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給我槍!」凌南天摸摸腰間,沒摸到槍,這才想起自己上午暈厥,可能別在腰間的槍,給馮雲拿走了。
他急側頭對趙狗娃道。
趙狗娃得端機槍掃射,聞言便一摸腰間,掏出兩把「盒子炮」,扔給凌南天,便繼續開槍朝寨內掃射。
凌南天探臂拿過兩把「盒子炮」,並沒有馬上開槍還擊。
他伏於草叢中,不時翻滾,既閃避對方擊射而來的彈雨,又觀察對方的陣地。
此時此刻,凌南天耳邊響起了金萬勝所說的一些話來,當時金萬勝無法借兵給他,但說出了多種理由,其中就涉及到一些統兵打仗的問題。
凌南天當時也感覺有理,且感覺領兵打仗,確實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現在,既然是遇險,但是,也是參與作戰的鍛煉機會。
他在聯繫金萬勝所講的話,來思考目前的戰況:
如何打贏對方?
如何逃生?
如何在此戰中建立自己的威信?
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平常時挺尊重自己的,聲聲都口稱自己為「少帥」或是「三少爺」。
但是,每當遇到險情,他們都是聽馮毅與路洋的指揮。
他想:我不是妒忌將士們聽馮毅與路洋的,我身邊有馮毅與路洋這樣的悍將,我應該感到幸運、幸福。
但是,這也說明我沒有威信,指揮不了他們作戰。
凌南天心裡是如此思考問題。
他本不是蠢人,只是以前沒有從軍,沒有軍旅經驗,與世無爭,太單純了。
現在,單純二字或許要與他揮手告別了。
要想報仇,必須擁有自己的部隊。
並且,自己在部隊裡要有威信。
凌南天邊思考邊觀察對方的陣勢,邊不時打滾閃避對方的彈雨。
他開始思考問題,病情也漸漸被轉移,好像好多了。
他精神狀態也好多了。
或許,仇恨對而言,是一劑良方。
趙狗娃與鐵牛兩人,隨凌南天翻滾而翻滾,每定住身形,便開槍還擊。
但見此時的張飛寨,仍保留著內外兩道寨牆。
此寨依山用青石壘成。
內寨牆南北長約幾十米,東西寬也有幾十米。
內寨牆周長一百多米,外寨牆南殘高約一米,牆寬約一米,南北長約兩百多米。
方圓約千餘米。
寨內的殘牆,鑿了許多槍孔。
牆下密密麻麻地伏著很多士兵,多數步槍伸出殘牆的孔往外射擊。
寨內裡有四挺輕機槍,還有兩挺馬克沁重機槍,這三名機槍手都是伏於寨內的一堆土壘堆上,搖曳著機槍,居高臨下,往山谷裡掃射。
殘牆內,還有幾名長官模樣的人,使用「盒子炮」,其他的士兵則是使用步槍。
那不時站起身來,大喝指揮的人手握勃郎寧手槍。
此人便是甘如龍了。
他年約三十歲,身材高大,鷹眼勾鼻,滿臉紅光。
看對方的人數,約在兩百多人左右,約是兩個連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