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小王妃 娶錯新娘 159章:大鬧洞房新娘失蹤
    凌萱兒跟上官翊回御王府後,雲院裡除了幾名婢女就只剩下青婷一個人,她堅持不走,她說要等雲初回來。

    對於雲初的事情凌萱兒和上官翊都往好處去想,希望他沒有出事才好。上官翊也將尋找雲初的事情告訴了她,只是,沒找到人,也只能在心裡乾著急了。

    至從上官清進宮去當皇帝後,潘美鳳便是一國之母,也跟著他一起住在宮裡,這御王府平日就上官翊一個人住,現在多了一個凌萱兒。

    第二天,上官翊便讓人去素香苑將阿巧接回來服侍凌萱兒,許久沒見面的兩人坐在一起聊個沒完。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聽著阿巧說起姑姑和姐姐的事情,凌萱兒又喜又悲。喜的是姑姑和姐姐都過得很好,悲的卻是南王爺和王妃不會再活過來。

    「大郡主還說過幾天來看你呢。」說到最後阿巧再蹦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讓凌萱兒暖在心間。

    她剛回御王府的那幾天都沒有閒過,連著三天每天都要去宮裡報到,是潘美鳳要求的,說她在宮無聊得緊,讓她進宮去陪她,她也不好拒絕。

    潘美鳳對她說的話,還不時的在她耳邊響起,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萱兒,伯母一個人在宮裡實在是無聊,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不過,等你和翊兒成親後也搬到宮裡來住,和伯母有個伴。」

    潘美鳳的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她心裡炸開花,她當時還傻愣愣的聽不懂,回過頭再一想就一目瞭然了。

    上官清當了皇帝,上官翊又是他唯一的兒子,很有可能……

    可她不喜歡那高牆內院的生活,看看駱芙惜,再看看潘美鳳,她突然覺得女人走到這一步有些可悲。

    男人都愛權勢,自古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人很多,而像上官清和潘美鳳這樣的算是少之又少的,她們相愛了幾十年,她在宮中陪著他對她來說何償不是一種幸福。

    可自己呢?是否可以放棄自己的自由,陪著上官翊一直走下去?

    她有些迷茫了。

    「在想什麼?」

    雙肩頓時被一雙手輕輕攏著,凌萱兒是笑著回頭的,她知道是他。

    「今天還很早呢!」外面的太陽還沒有偏西。

    上官翊抱著她坐下,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後才說:「想早點回來陪著你。」

    靜靜的靠了一會兒,凌萱兒都沒有出聲,上官翊低頭看了她一眼,才又問:「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雲初的事情你別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如真有事,你和青婷在林子裡時也早該發現他了。」

    凌萱兒輕點了一下頭,道:「翊哥哥,你最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上官翊認真的想了一會,「只想和你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不做皇帝也行嗎?」

    輕輕推開懷裡的人,上官翊奇怪的看著她,「誰和你說我要做皇帝的?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皇帝,讓我整天呆在那皇宮裡不悶死才怪。」

    「做皇帝不好麼?後宮佳麗三千,那麼多美人。」輕輕的吐出這麼一句話,讓人聽著像是在吃醋。

    「你還是不相信我?」上官翊低下頭與她平視,「我以前是娶多了幾個,但我保證,以後只要你一個就好。」

    「我相信你。」

    上官翊和凌萱兒三個月後成親,已經訂好了吉日,上官澤像湊熱鬧一般,也和他們訂在同一天。

    日子很快便過去,很快便到了成親日。

    因為凌萱兒沒有娘家,她頭一天便在雲院住了一晚,而恰巧安平公主娘家在安塔太過遙遠,於是,乾脆兩人一起在雲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再讓花轎去接人。

    兩位新娘子同時住在一個地方,理所當然,這出嫁前的一切準備也都湊在了一起。

    房裡,兩位新娘子一人一邊,在她們的身旁圍著喜娘和幾名丫環,丫環們忙個不停,而喜娘拿著兩張喜帕站在那裡觀看著,她看看兩位新娘子,再看看兩張喜帕,生怕弄錯了一樣。

    在新娘出房門前,要分別蓋上喜帕,喜娘幫兩個蓋好了後,才讓丫環扶著出去。

    迎新娘的花轎早已侯在了雲院大門外,一邊花轎上寫著「翊」字,一邊寫著「澤」字。

    而新娘的喜帕上也分別繡上了「翊」和「澤」字。

    接新娘的人便是以喜帕上的字來接新娘子的。

    等新娘子上了花轎後,轎子便開始往兩王府前進。

    御王府裡開始拜堂,澤王府裡也在拜堂,在一聲夫妻對拜後,新娘子便被送進了新房。

    凌萱兒坐在新房裡,時不時掀開喜帕瞧一瞧,她都坐了快兩個時辰了,這要坐到什麼時侯。

    這新房到底是哪間房呢?凌萱兒慢慢回憶著御王府的隔局和房間的樣子,好像沒有這麼一間,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她在裡面住了那麼久,不應該記錯才是。

    正想著,房門便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來人的腳步沉穩,氣息極輕。

    凌萱兒慢慢的數著腳步聲,一直數到一雙腳站在了她的面前為止,她瞪大著眼睛看著那雙腳,一雙穿著白色靴子的腳,這不是上官翊的腳,上官翊從不穿白色的靴,站在她面前的腳沒有移動。

    「雲初!」凌萱兒輕輕喚了一聲便將喜帕拿下。

    站在她面前的雲初見她這個動作,吃驚了一下,是誰說紅蓋頭要等新郎揭,新娘揭了會不吉利的,可在他面前的女子絲毫不在意。

    「要不要我帶你走?」雲初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見面的喜悅被雲初這句話給蓋了下去,凌萱兒有些為難,她有時侯真怕見到他,怕的就是他說這樣直接的話,那會讓她不知所措。

    半低著頭,凌萱兒慢慢才吐出一句話,「雲初,對不起。」

    「你考慮好了?可不要後悔噢!」雲初臉上還是掛著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什麼難過,她的心思他早就明白,也是從他明白的那時侯開始,他便試著慢慢放下對她的感情。

    「我不會後悔的,因為這是我自己選擇的。」

    雲初笑著轉身,問道:「你知道這是哪裡麼?」

    很快他又回過頭,等著凌萱兒回答。

    「這裡……不是御王府嗎?」凌萱兒問得有些遲疑,因為她剛剛也在懷疑中。

    雲初搖頭,「不是,是澤王府。」

    「澤王府?這是怎麼回事?」凌萱兒跑到門邊,外面的院子果真不是御王府的。

    「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跟上?」雲初話音一落人已經飄到了門外。

    「等等我。」凌萱兒連忙提起長長的裙擺追上去,雲初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等著她,等她一跑近,他便摟住她的腰,足下一點便躍到了屋頂上。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邊,那……安平公主不是在御王府了嗎?那……現在怎麼辦?」凌萱兒急了,她和上官澤拜了堂,那上官翊不是和安平拜堂了嗎?

    「先別急,等一下看一場好戲。」雲初示意她稍安勿燥。

    兩個人在屋頂上呆了片刻後,便見有人往新房這邊而來,那人身著大紅喜服,等他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上官澤。

    新房的門大開,新娘的喜帕掉到地上,喜娘子卻不在房中,這下,上官澤可急了。

    「來人,快來人。」

    不一會,便跑了十幾名家丁過來。

    「王爺有何吩咐。」

    「剛剛可曾有人進來?」

    「回王爺,我們一直在外面守著,沒看到有人進來。」

    「下去下去!」上官澤煩悶的揮著手,在屋裡跺來跺去,心裡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只不過想和上官翊開個小小的玩笑,誰知道競將人給開沒了,這下,他如何向人交代?

    喝喜酒的人漸漸都撤了,可想而知,這時侯的御王府也是賓客散離,那麼新娘弄錯了人的事情一下子便知道了,說不定,此時,上官翊正拎著安平往他這邊趕呢。

    躲在上面的凌萱兒不明所以的指了指上官澤,無聲的詢問著雲初。雲初搖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上官澤坐立不安,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上官翊果真拎著安平飛似的走過來,他是走的,可對於安平來說,則是跑的。

    「哎喲!」安平甩著自己被捏的手伸到上官澤面前,「看看,都腫起來了。」

    「我看看,吹吹。」接過安平的手便吹了起來。

    上官翊不理他們兩個,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見到凌萱兒的人,才返回來道:「人呢?」

    是自己理虧在先,即便上官翊再凶,上官澤也大聲不起來,「拜堂的時侯明明還在的,這麼一會功夫就不見了,我剛剛還覺得奇怪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錯人?」安平看到上官翊發這麼大的火,而上官澤則是心虛得要死,這麼一想,伸個手指著上官澤問道,「你說,怎麼回事?」

    被安平伸個手一指,再讓上官翊一瞪眼,上官澤只能老老實實的把實話給說了。

    「我讓喜娘將兩張喜帕給掉換了,結果就接錯了新娘,就這樣。」

    上官翊揪住他的衣服一把將他拉到眼前,差點想揍他一拳,「我問你,人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兩名丫環說,明明扶她進了新房,可等我進來時,就沒見到人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平不客氣的拍到他的頭頂上,打得上官澤頭冒金星,他真是倒八輩子霉了,怎就娶到一個凶婆娘當老婆。

    「我被人給陷害了,報復一下都不行嗎?」上官澤大吼出聲,著實把安平嚇了一跳,她還以為他什麼時侯都是溫溫和和的,看來,以後還是少打他一點為好,免得他這病貓發起怒來像老虎。

    輕念又想,「誰陷害你了?」

    上官翊站在一旁不出聲了,這次輪到上官澤調過頭來瞪他了。

    「現在怎麼辦?我是回來了,可人家的新娘失蹤了,你報復人家用什麼方法不好,偏偏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安平說到高聲處又想揚起手打過去,手揮到半空中停住了,隨便晃了兩下後收了回來。

    凌萱兒躲在上面要用力捂著嘴巴才沒讓自己笑出聲,原來是這麼回事。

    雲初指指屋裡,問她是不是要下去,誰知凌萱兒搖頭。

    為什麼?雲初瞪眼。

    不告訴你!凌萱兒撇嘴。

    上官翊氣匆匆的走了,上官澤又被安平訓了一頓。

    凌萱兒和雲初隨後才從屋頂上下來。

    「為什麼不回去?你穿這個樣子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誘拐上官翊的新娘。」雲初開玩笑的說。

    「我就說是我自己跟著你走的。」凌萱兒笑嘻嘻的挽著雲初的胳膊,「我明天再回去也行啦!或是明年再回去?」

    「明年?那你要成全國通緝犯了。」

    「不怕不怕,有你保護我嘛!」

    「我是想保護你,可你不願意。」

    凌萱兒一時語塞。

    凌萱兒的洞房花燭夜,她是在外面度過的,留上官翊一人獨守空閨。

    雲院。

    天剛濛濛亮,青婷就起床了,當她看到屋頂上的兩個人時,手中拿著的藥罐差點掉到地上。

    「雲大……」

    雲初在上面噓了一聲後,青婷才小小聲的拉出那個「哥」的尾音。

    雲初擺手讓她忙自己的。青婷猛點了下頭才慢吞吞的離開,她心裡還在想著:萱兒姐姐昨天不是成親嗎?怎麼和雲大哥一起坐在屋頂上?

    凌萱兒還是那一身大紅喜服,她靠在雲初的肩上,睡得正熟,她們昨晚從澤王府回到這裡後,沒有進屋,而是直接跑到了屋頂上,一面看著星星,一面聊著天,不知什麼時侯便睡著了。

    她已經成親了,在成親之前來不及見上雲初一面,就把昨晚當作是她成親之前的最後一次任性吧。

    聽雲初說著這三個月來發生的事情,知道他被好心人所救,她也就安心了。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街上開始有人走動,為了不讓人看見他們,也為了凌萱兒的名節著想,雲初將她抱下了屋頂。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他倒希望它能永遠停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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