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凌雄死了,蘭兒死了,明天,老子咋召開新聞發佈會?咋再辱凌家一次?」馬彪瞬間也被眼前的慘象驚呆了,喃喃自語。
他在胡三迪的攙扶下,強撐著站起身來。
他似乎忘了身體的疼,感覺自己要在新聞媒體面前再辱凌家一次的計劃流產了,要向全世界公佈凌南天與馬蘭親兄妹洞房的羞事也破產了。
他心有不甘啊!
「爹……爹……嗚……爹……對不起!孩兒沒用!嗚……爹,孩兒沒用,不能保護你……嗚!」凌南天淒淚嘩嘩而流,悲愴而哭,泣聲大喊。
他心頭被陣陣驚濤駭浪的巨疼襲擊得幾欲眼前發黑。
「馬彪,你這奸賊,少爺跟你拼了。」淚眼朦朧之中,凌南天又看到了凌雄吐在地上的雞骨頭,驀然又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父親的傷,很有可能便是馬彪造成的,自己的兩位兄長久不見人影,也很有可能已遭到馬彪的毒手。
說凌霸天與凌向天率部去攻打周口,恐怕也是馬彪殺人滅口的借口。
他稍一回神,便怒吼一聲,憤怒又取代了膽怯、懦弱、悲痛,身子往前一傾,「撲通」一聲,摔下床榻,雙膝一頂地板,身子彈起,一頭撞向馬彪。
「你自尋死路,休怪馬某不留情!哼!斃了他!」馬彪眼望凌南天一頭撞來,陰森森地吼了一聲,下令警衛人員開槍擊斃凌南天。
所有警衛人員皆是一驚,霎時間舉槍,手指全扣向板機。
「砰……達達達達……」
就在凌南天命在旦夕之時,幾乎同時,房間的窗戶被一件重物擊開了。
有一人端著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槍口瞄準於凌南天躍身之胯下,憤怒的子彈,噴射著火焰,對著那些欲向凌南天開槍的警衛員的腹部,便一陣狠掃。
「啊啊啊啊……」那些準備向凌南天開槍的警衛員,瞬間慘叫而倒,個個腹部穿孔,撲在地上。
血水激濺,滿室殷紅,在紅燭的映耀下,極其晃眼。
凌南天雙膝頂向馬彪,也頂了個空,跪在一名慘死的警衛員的背部上。
「馮毅?怎麼還活著?來人哪,殺馮毅……他在窗口外,圍住這死老鬼。」馬彪本是在胡三迪的攙扶下,側閃以避凌南天頂來的雙膝。
所以,他和胡三迪都沒有中彈,聞槍聲響起,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口。
但見單手握槍掃射他的親信警衛的,正是他今晚在逼凌南天成婚之前下令要殺的馮毅。
可是,沒想到馮毅不僅沒有死,而且還端著一挺輕機槍來救凌南天。
他驚詫一聲,急急抱著胡三迪,側身而倒,又大呼小叫,招呼房門外的警衛員進來壘戰馮毅,又傳令警衛員圍向此房的窗口外,包圍馮毅。
「三少爺,快趴下……趴下!」窗口外,馮雲沒有露臉,但是,卻是泣聲大喊。
凌南天雙腿跪到一具屍體的背部上,聞得槍聲大作,便已嚇得本能地伏倒在那具屍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