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跑了兩個蒙面人,卑職已派弟兄封山搜索!」此時,有名上尉模樣的年青軍官從山上跑下來,氣喘吁吁地向馬彪匯報輯捕甘如龍的情況。
「好!余連長,加派人手,務必將匪徒輯拿歸案。」馬彪鬆開凌南天,果斷對這名軍官下令。
「是!」余連長接令,又轉身而去,還揮了揮手,又領著一隊人馬,繼續往山上跑,追輯甘如龍去了。
「馬叔叔,快告訴我,我爹傷勢怎麼樣?到底是誰行剌我爹的?我在回國途中,也遭人行剌,好在沒傷。沒想到,那些剌客又向爹下手了。」凌南天陡見親人,甚是激動,見面就訴苦,又關切地問起凌雄的傷勢。
他反而一時忘了向馬彪求證剛才那批蒙面人中的甘如龍事情。
「唉!一言難盡。此案疑似石友三那個三姓家奴干的。這個賊人,之前離開馮系,投靠老蔣,今年各派系兵馬聯合反蔣的大戰爆發,他又回到了馮系,還擔任了打隴海線的總指揮,我部劃歸這個奸賊指揮。唉,你爹……大帥可能年紀大了,也沒有雄心了,在歸順國民政府的問題上,在是否聽從石友三指揮、馬上率部出征隴海線問題上,猶豫不決。石友三那個奸賊,等了你爹一段時間,不見你爹動靜,便率部北上,昨天深夜到達周口,以在周口召開軍事會議為名,讓你爹去開會,當你爹今天正午行至穎河北岸時,忽然遭到一夥蒙面人的襲擊,你爹不幸重傷,護送他去開會的衛隊弟兄多數慘死,你二哥也受傷了,拚死率殘部衝出重圍,背著你爹回來。現在,你大哥、二哥率大部隊去攻打周口、找石友三報仇去了。賢侄,你先跟叔父回家,看看你爹去。」馬彪激動的情緒慢慢彌消,換之滿臉悲憤,唉聲歎氣,沉重地訴說著凌家的不幸遭遇。
「爹……嗚嗚……孩兒要從軍,孩兒要為你報仇!嗚嗚!」凌南天聽了馬彪的述說,不由一陣心疼,一聲哀嚎,失聲而泣,淚如雨下。
剎那間,他胸口的陣疼便如巨浪擊來,撞擊得讓他身子搖搖晃晃的。
他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什麼?大少爺、二少爺去打周口了?這……不行啊!如果此案真是石友三所為,他肯定會事先有埋伏,那大少爺、二少爺就慘了。馬彪,你身為老將,不是不懂事的小屁孩,你為什麼不勸說大少爺、二少爺?你為什麼不去打周口,為什麼要讓兩位少爺去打?你安的什麼心?」
此時,馮氏父女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馮毅一聲驚駭反問,又憤然怒斥馬彪。
凌南天抹抹淚水,不由一怔,止住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