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我不是一定要等你,
只是等上了,
就等不了別人了。
——《朝露若顏》
風吹在自己的脖子上,那生生的傷,清清的痛讓安橙熙皺了皺眉頭。她努力的微笑,轉過臉要和陸宇說那句無力的謝謝。
但是心裡,卻在說的是:對不起陸宇。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是呂斯佑的女人了。不管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人生的糾纏,我都已經愛上他了,從不清楚到為他生死,我只好這樣下去!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卻藏著鎖骨的隱傷。
「陸總——」
她話一出口,陸宇走過來摘下自己厚厚的白色圍巾圍在安橙熙的脖子上……他動作很輕,很疼惜。
他可以不問那舊傷是怎麼回事,只是他心疼今天她又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四目相對,安橙熙笑了笑……陸宇啊,我為什麼不沒有愛上你這樣的男人。
陸宇看著安橙熙,他想知道的很多,但是他也知道,她一定不想說……
這種感覺只陸宇清楚,他要對她好,他要呵護她,他要讓她不再受到傷害……
晚上,當安橙熙回答自己的公寓,她看到郵箱裡面的一條留言。
是貝貝的:
「安姐姐,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擔心,好想你。
我和齊良川很好,你放心吧!謝謝你教會我如何讓一個男人真的愛上我,也謝謝你讓他變得成熟。
安姐姐,你過的好嗎?
你是個很偉大的女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證明你要證明的一切,但是我擔心你證明了一切,卻證明不了你和他的愛情了。男人都是會變得,何況他那麼恨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受傷,不要生病,不要難過。像你這樣的女人,要幸福。
安姐姐,我沒什麼幫你的,但是我最近在一個國外的婚宴上,認識了一個老人。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害你的人叫蘇白,她的哥哥叫笛安對嗎?這個老人認識他們的母親——白笛斯。
他說那是一個很**的女人,有過很多男人,白笛斯曾經也是他的情婦。他說她一生有三個孩子,其中,有一個在國內,姓呂。好像記得那個男人很癡迷白笛斯,他叫呂正濤!」
安橙熙看著電腦,很久很久沒有動。
呂正濤的兒子??
呂叔叔只有兩個兒子,珉擇哥哥的母親是薛婭囡薛老師,而另一個不就是斯佑了嗎?
她想著斯佑眼鏡的藍色,他真的是混血兒……白笛斯!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安橙熙的頭很疼,她看著窗外,白笛斯,這個名字在呂家的商業往來名單中中有見過啊!白笛斯是呂家合作做多的國外客戶。
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徹底斷絕往來!
難道,是因為情事??白笛斯。
安橙熙想著這三個字,她想起了老院長說的,妹妹一生怪癖狂野,她只給最愛的三個男人生過孩子。一個是笛安,他的父親是法國大亨;一個是蘇白,是個私生女,也在笛安的家中長大;那麼另一個,難道是呂斯佑嗎?
蘇白、笛安、斯佑。——白笛斯!
安橙熙愕然了……
顯然,這好像是真的。
如果呂斯佑真的是白笛斯和呂叔叔的孩子,那麼他和蘇白就是同母不同父的親兄妹了!
心中,有一種被上天捉弄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安橙熙苦笑著穿上衣服,看著鏡子中陌生的一張臉,她突然問「她」:喂,卓然,你還能昨日重現嗎?
眼淚花了她一遍一遍補好的妝容,她覺的快不能呼吸了。
夜店。
女人都有狂野的一面,或許是很快樂,或許要夠悲傷,這種狂野才能夠展現出來,十分驚人。
「我靠,你看那個帶著淡紅色面具的女人,已經跳了兩個小時了!」
「就是啊!我也一直在看,好有意思,舞跳的好,也真夠火的!」
安橙熙拚命的跳舞,她只有這樣的出汗才覺的不會被憋死!
蘇白置自己和栗子與死地,這次回來本來是一定要揪出她的真面目,可是,到現在自己該怎麼做呢!
她拚命的晃動著身體,舉起手臂。
整個身體好像蛇一樣的柔軟,嬌媚……
男人們很快意識到:她不是來跳舞的,是來拚命虛脫的吧!
在貴賓卡座上,坐著一個一直喝紅酒的男人。沒錯,他是呂斯佑。
把那個小女人丟在海邊之後,他心情很差。其實「卓然」給他的感覺一直和複雜!想接觸卻沒有原因,接觸了又會煩躁!
「斯佑,我有點不舒服,去一下衛生間。」
如影隨形的蘇白站起來,邁開修長的腿向衛生間走去……
她進了衛生間就忍不住一陣乾嘔……
「好難受!」
她捂著快要被吐出來的胃口,看著鏡子中臉色蒼白的自己……這是做女人的幸福,我要堅持!斯佑,我一定要給你生個孩子,這樣就會和安橙熙一樣,做你心中有地位的女人了!
蘇白擦擦額頭的虛汗,有些搖晃的走出夜店……
回到呂斯佑的身邊,她笑著說:「那個紅色面具的女人還在跳啊?呵呵,她是不是瘋了??」
安橙熙的眼神看到了呂斯佑和蘇白……
她沒有停下來,而且繼續的透支著自己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