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賤人,你敢威脅老子?不怕告訴你,你們藍衣社主任劉松生已明確交辦我,讓我來接你們的時候,一定要見到凌南天的人頭。他還授權予我,如果這次行動失敗,老子怎麼處置你都行。啪啪!」
朱豹高大威猛,年約四十,西裝革履,頭戴沿帽,派頭十足,聞言之後,怒罵郭妙妙幾句,便甩手就給她兩個耳光,又將她拉回自己身旁。
「哎呀……嗚……南天,南天,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南天……凌少帥……救我……救命啊!」郭妙妙挨打又被他拉得跌入他懷中,不由慘叫一聲,俏臉即時紅腫,嘴邊滲血。
她奮力一掙,又側身探頭出車窗,急急泣聲呼喊凌南天。
在此危難時刻,她首先想到能救她的人,便是她日思夜想都想殺的人:凌南天!
「死賤人,你果然沒有完成任務。原來,你沒有完成任務的原因,竟然是勾搭上了凌南天。嘿嘿,風流少帥是不是弄得你很騷很爽啊?啪啪……」朱豹聞言,沒想到郭妙妙竟然此時還呼喊凌南天來救她?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郭妙妙不僅沒有殺凌南天,而且還與凌南天有染。
他又驚又怒又氣,伸手一探,又捏住郭妙妙的脖子,把她的頭從車窗口外拖回來,漫罵幾句,又甩手打了兩記耳光。
「哎呀……」郭妙妙又慘叫一聲,登時頭暈眼花繚亂,金星亂冒,暈暈沉沉地側跌於他的大腿上。
「朱幫主,這個死賤人,踢……踢傷了……少幫主的……少幫主的……蛋……」此時,黃水平四名隨從跑過來,為首之人身子伏於車身前,隔著車門,氣喘吁吁地向朱豹匯報黃水平受傷的情況。
他生怕被責怪,可又不得不說,弄得結結巴巴的,神情非常緊張。
「什麼?少幫主的蛋……?被……被這賤人踢……壞了?」朱豹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側頭伸長脖子,瞪圓雙目,望向那名弟子,探手出車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異常緊張地問。
「是!……少幫主的蛋……有隻蛋被這個死賤人踢壞了,正在郵輪上的醫護室裡搶救……砰……卡嚓……啊呀……」
那弟子嚇得臉色發青,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回答。
他話沒說完,朱豹抓著他衣領的手一鬆,驀然握拳,一拳擊出,正中這名弟子的鼻子,打得這名弟子鼻樑都歪了,鼻血激濺,臉骨骨折,仰天而倒,連聲慘叫,狂噴鮮血。
「路洋,過去救救那個女孩子,他好像是三少爺的女人。快!」林依依聽到了郭妙妙的淒涼呼喊,而且是喊她的愛子凌南天去救她,頓時同情心起,側頭朝路洋低聲下令。
林依依竟然下令去救郭妙妙,而郭妙妙昨夜剛陪她兒子凌南天睡了一覺。
這麼巧?
是巧合?還是緣份?
林依依道畢,又望向台階,望向人群,望向那艘郵輪,美目繼續在人群中尋找凌南天,但是,神色發生了變化。
她心頭有些擔心了:這個郭妙妙都惹事了,她是南天的女人,那南天會不會也惹事了?他們都是因為惹事,才遲遲沒從郵輪上下來?這幫人來抓郭妙妙,是不是與南天爭女人有關?馮副官呢?雲兒呢?他們父女倆會不會保護天兒?
她略一思索,拍拍胸口,又自我安慰:不怕!馮副官武功很好,雲兒身手也不凡,天兒從小愛打架,也有點能耐。
「是!夫人!」路洋接令,習慣地向林依依敬了個軍禮,便轉身走向朱豹的轎車。
同時,他舉起手,向左側招手了一下。
四週三三兩的精壯漢子中,有十人大踏步地圍向轎車。
「死賤人,你敢踢我水平賢侄的蛋?哼哼,原來,你是勾搭上了凌南天?好!你有種!你仗著有凌南天的撐腰!不過,今天凌南天救不了你。他就算從郵輪上下來,他也活不過今天。哼!老子劃花你的臉,讓你做個醜八怪,永遠也嫁不出去,讓你這輩子活守寡,讓你生不如死!」轎車內,朱豹又回身,一手抓起郭妙妙的頭髮,一手從腰間拔下一把尖刀,舉了起來,劃向郭妙妙紅腫的臉蛋。
他原本長得還可以的臉膛霎時間變得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