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一路平安!以後有空到上海來!」田中尚武牽過一匹馬,將馬繩遞與凌南天,便又拱手相送。
「好!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少佐閣下,再見!」凌南天早就巴不得離開這裡了,心裡焦急家中事啊!
他飛身上馬,向田中尚武抱拳拱手作別,便雙腿一夾馬腹,一揚韁繩,一拍馬脖,大喝一聲:「駕!」
他便策馬沿著海岸南下。
「駕……駕……」
馮氏父女也各自飛身上馬,抱拳向田中尚武道別,緊跟著策馬如飛,沿海岸緊追凌南天南下。
凌南天本是單純的少年人,又從小無憂無慮的,回國前拍封電報給在濟南的母親,想想濟南離青島挺遠的,母親不可能來接自己。
有可能,母親會直接回古城等候自己,然後母子團聚。
所以,他拿到馬匹之後,便沿著事先與馮氏父女商定的行走路線,由青島經日照、臨沂、棗莊,再往西南方向跑,一路上快馬加鞭,抓緊回家。
他與馮氏父女,三人日夜兼程,每天僅在山林休息幾個小時,也不進沿途的各個縣城、市鎮就餐,僅在山林裡獵獸充飢,便又啟程。
山東境內漸無戰火,一路上沒見什麼異樣。
三天之後,凌南天三人漸漸由魯靠豫,途中開始看到不少衣衫襤褸的百姓,拖兒帶女,結伴由西南往東北方向走。
一些村莊已無人住,某些溝洫,屍骸暴露。
「轟轟轟」的炮火聲由遠而近傳來。
天空不時有飛機掠過,時而低飛。
「少爺,前幾天,我在富士山聽到小日本的對話,現在看來,他們的情報挺準的,炮聲嗡響,軍機掠空,大戰肯定爆發了,咱們再往前走,得小心點。」一處山溝裡,馮毅策馬追上凌南天,出言相勸,語氣憂鬱,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