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你剛才呼喊著讓南天來救你?為什麼你不跟他一起騎馬走?」林依依的美目逼射著寒意,冷冷地問。
「我……我……昨夜和他住在一起。他當時問過我……問我願不願意隨他回家?我……當時害臊……,當時沒有答應,所以,我慢了一步,我梳好妝,又想跟著他回家,可是,找不到他了……我想,憑南天與田中尚武的交情,田中少佐肯定會派人送馬護送南天走的。要不,他現在肯定下了郵輪,肯定到了碼頭。我有難,我相信他不會見死不救。而且,你是他的娘親,他肯定要過來見你。」郭妙妙既害臊又害怕,顫顫地答話,結結巴巴的。
言罷,她低下了頭,但是,舉手撫臉,抹了抹嘴邊的血。
「當真?」林依依想了想,感覺有道理。
因為她觀望了這麼久,也沒看到凌南天的身影。按道理來說,凌南天有下人服侍,走出郵輪,肯定不是難事。
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嗯!伯母,我想跟你一起走吧……哦,……我……我……我與南天昨晚……,我……我是初夜……,南……南天……當時說過……他會娶我的……」郭妙妙抬起頭來,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又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很難為情地如實相告自己與凌南天的關係,還著重強調了一下,以證明自己不是亂七八糟的女孩子。
她現在職場上、在政治上、在生活上似乎沒有退路了,甚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她從朱豹剛才的話語中,能感覺得出:無論自己是否殺了凌南天,青龍幫的人、藍衣社的人最終都是要殺自己滅口的。
自己只有跟著凌府的人走,才是最安全的。
「好吧!一起走!我們的車,在前面的路旁。因為太多車堆停在一起,太顯眼了,所以,分散著停,你跟我同坐一輛車。咦,你能走一會路嗎?」林依依語氣緩和下來,似乎頗為同情郭妙妙,同意她跟著自己走。
「小雅,過來,扶著郭小姐走。」她話音剛落,便自己替郭妙妙作答了,隨即轉身,招呼小雅一聲。
然後,她帶頭走了。
「唉,這個傻小子,自己都拍了電報來了,應該知道我會來接他的。可他卻仍然這麼急著回古城。看來,他真的長大了,懂得關心爹娘了。呵,這傻小子……竟然與娘親擦肩而過了。」林依依邊走邊自言自語,嘴邊露出了微笑。
她似乎盼凌南天這樣成長成熟的結果,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