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騎兵,瞬間向圍向凌南天及猴子。
數十柄長馬刀,狠揮狠砍狠削而來。
凌南天手中鐵槍右掃,磕飛了右側的十幾柄長馬刀。
他左手將一捆手榴彈放在自己的腹部前,身體靠緊猴子的背部,將一捆手榴彈夾緊其間。
他將粗重的那桿鐵槍交予左手,一揮一敲又斜砸而下。
犀利的槍尖,隨凌南天手臂一揮,劃過數人的咽喉。
凌南天又握槍一敲,敲碎了一騎兵的馬頭,再斜砸而下,砸斷了兩名騎兵的大腿,便躍馬而過。
猴子單手握韁,單手握著「盒子炮」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猴子扣動板機,數槍連發,迎面而來的數名騎兵,紛紛中彈落馬,倒墮馬下,被身後的騎兵縱馬掠來,踏成肉泥。
「一營的弟兄們,給我往死裡打。二營,準備馬隊衝鋒。三營,扔手榴彈,做好準備,掩護三少爺撤退。」
便在此時,仍伏於山邊的鐵牛身後,傳來了賀喜的號令聲。剛才,鐵牛怎麼沒感覺到?
那是因為鐵牛全神貫注,要射擊那些開槍朝凌南天射擊的敵軍騎兵。而賀喜的騎兵,是牽馬而來,馬蒙眼,馬腳掌用布包住了鐵蹄。
接著,賀喜一個營的騎兵,紛紛上馬,策馬揚刀,冒著槍林彈雨,殺向敵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賀喜所部一營的士兵,雖然端的是步槍,可是近四百條槍一起開火,威力也不可小視。
四百顆子彈激濺而出,也打得對方騎兵倒下一大片,對方的步兵倒下一大片。
這個營的士兵的步槍第一顆子彈打完,二營的騎兵旋即衝鋒,揚刀而出。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嘶啞嘶啞嘶啞嘶啞嘶啞…………」
敵軍士兵越來越多,回身殺向凌南天等人,機槍、步槍,一起射擊,打不到有炮彈坑作掩體的洪武等人,但是,能打倒賀喜的騎兵。
剎那間,槍林彈雨,人慘叫,馬慘嘶。
賀喜所部,急於營救凌南天等人,倒下了一大片。
戰馬奔騰,鐵蹄聲碎。
官兵呼喝,戰馬狂嘶。
雙方很快就掠馬近戰。
刀風呼呼,相互碰撞,「當當」作響。
馬來刀往,慘烈撕拼。
血水橫灑,血肉橫飛,極其慘烈。
馬隊近戰,雙方將士,都不敢開槍了,都怕誤傷自己人。
火光沖天,天地通明,夜空下一片血紅。
「轟轟轟轟轟……弟兄們,今夜攻破徐州,衝啊!」
但是,城下的敵軍炮兵,仍然重炮轟炸城牆。
徐州城內也有重炮,可是炮火不及城外敵軍的多。
城頭上的守兵也經不起敵軍炮火的狂轟亂炸,紛紛倒在炮聲中,倒在血泊裡。
殘牆裂隙,城門倒塌。
吊橋的鐵索也斷了,自動倒下來。
護河城瞬間作廢。
徐州西門兩側,都被轟塌了,都被打開了缺口。
「弟兄們,衝啊!破徐州城,就在今夜!殺!」蔡河看到這仗亂打亂的,隨即發起衝鋒。
他揚槍一舉,副師長郭朝陽親自領一個團,衝向徐州城牆坍塌處。
凌南天單手握著那桿又長又粗的鐵槍衝鋒,分開兩邊的騎兵的長馬刀,驀然靠後,右手抓起腹下的那捆手榴彈。
其中一枚手榴彈的蓋早就擰開。
他用牙齒含著導火線一拉,便將這捆手榴彈朝其中一門重炮扔去。
猴子機靈,在凌南天扔出一捆手榴彈的時候,便掉轉馬頭就跑。
雙方馬隊亂對亂地撕拼,誰也不好開槍射擊,倒給了凌南天這個扔一大捆手榴彈並趁機逃跑的機會。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嚓卡嚓…………嚓嚓卡嚓卡嚓…………」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這捆手榴彈扔出去,砸在不遠處的一箱炮彈上,手榴彈炸開,也引爆了一大箱炮彈。
炮彈隨之爆炸,掀動驚天巨浪,連燃引爆數門重炮。
天地間轟轟隆隆,猶如五雷轟頂,天公滑落人間。
無數人的耳膜被轟炸聲震裂,從此失聰。
無數人被炮彈彈片擊中,不少人全身洞孔,渾身血水激濺,慘然而倒。
炮彈炸響,掀起沖天巨浪。
稍近重炮二十米內的敵軍士兵,無不慘死,無不被掀起半空,再倒跌而下。
血光閃閃,血水橫濺,血肉橫飛,血霧瀰漫。
戰況極其慘烈悲壯。
敵軍的二十門重炮就此損毀,或被炸上半空,或是散架,或是鐵片紛飛,或是炮管擂人。
徐州西門城外,火光沖天,黑煙滾滾。
殘屍亂飛,血雨如灑。
慘叫聲此起彼伏。
「砰……啊呀……」蔡河握槍高喊,下令衝鋒之時,鐵牛摸爬而來,揚槍就是一彈,正中蔡河後腦。
罪惡的子彈竟從他後腦透入,穿前額而出。
蔡河一聲慘叫,在轟轟隆隆的爆炸聲微乎其弱,無人可以聽見,他撲倒在地上。
「蔡師長……不好了,蔡師長中槍了……」蔡河的警衛員急急圍向蔡河,有人扶起蔡河,發現蔡河慘死,慌亂高喊。
敵軍馬隊士兵,本能地紛紛回頭。
他們稍一分神,凌南天已掠馬而過。
鐵牛躍身而起,端槍捅翻一名敵軍騎兵,便飛身躍馬,策馬就跑。
凌南天也趁機飛身離馬,躍到另一匹空馬上,身伏馬鞍,策馬急逃。
「弟兄們,搶馬,撤!」還在一隻巨坑裡不時開槍掃射的洪武見狀,急喝一聲,也搶馬而逃。
他所部機槍手,只有七人逃生,戰死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