。可是,如果南天真的有事情呢?他不幸遇難呢?
劉葉英的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帶不了電台就算了。那就讓六十名衛士先回到微山湖去吧。他們本是凌家衛士,沒有義務參加咱們的作戰的。有什麼情況,相信他們也分派人馬,到濟寧來找路洋的。我看,此事就這麼定了,時間不等人,打濟寧要緊。相信路洋率部也快到達濟寧城外了。」洪武拍拍胸脯,稍為冷靜下來,趕緊勸說劉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