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嗯?」
「你的過去在哪裡?」
他並沒有和安橙熙要答案,問了之後就站起來,一個人回了自己的臥室去了。安橙熙坐在客廳裡面,看著麵條。
「我的過去?我的過去會成為我災難的未來麼?」
新加坡的機場。
太多的記者讓呂斯佑皺起了眉頭。
「呂先生,您這次到新加坡來是和百善集團的齊總有經濟上的合作嗎?」
「請問齊先生對於百善的投資計劃會不會感興趣?」
「我們私下瞭解到,您和百善集團的齊總算是朋友,請問這次來是會友嗎?」
呂斯佑一路走的很快,助理撥開記者,他沒有一句回答,孤傲的身子坐進接機的黑色寶馬車子裡面。
「BOSS,您真是太帥了,一句話都沒給那些記者留下來!」
助理真的覺的,唯一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和媒體大牌的,真的只有呂斯佑一個人。
「我給她們留下來,這個!」
他拿出十幾張照片,順著車窗撒了出去。
那照片上有一個女孩甜美的笑,長長的頭髮,白色的運動服……
安橙熙,不管你躲在那個角落裡,媒體得到這些照片,都會比警察更厲害的把你挖出來。
安橙熙在齊良川的大公寓裡面住著,總覺的欠他太多。
「我不能帶著孩子躲在你這裡?這樣住下去我真的過意不去。」
「沒事啊!」齊良川一邊打電動一邊回答。「反正我大學休假,在家一個人也無聊,栗子可以和我玩的很開心,你又可以給我做飯。」
「但是……」
安橙熙還想說什麼,齊良川卻已經不理她了。「栗子,快點進攻!」
「咯咯,我好厲害的對不對!」栗子穿著藍色的背帶褲子,梳著兩根可愛的小辮子。坐在齊良川的身邊,蠻有愛。
一場遊戲過後,齊良川回頭看看還在身後愁眉不展的女人。
「再說,你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啊!我不知道你的過去在哪裡?但我覺的你得罪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對吧?」
「對。」
安橙熙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話:「他殺我都不解恨。」
她伸手堅強的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走過來抱起栗子。「栗子,我們今天要出去一次。晚上回來在和叔叔玩遊戲好嗎?」
「哥哥再見。」栗子乖巧極了。
「什麼哥哥,是叔叔!我才不要叫你媽媽阿姨呢??頂多,是姐姐吧!」齊良川要送她們,但是安橙熙拒絕了。
「那給你帶一萬塊錢,沒有錢在身上,我不放心。」
齊良川把錢塞進安橙熙的手裡,安橙熙看著他,就那麼看著他。突然伸手抱住了齊良川。
異域他鄉,能遇到一個這麼幫自己的人,她覺的是上帝的恩賜。
「齊良川,謝謝你。我當你親弟弟,做你一輩子的姐姐。」
「你真囉嗦啊!」他推開安橙熙,伸手摸了摸她的眼淚。「出門還哭,你丟人死了!」
其實,他已經不想做弟弟了。
安橙熙上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公墓。
那裡,有上千座的公墓。安橙熙來到第二排,找到了一個自己剛剛來新加坡就花去一半的積蓄買來的那塊墓地。
那有墓碑,上面刻著:島。
「島,我來了。」
她告訴栗子跪下來,栗子聽話的學著媽媽的樣子跪在墓碑前面。
眨巴著大眼睛問:「可是媽媽,這石頭房子裡面住的是誰啊?」
「是一個很棒的叔叔,一個媽媽最好的朋友,一起經歷那些過去,幫助媽媽太多的叔叔。」
安橙熙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前。
那時候,她愛上了嫌疑人呂珉擇。而珉擇的弟弟,又史無前例的真正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就是自己。在這種感情的折磨中,安橙熙十分矛盾。
而陰差陽錯,任務又面臨失敗。她決定,用一把手槍兩顆子彈,和那些恩怨對錯說再見。
那一天,她約了珉擇,在一家隔斷式的日式茶吧裡面。
透過茶吧的白色的牆紙,她只能看到裡面有人,和人的具體位置。
「珉擇,我們為什麼不是一樣的人?」她在茶吧外面失聲痛苦。「我愛你,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我卻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了。怎麼辦?我們沒有路可走了!」
她顫抖著,舉起了手槍。
當消音手槍製造了那一抹紅色,她悲涼的衝了進去。「珉擇,等我,我會在你的懷抱裡,和你一起離開!」
但是,當她衝進茶吧,卻發現裡面不是呂珉擇,而是島。
那是她在呂家熟悉的朋友。
「島,島怎麼是你?」
安橙熙扶住島,發現這一槍擊在胸口。
「島!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安橙熙大哭起來。
「是我。」島好像除了疼得顫抖沒有絲毫的情緒。「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昨天回短信的是我,不是珉擇。我知道你的身份了,安橙熙,你是臥底——」
安橙熙看著島。「對不起,我是警察!」
「傻瓜,哭什麼。我們只是不一樣的人罷了。但是,還是做個好人好。」島堅持著說下去。「小美人,扶住我,我還有話說。」
那一個下午,安橙熙掉了好多的眼淚。島,流了好多的血。
「從秦傾顏死後,BOSS就一直生活在思念和痛苦裡面,可以說,他只是活著而已,心,早就死了。但是你的出現,我看到BOSS有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