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過獎了。」
凌南天還是少年人,又是富貴人家子弟,歷來聽的都是好話,習慣了聽好話,便也喜歡聽好話。
而這番話又是美女所講的。
於是,他瞬間動心,笑逐顏開,謙虛了一下,但又不像謙虛,謙虛得有些勉強,有些牽強。
因為,這樣的少年公子還沒學會謙虛謹慎。
美女就在眼前,靠自己那麼近,呵氣很香,芳菲迷人。
凌南天原本憂鬱的眼神發生了變化,綻放著異彩,釋放著異樣的暗號,變得色色的,癡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美人。
她柳眉彎彎,俏臉含春,酒窩深深,淺笑靚麗,身材苗條,曲線玲瓏。
最後,凌南天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胸前,色色地看著她那兩座高傲的玉峰。
他個子高於郭妙妙半個頭,居高臨下而望,可以透過她的胸前裙領開叉之處下面的那條溝壑,深深的,顯示著這條溝壑兩座玉峰的高聳。
他輕微地嚥了一下口水。
他的褲檔霎時間就有了些變化,明顯地鼓了起來,似乎裡面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他的褲子。
「我叫郭妙妙,在日本留學,剛畢業。這次,表哥來接我回國。昨天,我看到日本人對你那麼好,還要逼我表哥讓房間給你住,我當時看你很不順眼,也誤會你與小日本有什麼暗中的交易了。我很愛我們的祖國,我到日本去留學,就是想學夷術以作將來制夷之用。所以,我當時很衝動,像潑婦罵街似的,罵了你。今天,我看到你打了狂妄的日本武士,又親耳聽到你大罵小日本,我才看出你的愛國心。對不起,昨天的事,我錯了,請你原諒。」郭妙妙見凌南天竟然被自己的一番話打動,再看看他色色的眼神,不由心頭暗喜,更是出口成章,妙語連珠,戲也演得越來越真。
她又主動伸出纖纖玉手,要與凌南天握手。
「呵呵……沒關係,我常被人誤會的。我不在乎,我不關心外人怎麼看我。我就是我,我能過好日子就行。」凌南天聽了她的話,心頭大為舒服,俊臉流光溢彩,喜形於色。
他與之握手的剎那間,竟然全身搖晃起來,雙腿有點抖。
她的手好軟,好綿,給她好舒服。
要是她的手天天給少爺著,那該多好啊!
霎時間,凌南天的心思發生了巨變,當即風流病發,腦際間出現了一副夢幻般的圖畫:某夜,他擁著她,鑽進了溫馨的被窩……
「哼!真不是東西!」馮雲一看,氣壞了,罵了凌南天一句,憤然離去。
她的心頭一陣酸澀,轉身而去的剎那間,眼簾劇烈地晃動著,清淚噴簾而出。
「雲兒……雲兒……」馮毅也被郭妙妙忽如其來的示好擊暈了,正怔怔地望著郭妙妙,忽見愛女發脾氣而走,不由又吃一驚,急急呼喊,趕緊轉身走出俱樂部,追向馮雲。
馮雲心裡難受之極,頭也不回,腳步越來越快,小跑起來,忽然掩臉而泣,飛跑下樓。
馮毅只得小跑追去。
「呵呵……少帥,那兩位是……?」郭妙妙的纖手如此被凌南天緊握著,心頭並不舒服。
出於禮節,又是新時代女性的代表,常呼喊著要自由、要解放的口號,所以,她常大方與男人握手。
她對凌南天的手並無什麼特別的手感。
她與他握手,只是出於勾引凌南天,實施她的美人計。
但是,老被凌南天如此握著,她就感覺到有些噁心。
應酬多了,她能感覺得出男人看到美女時,心裡會想什麼。她特別討厭色色的男人。
此時,她看到馮氏父女跑了,便趁機轉移凌南天的視線。
「呵呵……老的呢,是我爹的前副官;少的呢,是我的丫環。哦,不,她從小就住在我家,伴我長大,我心裡一直當她是親妹妹看待。她……可能誤會你了,因為你昨天罵我,罵得很凶、很難聽。」凌南天俊臉一紅,鬆開她的手,解釋了一下,又好像在掩飾什麼,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
「呵……原來如此。走吧,咱們邊走邊聊。要不,到頂層甲板上去吹吹風?哦,少帥,你到日本呆了多久?是去做生意嗎?」郭妙妙順著「戲路」,發出邀請,一副對凌南天很有好感的樣子,順便也探探凌南天的口風。
或許,凌南天的話,也會成為她向藍衣社遞交的情報。
「好!好!郭小姐,請!」凌南天受寵若驚,很是禮貌,與她並肩,邊走邊道:「我也是到日本留學的,去年去的,還沒完成學業,前兩天,家裡拍了一封電報來,說我爹病重,要我馬上回國。唉……」
他沒有城府,如實相告,坦誠面對。
忽然間,他又歎了口氣。
因為,他說起家中事,聯想到家裡可能發生巨變,神情又焦躁起來,可是現在,自己又還在茫茫大海上。
不知家人音訊,又生了一起暗殺自己的事件,還有殺手竟然是握著自己兄長的黃金手槍來的。
所以,他又很無奈地歎息起來。
「對不起!觸動你的傷心事了。回家之後,代我向伯父問好!祝他早日康復!咦,你在日本學什麼的?嗯!讓我猜猜,你應該是學軍事,或者,學化學?呵呵……」郭妙妙一副很天真的樣子,幽幽地又向凌南天道歉,顯示她的文化內涵與修養。
然後,她轉移話題。
她想:既然姑奶奶要「勾引」他,就得讓他開心快樂,讓他把心思全轉到姑奶奶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